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些好奇,有些疑惑,但也僅限於此罷了,知不知道答案,在沐寒煙看來根本無關緊要,她怎麼可能因爲這個放過陳血風?血風盜的殘忍無情她是親眼所見,放過他們,不知道將來有多少無辜百姓遭他的毒手,就算沒有心懷天下的慈悲之心,沐大小姐也不想做這個惡人。
“這樣,只要你能光明正大的勝過我,不依靠那隻祭寵,我便回答你所有問題,若是你敗了,就放我離開。”陳血風早知道沐寒煙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這時也看見了沐寒煙祭袍上八階神靈祭司的標誌,心頭有些奇怪,記得上次見到沐寒煙時,除了武鬥術厲害,祭司境界似乎並不高吧,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八階,不過以他的實力,對付八階祭司還是有很大的把握。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沐寒煙眉頭一挑,威脅着說道,手中長劍微微刺進半分。
“我已經說過了,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下場,你要殺便殺,不過殺了我,你想問的事情怕是沒有着落了。”陳血風的脖子上滲出一絲血跡,卻似渾然不覺,裝出有恃無恐的樣子說道。
他根本不知道沐寒煙要問什麼,不過對他來說,這就是他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就像落水的人看見稻草一樣,怎麼都要抓上一把的。哪怕是賭命,好歹也有活下去的機會。
而看到沐寒煙挑起的眉頭,色厲內茬的神情,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他覺得只要對方敢應戰,活命的機會又大了幾分。
看到陳血風那有恃無恐的模樣,沐寒煙心裡暗暗好笑,這正是她要的結果,想要陳血風這種人服軟,不讓他心服口服是不行的。
“你說話算話?”遲疑良久,沐寒煙的劍還是沒有刺下去,最後咬了咬說道。
“我陳血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在這方圓數萬裡之內,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難道還能食言不成。”陳血風看到沐寒煙猶豫的神情,更以爲她沒什麼信心,豪不猶豫的說道。
“好,那我就和你公平一戰。”沐寒煙收回長劍,退後幾步。
“嘿,小丫頭,看在你肯給我一個活命機會的份兒上,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今天我不殺你,只要你兌現承諾,木家村的恩怨也從此一筆勾銷。”陳血風自覺性命無憂,豪氣的說道。
“多謝了,不過不需要,因爲你沒有機會。”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長劍緩緩舉起,上面映射出一片火紅的光芒。
這小丫頭的實力好像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啊。畢竟是刀光劍雨中走出來的,陳血風對危險的直覺比起許多高階神靈祭司都強上幾分,馬上就感覺到寒霄劍帶給他的強大壓力,還有那對死亡的直覺恐懼。
一聲大吼,長刀劈面斬出。
雖然只是一刀,可是那刀影重重,卻形成了一片幻影,其中變化無窮,倒與高階劍士的化形劍術有七分相似。僅憑力量,不依靠半點勁氣,就能施展出如此刀技,陳血風的武鬥術果然不同凡響。
事實上,這也正是陳血風最強的戰技,原本上次對戰沐寒煙就該施展出來的,可是刀法纔用到一半,就被琉光揍得抱頭鼠竄,以至於後面的變化根本就沒有用出來。
只是剎那之間,沐寒煙就被那一片刀影籠罩其中,就連文高仁等人都找不出其中破綻。
不過幾人卻是一點不擔心,對付這樣的戰技,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強大的祭司神術直接壓制。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所謂的變化都是多餘的。而他們也絲毫不懷疑沐寒煙有這樣的實力,龍無當和歐明智,還有項秋斬的落敗足以證明這一點。
雖說心裡對沐寒煙有着絕對的信心,但是當那小小的火苗出現在視線中時,幾人還是忍不住抹了抹額頭。
又是這一招!
到現在他們也大概明白了,主祭大人這道小火苗絕不是爲了示敵以弱扮豬吃老虎,完全就是沒辦法,好像再怎麼強大的神術到了她手裡,先出現的都是一道小火苗。
實在想不明白,那麼強大的實力,爲什麼就不能像模像樣的施展一次祭司神術呢,也不知道那些樂極生悲敗在她手下的人心裡該有多麼鬱悶,多麼悲憤。
“哈哈哈哈,原來這就是你的實力,就這點實力……”而當聽到陳血風和其他人毫無二致的狂笑聲時,他們的心中更是充滿了同情。
而她剛纔那一劍,卻是將那道火矛之術和勁氣同時附着於寒霄劍上,當寒霄劍化爲火焰長矛的時候,神術之威和劍道之威同時爆發,威力成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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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還只是她的劍道修爲被大幅壓制的結果,如果不是劍士五階,而是更強一點的話,威力恐怕還不止是增加一倍那麼簡單。
原來,祭司神術和聖廷劍道還可以這樣使用的!沐寒煙的眼前,彷彿再次打開了一扇全新的修煉之門,充滿喜悅,也充滿了期待。
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沐寒煙悄悄看了文高仁一眼。雖然文高仁一心想要拜她爲師,學習陣法之術,不過這種關係到生死的秘密,她還是不想讓他發現。
還好,除了驚訝,沐寒煙並沒有在他眼中發現任何異樣。
“轟!”陳血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小火苗猛的爆開,化爲一柄長達近丈的火矛,帶着熊熊烈焰朝陳血風刺去。
所謂的萬千變化,所謂的重重刀影,在這一刻都有如虛設,陳血風一聲悶哼,重重的飛了出去。
“原來,這就是你的實力……”好一會兒,陳血風才掙扎着坐起身來,臉色蒼白,目光中也是一片慘然。
他終於知道,眼前的少女實力竟是如此的強大,即便沒有那隻祭寵幫忙,他也根本不是對手。虧他先前還說放對方一條生路,簡直就是個笑話。
沐寒煙收劍入鞘,緩緩朝陳血風走去。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陳血風倒也磊落,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對沐寒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