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一聲清響,沐承宣已經連人帶劍飛了出去,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悶響摔落在地。
沐承宣死死瞪着龍牙,撐着長劍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剛剛撐起一半,便腳下一軟躺到地上,手中長劍也碎成數截。
四周,一片死寂。
齊開元和關山河等人的嘴角都重重的抽搐了一下,沐承宣那一劍之威,連他們都沒有信心接得下來,可是,在龍牙的面前,竟然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沐家太上長老和三長老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先前的歡呼吶喊似乎還在半空中迴盪,卻是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所有人都驚呆了,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沐承宣,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最重要的是,出手的並不是越凡塵,而僅僅是一名護衛罷了。
越凡塵沒有說錯,也不是狂妄自大,沐承宣真的沒有資格與他交手。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羞慚難當,只恨不得找個地縫跳下去算了。龍巖學院是安雲第一學院,沐承宣又是本次招生大選所有人心目中的第一高手,可是在上越國越凡塵一名護衛面前,竟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不止是沐承宣的恥辱,更是龍巖學院的恥辱,更是整個安雲國的恥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龍巖學院本次招生大選第一人吧,居然弱成這樣,實在讓人失望。安雲國,不過如此而已。”越凡塵看了沐承宣一眼,淡淡的說道,說完,便帶着龍牙等三名護衛揚長而去。
“我早說了,就安雲國這些廢物,根本就不值得公子親自前來,隨便從我們皇家劍心學院派幾人來就行了,一樣踩得他們擡頭的機會都沒有。”龍牙一邊走,還一邊意猶未盡的說道。
“罷了,來都來了,或許進了學院能遇到幾個高手,總會有動手的機會。”越凡塵自我安慰似的說道,聽那語氣,分明沒把龍巖學院的高手放在眼裡。
“嘿嘿,公子說得也是,學院裡面那些廢物,總要比這些廢物強點,到時候我們一個個的踩下去,卻是有趣多了。”龍牙期待的說道。
聽到他們的話,四周人羣更是怒火中燒,在招生大選上耀武揚威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到龍巖學院逞威風,他們真當龍巖學院好欺負嗎?
雖然都是滿腔義憤,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的確很可怕,等他們進了龍巖學院,說不定還真能將學院裡的同輩高手一個一個的踩在腳下,如此一來,安雲國的臉面怕是要丟盡了。
“可惜了,你們怕是沒有資格向學院裡的高手挑戰了。”就在這時,宮鴻儒開口說道。
聽到宮鴻儒的聲音,臺下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喜,越凡塵剛纔的話太過囂張,也太過無禮,肯定是激動了宮鴻儒,他準備親自動手了。
可是很快,他們又高興不起來了,越凡塵不過十六七歲,他要挑戰,自是同輩中人,以宮鴻儒的身份,就算教訓了他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反倒更加的恥辱。
或者,他是不準備讓越凡塵進入龍巖學院,直接逐出安雲國了事。可是這樣一來,豈不就是告訴別人龍巖學院怕了他們,傳出去更加的丟臉。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想明白宮鴻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宮大人,我們前來龍巖學院,事關上越安雲兩國邦交,皇家劍心學院與龍巖學院也早已議定,你若是這樣將我們拒之門外,豈不有失國體,也有損龍巖學院的聲譽。”越凡塵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訴你,單是招生大選的新生,便有人足以讓你一敗塗地,你又哪有資格去挑戰學院中的強者。”宮鴻儒搖了搖頭說道。
“哈哈哈哈,老頭你不是開玩笑吧,剛纔那傢伙看樣子便是你們招生大選的第一人了,連我龍牙一劍都接不下來,你居然說有人能讓我家人子一敗塗地!”龍牙瞪大眼睛看着宮鴻儒,就象看見老年癡呆一樣。
宮鴻儒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龍牙只覺身上一寒,訕訕的收起笑容,再敢不敢多說了。
“宮大人,不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我越凡塵想向請教一二。”越凡塵望着宮鴻儒,眼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傲慢,變得穩重了許多,同時也充滿戰意。
“沐寒煙,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見識見識我安雲劍士的強大!”宮鴻儒遙遙望着沐寒煙,擲地有聲的說道。
“沐寒煙,宮大人說的真是沐寒煙。”雖然很多人聽了宮鴻儒前面那句話就猜到他說的可能是沐寒煙,但等到他說出他的名字,還是感到一陣驚訝。
畢竟沐寒煙先前在考覈中的表現極其一般,別說跟沐承宣相比了,就算比起齊開元和關山河等人都多有不如,讓他去教訓越凡塵?別說上越國的人覺得是玩笑了,就連場外成千上萬的安雲百姓都感到不可思議,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師父,你讓我去,不太好吧?”沐寒煙想了想,猶豫不絕的說道。
她的話,倒是證明了旁人的耳朵沒出問題。
不過再看那猶猶豫豫的樣子,顯然是底氣不足,衆人又有些不明白了,連沐寒煙自己都底氣足,宮鴻儒讓他去挑戰越凡塵,那不是找死嗎?
當然,也可能越凡塵直接一句你沒有資格跟我動手,便把他推給了龍牙,可面對那樣的強者,不一樣的是找死。
“有什麼不好?”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宮鴻儒不耐煩的問道。
“據我所知,這幾人持有使團文書,此次前來安雲多半與兩國恢復邦交有關,我怕我出手太重傷了他,壞了國家大事沒法交待啊。”沐寒煙苦着臉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越凡塵挑釁再先,傷在你手中也是咎由自取,上越皇事也沒有話說,真要有麻煩我給你兜着。”宮鴻儒大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着這他們兩人的話,四周再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看宮鴻儒,又看看沐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