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和勁氣,還在不斷的融合,不斷的壯大,不斷的衝擊着最後的瓶頸,種種法則之力,也從四面八方雲涌而來,匯聚於沐寒煙的身邊。
“要突破了!”高威虎和嶽天倫周樹成幾人都激動得手指發顫,雖然身在房間之外,但他們還是能感覺到房內那不斷凝聚的法則之力,這也正是突破神魂祭司最重要的徵兆。
“要突破了!”房間裡,沐寒煙的心中也是一陣狂喜。
距離衝突瓶頸只差最後一線,體內的靈力和勁氣還在不斷的積蓄,就在這時,沐寒煙的神情突然一變。
她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無論劍道還是神術,無論從劍士提升到劍師,還是從神靈祭司提升到神心祭司,體內的勁氣或者靈力都會發生本質的提升,會比上一個境界強出十倍數十倍不止。
而就在突破的瞬間,身體經脈氣海心脈,也會在天地之力的滋養上發生蛻變,相當於再一次伐脈洗髓。如果不經歷這個蛻變,也根本承受不住那十倍甚至數十倍提升的靈力勁氣。
從神心祭司晉升神魂祭司,靈力的提升可能還不止數十倍,很可能是上百倍,而且她有一種感覺,就在晉升神魂祭司的同時,自己的劍道修爲很可能也會提升到劍聖之境,勁氣的提升可能又是上百倍。可是以四周凝聚的天地之力來看,就算再來一次伐脈洗髓,也很可能承受不了那麼強的靈力勁氣。
剛想到這裡,讓沐寒煙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經脈中,猛的傳來一陣劇痛,一條經脈承受不了那不斷提升的靈力和勁氣,竟然猛的爆裂開來。
“噗!”沐寒煙也隨之一口鮮血吐出。
她的心頭一沉,趕緊服下丹藥運轉功法,想要守住經脈,堅持着完成突破,可惜,卻已經來不及了。經脈,一條接一條的破裂,鮮血,瞬間將她的祭袍染紅。
也就在她經脈破開的同時,四周的天地之力,突然變得混亂無比。
“轟!”天地之力爆開,巨響聲中,整個生命神殿都猛的顫動了一下,而沐寒煙也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撞的撞在石牆上,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房外,正滿心激動和期待,等着親眼見證沐寒煙晉升神魂祭司的高威虎等人都是心頭猛的一沉。。
沒有多想,高威虎猛的撞開了房門,看見口吐鮮血跌倒在地的沐寒煙,幾人更是大驚失色。
“大人,你怎麼樣了?”高威虎一邊攙起沐寒煙,一邊拿出丹藥給她服下。
“沒事。”丹力瞬間流遍全身,沐寒煙總算緩過一口氣來,臉色蒼白的說道。
“大人,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晉級失敗呢?”見沐寒煙還能說話,高威虎稍稍放下心來,又好奇的問道,嶽天倫和周樹成兩人的眼睛裡也寫滿了疑惑。
雖說由神心祭司晉升神魂祭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也有失敗的可能,但是機率極小,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種極少出現的意外,竟會發生在沐寒煙的身上。畢竟,她那逆天的資質,實力,都遠遠超過了兩人的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甚至都不懷相信,世上竟然有人能以如此年齡,擁有如此修爲,她又怎麼可能在晉升神魂祭司的時候失敗呢?
“天地之力不足,無法助我再次伐脈洗髓。”沐寒煙簡單的解釋道。
說到這裡,她也有些鬱悶,好不容易纔將修爲提升到了十階神心祭司巔峰,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突破的契機,卻因爲天地之力不足而失敗,這是她此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還好,雖然晉升失敗,但是因爲那天地之力很快就爆開的緣故,她只是經脈遭到重創,修煉根基卻沒有受到影響,下次還可以再次突破。
“天地之力不足!”高威虎和嶽週二人的神情更加驚訝了。
雖說晉升神魂祭司失敗的事例他們也曾聽說過,但通常都是因爲修煉之中過度依賴丹藥,以至根基不牢,或者功法存在缺陷,或者突破之時突遇意外心神不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因爲天地之力不足而失敗的。
“沐主祭,我聽說神魂祭司有三重境界,脫胎換骨,養魂凝魄,化神入虛,你所說的伐脈洗髓應該就是指脫胎換骨吧,想這天地之力是何等的浩瀚,何等的龐大,怎麼可能不足呢?我此前還從未聽說過有人因爲天地之力不足而晉升神魂祭司失敗的。”嶽天倫忍不住問道。旁邊,周樹成連連點頭,顯然這也是他想問的。
他們兩人的天資都不錯,如果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也是大有希望晉升神魂祭司,這次沐寒煙的突破,對他們來說也是借鑑經驗的大好良機,現在沐寒煙一失敗,在他們心裡留下的陰影可不小,如果不弄明白其中緣由,怕是要寢食難安,甚至都不敢貿然衝擊神魂祭司之境了。
聽了嶽天倫的話,沐寒煙才知道,神魂祭司的三重境界,原來和劍聖的三重境界幾乎完全一樣,只是養氣凝魄變成了養魂凝魄而已。
不過這倒也提醒了她,讓她找到了失敗的原因。
無論神之大陸還是聖廷大陸,都法則不全,天地之力自然也殘缺不全。別人劍師晉升劍聖,或者神心祭司晉升神魂祭司,脫胎換骨要麼是側重體質的淬鍊,要麼是側重神唸的淬鍊,天地之力就算不足,也能夠應付。
可是她不一樣,從剛纔突破到最後一刻的情形來看,她一旦突破,劍道修爲和神術修爲就會同時晉升,分別達到劍聖和神魂祭司之境,這殘缺的天地之力,自然就不夠了。
想明白突破失敗的原因,沐寒煙心中再無半點沮喪,反倒有些莫名的激動。
此時突破越難,就意味着突破之後的實力越強,反正剛纔的失敗並沒有傷到根基,她其實應該爲此感到慶幸纔對。
“大概我的體質和別人不太一樣,修煉心法也太過玄奇吧。”和嶽週二人還沒那麼熟悉,也沒有足夠的信任,沐寒煙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只能這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