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傳說(一)

“當時老子那個當了刑警支隊隊長的最小的娃兒正趴在圍牆外,剛向院子裡面探頭看去,忽聽着院中‘砰’的一聲槍響,那顆萬惡的槍子就直直的奔向了他的鼻尖,你們想那槍子的度多快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一條命眼看着就要送了出去,可真是後怕的緊喲。”老者面色有些蒼白的道着,滿頭的花也隨着說話的聲抖動不已,然後隨手端起面前桌几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茶。

茶博士慌忙的提着有着長長壺嘴的茶壺快步到了老者的身側,身子一旋單手一晃茶壺的嘴便高高的向着老者放在桌几上的茶杯揚了起來,隨後一道水線從壺嘴中急衝而出,水線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很是漂亮的弧線直直的落在了茶杯中出了“嘩嘩”的聲響,轉眼間茶杯內的水就滿了外溢而出,茶博士再一個旋身手腕一抖只看着壺嘴一揚,水線如同被人使了剪刀在半空中一剪刀剪斷了一般,還剩在半空中的那道彎彎的水線繼續着它們的旅程衝入了茶杯中,硬是一滴茶水也未外濺,茶館中的二十幾個正喝着茶的客人們的叫好聲頓時轟然而起。

“對了,老爺子,你還是接着向下去講,後來那顆槍子兒射沒射中你的那個娃喲?”同老者一起坐在桌几邊旁的一把竹椅上的一箇中年人一臉着急的模樣,根本未看一眼茶博士那動作很是優美的表演,只管語氣急促的對着老者大聲的道:“格老子,你還是早點說出來,別再吊人的胃口嘍。”

老者不慌不忙的伸手端了茶杯長長的吸了一品茶水,微眯了眼看着中年人道:“老子都不急你娃兒急個啥子喲?若是老子的那個根兒被槍子滅嘍,老子還能有閒心坐在這裡與你們一起喝茶水?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好麼,聽老子接着道來。”

身着了白襯衣的茶館的店主匆匆的從茶館一側擺放着的櫃檯後繞轉了出來,手中端着一個盛滿了水煮的紅紅的花生粒兒的小瓷盤快步到了老者的身邊,衝着老者微微一笑將個小盤放在了老者的而前,老者一臉歡喜的對着店主點了點頭小心的伸長了手指從盤中拈起一顆花生粒送入了口中,微閉了眼輕輕的咀嚼了數下睜開眼來便是開心的一笑,神色很是有些愜意。

圍着老者身邊的另一張桌旁坐着的幾個中年茶客眼也不眨的看着老者,等老者將那粒很是有些個特別的味道的花生粒在口中咬碎嚥了下去後,其中一個頭戴了寬沿布帽的中年人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快些講、快些講,真個是要急死個人嘍。”

老者微微一笑“吭吭”的清了清嗓音雙手亂亂的比劃着大聲的道:“恰在這時奇蹟生嘍。老子的娃當時已是隻能絕望的緊閉了雙眼等死。嗷,剛覺得熱熱的槍子頂在了鼻尖上耳中只聽着‘鐺’的響了一聲以爲那顆槍子鑽進了腦殼,人已是軟軟的癱坐在了地上,周圍埋伏着的那些個他的同志當時都認爲他硬是沒得救嘍,一個個呆呆的望着地上坐着的老子的娃兒,這時才現在他的身邊站着個年輕的娃兒,右手拿着老子那娃上衣袋中彆着的鋼筆,那顆槍子正正的掉在了老子那娃的身前還在‘滴溜溜’的在地上轉的如同個小旋風一樣。”

坐在老者身邊的中年人瞪大了眼一臉不信的神色,歪斜着嘴角看着老者道:“你是說那個年輕的娃用鋼筆將槍子擊落在了地面上?吹牛也不打個草稿。”

茶館內喝茶的人聽了老者的話一個個怔怔的看着老者,這一時茶館內倒極是安靜,衆人均是瞪大了眼等着老者說出下文,忽聽的有人大聲的“哎喲”一聲怪叫了起來,隨後是“乒乓”的聲亂亂的響起,更多的茶客的怪叫聲也亂亂的響了起來,“你小子長沒長個眼?”“可燙死老子嘍”、“老闆,快些取抹布來”。

茶館中的人包括老者都急忙扭頭看去,卻是一個茶客聽的入神將個送到嘴邊的茶碗歪在了臉上,滾燙的茶水撲上面頰自是讓熱茶燙的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向後急退,只不過茶館並不太大,他這一湧身後躍自然撞上了身後的桌几,桌几上放置着的四、五個茶碗頓時東傾西斜茶水早亂亂的四處飛濺開來,兩隻茶碗也應聲滾落在水泥地面上“咣啷”、“鐺啷”的碎裂開來。

圍着桌坐着的茶客們慌不迭的紛紛起身躲避不已,茶館的店主慌忙取了塊桌布繞出了櫃檯匆匆的到了已是滿桌滾水的桌几前,使了桌布飛快的將桌几擦拭着收拾的利落,絲毫不在意的轉了身去了櫃檯重新取了茶碗後再快步而回將茶碗放在了桌上,茶博士急忙一碗碗的重新布了茶,衆人這纔不停的埋怨着慢慢的安穩的坐了下來。

老者對着店主“哈哈”一笑道:“這個損失算是老子的就是了。”

店主“嘿嘿”一笑應道:“算老子請客,你老人家就別再操了那個閒心,還是接着擺你的那個的龍門陣,老子也聽的入了迷喲。”

茶館內的人頓時亂亂的對着老者吵嚷起來,“快些講罷”,“就是,你要不是擺的好怎的會有這些個事啥”,“對頭,快講,要不然老子們喝不下茶水這損失你得賠”,“咦,你喝不下去茶與人家有麼子關係?”“怎的沒有,到這裡喝茶就是要聽擺龍門,這龍門不擺怎麼能喝的下去茶水”,“還是快講後面的事,要不今晚可真得是睡不着嘍”,“那簡單的很,同他一起去他的家繼續的聽他擺就是嘍。”

老者晃着頭很是得意的道:“老子的娃好不容易的清醒過來,看着年輕人問道:‘是不是你救了老子?’年輕人微笑着道:‘不是,是你的這支鋼筆救了你。’老子的娃兒心裡很是奇怪的接着問道:‘這支筆怎能救了老子的命?’年輕人笑着道:‘你的這支鋼筆從衣袋裡跳了出來,正好擊在子彈上,這不是它救了你麼?’”

坐在牆角的桌几旁的一個年輕的茶客大聲的叫道:“不可能,就算是鋼筆自個從衣袋內鑽了出來那麼巧就剛剛的擋在了槍子前?就算是它擋在了槍子前根本不可能擋的住那顆槍子,那槍子的力道一塊厚一些的鋼板都不可能擋的住的。”

老者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隨手拈起了個花生粒很是瀟灑的向空中一拋,然後仰面朝天的張大了嘴等着花生粒的到來,花生粒在空中翻着斤斗而下正正的落入了老者的口中,老者便用牙咬着花生粒對着衆人使了勁的眯了眯眼,隨後開心的將顆花生粒大嚼了數下,有些微黃的牙齒便顯在了衆人的面前。

“後來呢?”待老者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店主看着老者滿臉堆着笑大聲的問道。

老者對着店主點了頭道:“這時,老子的那個娃從地上一蹦而起伸手拉着了年輕人的手,扭了頭對着已將個小院圍的水泄不通的同志們大聲道:‘負隅頑抗者格殺無論,老子們要做好準備,準備衝進去。’說完話即扭了頭想對着年輕人說上幾句句感謝的話,這時年輕人對着老子的娃笑了笑竟然如同霧氣一樣轉眼散了去沒了影,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驚的呆怔住了,老子那娃更是呆呆的不相信眼前生的這些個事,楞了一會卻聽的院中鬼哭狼嚎了好一陣,隨後院門大開十幾個人舉着雙手排着隊從院裡走了出來,他們硬是投降嘍。”

“是不是那個年輕人做的?”一個茶客慌忙的問道。話音未落有幾個茶客已是對着問話的人瞪着眼喝斥了起來,“給老子閉嘴”,“就你事多”,“別出聲、聽下去喲”。

老者對着問話的茶客笑了笑道:“聽老子的娃後來道是真的是那個年輕人不知怎麼進了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那些人手中的槍全都奪了走,然後硬是將那些個人手中的槍在雙手中硬是捏成了一個鐵球。那些人的頭在審訊室中捶胸頓足的道是:‘非戰之罪,老子們技不如人,那個人不是人是個鬼,那個龜兒子不知怎麼進了門,好像一團霧氣在屋內飄來蕩去,老子們寧可讓你們捉了也不願再看那人一眼。’”一邊說着一邊模仿着他口中的那個說話人的動作,雙手不停的拍打着胸顯的很是懊惱的樣。

有幾個茶客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笑着道:“真個是有意思很,寧可投降也不願見那個人,天下還有這樣的事情。”

一個茶客笑着接着道:“從來聽擺龍門沒有聽着這麼有趣的故事,老爺子,你是不是編的?”

老者頓時一臉的怒氣對着問話的人大聲的道:“這可是個實實在在的事,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刑警隊問一問,看看老子扯沒扯謊。”

店主慌忙的對着問話的茶客道:“老爺子在這一片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會扯謊的人,他說的話是真的老子也聽說了。只是這事太過於蹊蹺,那個年輕人進了院將那些人轟了出來後就憑空的沒了人影,任那麼些人站在院外沒一人看的見他是如何出去的,後來從那個院裡查出了好幾十斤的大煙,這事早已是在這裡傳遍了,不信你們直管去問了就是嘍。”

“看來那個年輕人真是個武林高手,能夠飛來飛去的讓人猜不到他要去麼子地方,老子也聽過一些他的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些事聽着就像是過去的那些神話故事一樣。”一箇中年茶客長長的輕輕的吐了口氣緩緩的道:“不過老子也曾親眼看見過那個年輕人做的一些事,只是當時不知是那個人,要是放在現在非衝上去與他握個手,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喲。”

茶館裡的客人們頓時目光齊齊的集中在了中年茶客身上,有幾人已然是亂亂的詢問了起來,“快些說說讓老子們聽聽”,“快擺上一擺”。

中年茶客“嘿嘿”一笑還未開口說話,店主已然將一盤花生粒兒端到了中年茶客的面前放在了桌几上,中年茶客急忙伸了手取了幾粒緩緩的送入了口中,方想學着老者的模樣將個頭輕輕的晃了數晃,坐在他身邊的人頓時不滿的對着他瞪起了眼,中年茶客只好停止了他自己本想着做出的得意的動作,挺了身端端正正的坐了。

“那還是去年九月的事,當時老子那時正在貴陽火車站要乘車,記的當時車站的大喇叭正放着一曲,那曲硬是好聽的緊。”中年茶客說着微閉了眼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打着節拍口中早唱了起來:“公社是顆長青藤,社員都是藤上的瓜,瓜兒連着藤藤兒牽着瓜,藤兒越肥瓜越甜,社員心中樂開了花。”

中年茶客搖頭晃腦的還未唱完,在他身邊坐着的一個茶客已是對着怒吼了起來:“閉嘴,擺就擺了唱什麼唱,快些講。”

茶館中的茶客們也隨聲亂亂的附和着,“多少年前的歌你還唱的這麼有神”,“快些擺,哪有那麼些個事情喲”。更有茶客扭了頭對着店主道:“老闆,去將他面前擺着的花生收了。”

眼看着已然是激起了衆怒,中年茶客尷尬的笑了笑道:“好、好,這就講、這就講。”說完使輕的搖了搖頭接着道:“當時一個老太婆坐在候車室外的臺階上‘嗚嗚’的哭,好些人圍了上去,老子也行了去後聽着人說才知道,原來那個老太婆身帶着的幾百元錢被人偷了走,那些錢可是她要去帶給的媳婦的,說是她的孫子得了重病要靠那些錢救命,這一下連她自己也走不成嘍。”

“那些可惡的小偷,抓着他非剁了他的手。”一個茶客恨恨的道。

“可不是,只是老子當時身邊也只有幾十元錢,就算是給那個老太婆買個車票可救人的錢卻沒的辦法出喲。”中年茶客搖着頭嘆了口氣,然後猛然揮了揮手精神一振大聲的道:“人們正亂哄哄的不知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時,一個年輕人一手拖着一個少年人大步的行了過來,將兩個人狠狠的甩在了老太婆的身前,隨手將一個白布包放在了老太婆的手中道:‘大娘,你看看這個物件是不是你老的?’老太婆忙將白布包打開,老子親眼看見白布包裡包着的是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的一摞十元的人民幣。”

茶館中的茶客立時“咻、咻”的吐氣聲不斷,不少人緩緩的端起了茶杯悠閒的喝了幾口茶水,緊張的表情也極是輕鬆了下來。

“後來呢?那個年輕人說了什麼話?”老者看着中年茶客大聲問道。

中年茶客笑着點了點頭道:“年輕人說:‘大娘,你的快些去趕車,不然只有等明天的那一趟了。’老太婆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就要給年輕人跪了下去,這時車站的公安們也到了,聽了周圍人亂紛紛的說的話將那兩個小偷當時就拷了起來,等人們回過頭來再找那個年輕人,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問誰誰也說是沒看見,你們說這個事情怪不怪喲。”

店主微微的點了頭道:“那個年輕人可真是個高人,說不定是南少林的。”

老者瞪着眼道:“那個是自然的,南少林的名聲可是不賴。老子聽了好些關於他的傳說,只要他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治安就好了許多,真盼着他在老子們這裡多待些日子好好的將這裡的風氣改一改,老子們活的也能舒心些、滋潤些。”

中年茶客忙道:“你老說的太對嘍,依着老子看,那個年輕人現在就在老子們的地頭上,說不定正與老子們一起在喝着這香噴噴的茶水。”

茶館中的茶客們頓時一個個的扭了頭相互的看個不住,一個身材高大的身着了青色長袍的中年人大踏步行進了茶館的門,衆人的眼光頓時又被他吸引而去。

“老闆,清茶。”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腳踏入茶館的門聲音便如鐘聲似的響了起來,然後行到了老者身邊的空着的竹椅前很是自在的坐了上去。

店主慌忙的應了飛快的取了茶碗擺放在了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身前的桌面上,茶博士幾似小跑着一般衝了過去將茶水在碗中布了,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等茶水將碗佈滿已是伸手端起了茶碗幾口將碗中的茶水喝了個淨空,然後一臉適意的長長的呼了口氣伸了大手將嘴邊的茶漬抹了去。

老者看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笑着道:“張老闆,你怎麼這時纔到,這不這麼些人都等了你一個,茶水也涼了不知多少遍,快些開始說喲。”

張老闆笑了笑然後端起茶碗站起身來行到了櫃檯前,店主早將一個窄小的齊腰高的桌兒從櫃檯後搬了出來擺放在了櫃檯前的空地上,對着張老闆一笑轉身行到了櫃檯後坐在了竹椅上,雙肘支着櫃檯的琉璃面雙手撐着下巴一臉笑意的看着張老闆。

張老闆穩穩的行到了小桌後站了,將個手中的茶碗緩緩的放在了小桌上,然後伸手從後脖領處抽出了一把小摺扇在手中輕輕的擊了數下,看着茶館內坐着的人們微微一笑道:“諸位,你們來的可真是個早,好,今日這段書不說別的,將這幾日聽來的一些個故事改了改,現在說出來與你們聽聽?”

茶客們頓時亂亂的鼓起掌來,鬨然的對着張老闆大聲的喝了採。

手中摺扇與桌面輕輕的一擊“啪”的響了一聲,張老闆緩緩的道:“諸位,今天要說的這個故事不是‘唐太宗擊胡定天下’,也不說‘孔明救主布八陣’,即不是‘八仙過海鬥龍王’,更不是‘封神榜立天下驚’,從古至今那人世間的情感自有‘三言二拍’道的分明,要說男男女女的事最好聽的不過是‘兒女英雄傳’。”

說了幾句開頭的話張老闆端起茶碗來輕輕的喝了一口清茶,然後將茶碗慢慢的放在了桌上道:“爲了個英雄的名可真是累死了不少的人,從古至今英雄從來是身過不留名、燕過不留聲。今日不談古只論今,有一個大大的英雄前些日子來了重慶,他這一來讓那些牛鬼蛇神們可着了忙,一個個急着遠遠的逃避了,故事正是從這裡開始。”手中摺扇忽的打了開在身前輕搖漫舞的接着道,“這正是,‘欲知天下事紛紛、自有老張道分明’。”

幾個茶客已然忍俊不住的“哈哈”的笑了起來,隨即衆人們亂紛紛的對着張老闆鼓起掌來,茶館內一時熱鬧非凡。

“且說唐武則天時出了個能人叫藍采和,本是八仙之一,在化成了仙去了天界後在人世間的一座深山裡留下了他的那個長笛,說是要留於以後來的有緣人做個護身的法寶。那個長笛兒大山中天長日久的吸了天地之靈氣漸漸的開啓了鴻蒙,這一日長笛知道自已盼着的人要從這裡經過,機緣巧合靈機一動忙飛入了雲端,正好遇上了一個在山中修成正果的少年駕着雲而來。”

張老闆緩緩的喘了口氣接着道:“少年一見長笛便是一輯道:‘長笛道友這是去什麼地方?’長笛一見少年心裡很是歡喜,頓時知道這個少年就是自已未來的主人,於是應道:‘正是來找你,你可帶了老子同去,前主讓老子在這裡等着你,這一等可是千餘年嘍。’少年本也是仙神之體,只掐指一算即知前因後果,遂滿心歡喜的將長笛收入手中出了山。”

“你這又是個神話的,天天的聽相同的故事能不能換一換?”一個茶客忍不住大聲的道。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頓時齊齊的扭了頭橫橫的看了他一眼,茶客慌忙的將頭低了下去不再出聲。

張老闆依然語氣平穩的說了下去。

“少年本是得了師命遊歷天下,待出山後天色已晚,遂駕了雲直到了紹興才落下雲頭來,方一進城正好看着一條大漢揹着他的孃親向醫院奔去,心裡知道這人定是個孝子,起了一課知道大漢的孃親得了個絕症不日西行,便臨時決定救他的孃親也算是讓大漢能夠體會到上天的善意,於是緊隨在大漢的身後進了醫院的大門。

當時天色已晚,值班的小護士本來新處了小對象正在與那個心中之人摟在一起熱火朝天親熱個沒個完,誰知這時還要起來爲個垂臨之人看護了心裡早生了些厭倦,於是對着大漢道:‘對不起,儂家醫院要先交錢才能看病,你帶了多少錢來?’

大漢頓時臉色通紅的道:‘老子沒帶多少的錢,身上只有幾百元。’

小護士看了看病歷便撇了嘴對着大漢道:‘這樣的病沒個兩千住不了院,你還是先回去,將錢帶夠了再來。’

大漢頓時呆呆的不知該怎麼辦,只好再三的央求小護士道:‘護士姐姐,你看能不能先讓人先住了院,這夜半三更的到期哪能裡去取錢?要不待老子明天去借足了錢帶了來專門交給你?’

小護士‘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大漢款款而去,繼續在值班室內與小對象親熱了起來,將個大漢和他的孃親甩在了樓道內。

大漢一時有了些着情急將個揹着的孃親放在了樓道內的長椅上,然後去推小護士進了的那間值班室的緊閉了的屋門,還未推得數下小護士已是在屋內喊叫了起來。

‘你這個人要做什麼?儂家早告訴過你不要再來,你還是快些回去將錢備得了,什麼時候齊了什麼時候儂去通知醫生來。’小護士在屋內嬌聲的喊道,然後屋內傳出的是小護士與個小對象嘻笑鬥鬧之聲。

大漢在門外怔怔的站了一會心裡的怒火漸漸的升起,想着從前時只要有病人不管有沒有錢的醫生們都是先救人要緊,現在孃親已是病的數度昏迷,這定是那個小護士自已的決定,無論如何要將醫生請了出來纔是,遂不顧一切的擡腳向屋門踹去,只一腳屋門便應聲而開斜向了牆邊,卻是使勁過兒猛,將屋門踹去了半扇。

門被大漢踢飛聲音很是響了些,值班的醫生被巨響聲從睡夢中驚醒了後匆匆的從休息室衝了出來,大漢一見慌忙的迎了上去後將個事對着醫生說了一遍,值班的醫生一聲未出,讓大漢揹着他的孃親進了急診室的門。

值班的醫生將大漢的孃的身體細細的檢查了一個遍,然後很是難過的對着大漢道:‘你還是將你娘揹回去準備後事爲好,她的病老子已是無力迴天嘍。’

大漢頓時悲從心底生,伸了手亂亂的將身上所帶着的所有的錢搜了出來後遞給了值班的醫生道:‘你救救老子的娘,這一輩子老子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醫生看着大漢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是老子不救,實在是已救不了了。你的娘現在實際上是腦死亡,就算救的過來也是個植物人,更可況根本救不過來。別說老子沒那個本事,這普天下的醫生也沒有能救的了她。’

正在這時緊隨着大漢身後而來的年輕人緩緩的踱進了急診室的門,對着醫生點了點頭道:‘能救,他娘還有二十餘年的壽命怎麼能不救了?’

醫生一怔然後看着看輕人怒喝道:‘你是哪裡來的?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這是急診室,你給老子出去。’

年輕人毫不在意的笑着道:‘你治不了不代表老子治不了,要不你治一半老子治一半?’然後看着醫生搖了搖頭自嘲的道,‘你也沒那個能耐,還是老子來罷。’說着大步行到了大漢孃親躺着的病牀邊怔怔的站了,對着大漢已是即將離開人世的孃親微微的嘆了口氣,‘你這一生可真是苦難太多,一個人帶着孩子到了今天,吃的苦受的累豈是這些人所能想的到的?好,老子今天就救你一救,也算是讓世人能明白上天的好生之德。’

大漢呆呆的看着年輕人伸出了右手,那隻手在大漢的孃親的身子上空緩緩撫過,隨着他的手輕撫而去被撫過的肢體已是緩緩的活動起來,等年輕人的手撫過了大漢孃親的頭臉時後伸手將個身揹着的長笛取在了手中,一還魂曲將個大漢的孃的魂靈從陰間直接的招了出來,陰間的閻王爺聽着了笛聲頓時驚的是心膽碎裂,慌不迭的讓小鬼將大漢的孃的魂送了回來。

年輕人一曲才罷大漢的孃親已然睜開了眼,扭了頭看着了大漢對着大漢急忙出聲呵斥道:‘你怎麼老是不聽孃的話?快去將燈關了,沒事別再開,費電,現在電費老貴了。’

大漢頓時淚眼蓬蓬的‘撲嗵’給年輕人跪了下來,開心的落下了歡喜的淚水道:‘謝謝小哥,娘這病已是有了些日子了,爲了孃的病可是將家裡能賣的東西全賣了走,現在也沒錢再治了病。老子今天揹着娘來就沒抱希望,本想着娘要走了老子自然也當是會隨了走。好,從今日起老子就將這個身子賣了給你,做牛做馬的報達你。’

年輕人只是一笑一聲未出的轉身而去,大漢慌忙的緊追而出本想着能追的上年輕人,誰成想方追到了樓門外即看着年人腳踩蓮花騰雲而上,只不過仍舊吹着那隻長笛,嗚嗚咽咽的笛聲漸漸直入夜空而不可聞。

待的大漢回過神來回到急診室門外,大漢的孃親已然起身下了牀,在醫生目瞪口呆的表情裡施施然的行出了屋門,看着了大漢即埋怨道:‘你怎麼將娘帶來這裡嘍?不是說好了娘一但不行也別再化錢,就算是走了只需一領草蓆捲了就行,你怎麼老是不聽孃的話?’

大漢並未在意孃的責備聲,只是流着淚對着孃親歡喜的問道:‘娘,你的病好嘍?’

大漢的娘怔了怔然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邁了腳行了幾步,猛然開心的大叫起來:‘娃,娘身上一點病的感覺也沒有,好像全好了。’

大漢看着娘大叫了一聲,喜不自禁的將孃親抱在了懷裡仰了頭大叫道:‘天下果然有神仙,謝謝你們,老子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老子的孃的。’

這一時醫院裡幾個值班的醫生早被驚的動了,亂紛紛的衝到了急診室外,看着大漢背起孃親大步離去,忙向那個給大漢的娘看病的醫生問個不停。那醫生根本說不出來話來,只是手拿着大漢孃親的病歷渾身顫抖着指着大漢離去的背影。

這事第二天就傳遍了全城,許多生了與大漢娘一樣的病症的人在兒孫親人的護持中齊聚在了大漢的家門外,要求大漢將那個年輕人尋出來,要不然大漢一家人從現在起將不得安生,將個大漢急的幾乎要去跳了樓。

醫院的十幾專家醫生們也來到了大漢的家中,一起給大漢的娘會了個診,結果是身體康健百病俱無,可看着病歷上曾經的診斷結果這人已是行將就木,醫生們是徹底的亂了套,圍着大漢不住的打聽年輕人的下落,可憐的大漢從哪裡能找出那個踏雲而去的年輕人?給醫生們說了太多個遍還是沒有人相信,後來醫院還派了個醫生住在了大漢的家中,說是要等到那個年輕人回來才罷手。

諸位,這個年輕人早已是踏雲高歌的離開了紹興,這一回作了引子放在了前頭。由此引出來那些後面的故事,從明個起一日一章的說了下去。這引子的名是方纔纔想的出來的,正是‘纔出深山得大道,治病救人傳美名,’欲知後事明個兒再說,謝謝。”

說完了故事張老闆對着衆人微微的躬了躬身,隨手將個摺扇在桌几上輕輕的“啪”的擊了一聲,然後伸長了右臂將個摺扇反手插在了身後的衣領中,端起茶碗緩緩的行到了老者的桌前坐在了空竹椅上。

茶館內頓時掌聲雷動,隨後茶客們大聲的議論起方纔張老闆所講的故事,不少人已是對着張老闆詢問了起來。

“張老闆,你說的這個故事可是真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救了刑警支隊支隊長的那個年青人?”亂亂問詢聲中一個茶客幾乎是吼叫着對着張老闆問道。

張老闆微微笑着大聲的道:“老子也是道聽途說的,不過這個故事中救人的那段可是真的,這個事是老子的一個親戚親口對老子說的,他可是正住在那個大漢家的隔壁,那裡早就轟傳開嘍。”

一個茶客搖了搖頭大聲道:“不可能,要是那個年輕人真有那種本領怕早已是名揚四海,即使坐在家中也是財源滾滾,還用的着到處流浪去討生活?”

另一個茶客大聲的反駁道:“你說的雖然有理可也行不通,要知那些奇人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待的久,他們可是神龍見不見尾。”

老者對着張老闆點了點頭道:“老張,你看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老子的娃兒遇上的那個年輕人與你故事中的講的那個年輕人應是一個人,你說可不可能?”

張老闆臉色凝重的道:“說不定是一個人,老子是聽了好多關於那個年輕人的傳聞才決定編出個故事來,但願這天下真有那麼個人存在纔好。”

“怎麼沒有?”茶館門外傳來了一聲怪叫,隨後一個身體魁梧的中年人大步行了進來對着張老闆大聲的道:“老子就遇見過,那個人不是普通的人,他能夠像武侯一樣行了縮地的兒。依着老子看,那個年輕人一定會用奇門遁甲之術,一日能行了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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