柳巡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小傢伙,你有辦法?”
張小京撓了撓頭,憨笑道:“柳老爺子,你怎麼總是叫我小傢伙呢?”
柳巡風愣了愣,繃着臉道:“就叫你小傢伙,怎麼啦?”
張小京一本正經的說道:“柳老爺子,我的名字叫張小京,不叫小傢伙,而且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今年滿20,我爹還逼我快點娶媳婦呢。”
“撲哧!”柳含笑、宋春梅兩人不約而同的莞爾一笑,美眸朝他亂翻,露出一抹又好氣又好笑的神色。
“好吧,算我錯了。”柳巡風也難得的展顏一笑,“小京,你剛纔說‘天無絕人之路’,是什麼意思?”
看着柳巡風急切的神色,張小京笑着道:“柳老爺子,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所中的毒素無法清除?”
柳巡風點了點頭,嘆息道:“雖然你揭穿了他們的陰謀,但我已不知不覺的服了兩年的毒素,恐怕此刻已是毒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張小京笑着搖了搖頭,“在我看來,柳老爺子的話,未免有點自暴自棄了。”
柳巡風微微動容道:“小……小京,難道你有辦法?”
張小京輕鬆的笑了笑,道:“我碰巧知道一個清除蠍子毒素的辦法。柳老爺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柳巡風驚喜道:“真的?”
張小京詼諧道:“不是蒸(真)的,難道還是煮的不成?”
柳含笑笑咪咪的看着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綻放出一抹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驚豔來,嬌嗔道:“小混蛋,那你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爹祛毒呀!”
張小京心裡鄙視了她一眼,心想宋春梅叫我“小混蛋”還情有可原,我畢竟抓了她的胸,你這娘們怎麼也跟着瞎起鬨,難道也想要我抓你一把?
張小京撓了撓頭,訕笑道:“我不敢。”
柳巡風驚訝道:“你爲何不敢?”
張小京朝身邊的宋春梅怯怯的看了一眼,委屈道:“我怕有人說我在你的藥裡下毒。”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春梅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一隻手重重的掐着張小京的手臂,一隻手在他的頭上高高懸起,作勢欲打,“小混蛋,你是不是欠抽啊!”
張小京痛得齜牙咧嘴,叫道:“母老虎發威了,柳老爺子,救命啊!”
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嬉笑、溫馨的場面了,柳巡風也不禁被兩人逗得開懷大笑。
柳含笑掩着嘴咯咯嬌笑道:“春梅姐,暫且放過這個小混蛋,讓他給爹祛毒。”
宋春梅見好就收,鬆開那隻作惡的手,餘怒爲了的嬌哼一聲,恨恨道:“小混蛋,要不是爲了給柳伯伯祛毒,我纔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張小京一邊揉着被掐得通紅的手臂,一邊站起來往外走。
柳含笑嗔道:“小混蛋,你要去哪裡?”
張小京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去給柳老爺子抓藥去。”
柳含笑追了出去,嗔道:“你知道藥店在哪裡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話音未落,張小京的人影已經消失在柳含笑的視線裡。
張小京要去的地方是戒指空間,他怎麼可能讓柳含笑陪着呢?
不一會兒,張小京就笑嘻嘻的進來了。
“怎麼這麼快?”柳含笑一愣之後,俏臉露出一抹譏笑,戲謔道:“小混蛋,是不是找不到藥店,回來找姐姐了?”
張小京含笑不語,走到柳巡風跟前,伸出一隻拳頭,五指徐徐打開,現出兩片薄薄的茅草葉來,“老爺子,把它嚼碎了,再嚥下去。”
柳巡風看了看,怔道:“小京,我嚼茅草幹什麼?”心裡卻暗自腹誹,你小子以爲老夫是頭牛,要吃草啊。
“五毒草”的外形酷似茅草。所以,柳巡風誤認爲它是茅草。
張小京笑道:“幫你祛毒呀。”
柳巡風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慍色,但他還是努力剋制住想要發怒的衝動,陰着臉道:“茅草也能祛毒?”
如果連茅草也能祛毒,還要醫生這個行當幹嘛呢?柳巡風暗自罵道,你小子不是存心在捉弄我嗎?
張小京也懶得解釋,茅草就茅草吧,神神秘秘的,這樣更好!他笑了笑,激將道:“老爺子,你連死都不畏懼,還在乎這兩片茅草葉?”
果然,聽到張小京這麼說,柳巡風皺着眉頭,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將兩片“五毒草”往嘴裡一塞,慢慢的細嚼起來。
漸漸地,柳巡風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苦澀味,而茅草根本就沒有味道!
他不禁擡頭看向張小京,後者正笑咪咪的望着他,滿臉的真誠。
柳巡風不再遲疑,舌頭一卷,喉結上下動了動,殘渣合着藥汁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滑進了胃裡。
張小京舒了口氣,笑道:“老爺子,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便萬事大吉了。”
柳含笑一臉的懷疑,嗔道:“小混蛋,就這麼簡單?”
張小京嬉笑着說道:“老爺子的肚子差不多已經被各種藥草塞滿了,你是不是想撐破他的肚皮呀?”
柳含笑美眸橫了他一眼,似嗔似喜,不經意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此刻,她已經意識到,這個小混蛋又開始賣弄起他的神奇。
自從在醫院裡,張小京跟她索要父親的頭髮,之後發生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小混蛋看似嘻嘻哈哈,卻有一種挽狂瀾於既倒,化腐朽爲神奇的能耐。
看着風情萬種的柳含笑,張小京這隻菜鳥的心彷彿觸電似的,輕輕顫抖了幾下。
也許是“五毒草”開始起效,柳巡風開始犯困,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說道:“笑笑,你扶爹躺下來,我好想睡覺。”
柳含笑起身,扶着柳巡風睡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爹,你好好歇息,我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
柳巡風迷迷糊糊道:“去吧。”
三人走出房間時,發覺夜幕已經降臨。
“愛着你,像心跳難觸摸,畫着你,畫不出你的骨骼,記着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着……”
突然,一道歌聲響起。
歌聲委婉哀怨,似乎有點熟悉,張小京走着,不自覺的沉浸在其中。
走了十幾步,柳含笑,宋春梅兩人突然都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張小京只顧着聽歌,一頭撞進了柳含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