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成,你修爲已經到劍士九階了吧?我傳你一套心法,對凝神靜氣修養心神極有好處,也能助你早一步晉升劍師之境。”夜闌渢被他攪得不厭其煩,拿出一本修煉心法說道。
“多謝師父,徒兒我一定好好修煉,絕不辜負您老人家一番厚望。”沐成眼睛一亮,欣喜若狂的說道。
“我對你沒什麼厚望,只要你少煩我就行了。”夜闌渢沒好氣的說道,順手將功法扔給了他。
“師父你早點把功法傳給我不就沒事了嗎,我其實也不想煩你的啊。”沐成接過功法,笑嘻嘻的說道,轉身就回了房間。
看那一臉嚴肅生人勿近的樣子,別說再纏着夜闌渢了,就算夜闌渢想主動跟他說幾句怕都難了。
“……”夜闌渢望着沐成快速離去的背影,愣了愣神,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河拆橋,厚顏無恥,這傢伙怎麼變成這樣了?”花月也是一臉呆滯,喃喃說道。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夜闌渢搖了搖頭,看看姿容和姜玉哲,再看看沐寒煙,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跟着公子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變得無恥一點。”姿容和姜玉哲完全沒有一點誤人子弟的覺悟,望着沐寒煙,深有同感的說道。
“無恥!烏鴉嫌豬黑,自己不覺得。”韓芸兒沒好氣的說道,一臉的不屑和不齒。
“芸兒,你是在幫我說話嗎,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沐寒煙一臉苦相哭笑不得,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啊!好像不小心把寒煙大哥罵進去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韓芸兒吐了吐舌頭,摸着後腦勺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到小丫頭那精靈古怪的模樣,衆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雖然沐成和以前相比變化不小,但是沐寒煙等人卻沒有在意,反倒還爲他感到欣慰。
以前的沐成性子太過執拗,無論什麼事,只要認準了就很難改變,無論對待修煉,還是對待趙四小姐都是如此。現在他的實力還未達劍師之境,關係倒是不大,如此的執拗或許還是利大於弊。
但當他有一天到達劍師之境,實力提升越來越艱難,越來越緩慢,這份執拗便很容易成爲他的心魔,一不小心就有走火入魔之危。
不管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能夠學會變通,對他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沐大小姐也就不去糾結豬和烏鴉誰更黑一點的問題了。
沐成得了心法,正激動着呢,沐寒煙也不用擔心擾了他的清淨,和花月幾人升起爐火,便開始打造她的天外飛仙。
和上次相比,沐寒煙不但實力連升兩階,神念也變得更加的強大,再加上有了經驗輕車熟路,纔到傍晚時分,便打造出三把天外飛仙,正好花月姿容和姜玉哲一人一把。
雖說外觀還是醜不忍睹,但威力卻又更大了幾分。知道這劍中隱藏的威力,花月和姜玉哲很好的將嫌棄的目光掩飾起來,一人一把背在了背上。
至於姿容同學,一向卑鄙下流不要臉面,自然也沒什麼好嫌棄的,接過長劍便喜滋滋的佩好,一臉的意氣風發。
晚上的時候沐北辰就微笑着過來告訴衆人一個好消息,雲伯傳回來了消息,沐南,和姿容的未婚妻都沒事,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是因爲沐南受了點傷,所以行程比較慢,讓大家不要擔心。
聽到這個消息,姿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的笑容。他知道,如果不是沐家的人如此費力尋找,他也許根本無法再次見到自己的未婚妻,一想到此,他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去。心中對沐寒煙,對沐家都充滿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激。
“這下不用擔心啦,過幾天你就可以美人在懷咯。”姜玉哲勾過姿容的肩膀,笑着說道。
“多謝家主大人,多謝。”姿容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不用再說這些客套話了。這下你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沐北辰微笑着,“明日你們可以安心出門了吧?”
“恩。”沐寒煙也終於放下心來了。原本她是想等沐南迴來的,但是祖父帶來的消息,還不知道他們要多久才能回來,可能五六天也可能耽誤個七八天。既然確定他們都沒事,而寒煙又急於想去遺蹟,所以心中最後還是決定明天就出發去遺蹟。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章池華也來到了沐家,這時沐寒煙等人也已做好了準備整裝待發。
“姿容,要不你就留下,等俞姑娘一回來,你也可以馬上見到。”沐寒煙看了看一身劍裝,身背兩柄長劍顯得英姿勃勃的姿容,說道。
“沒事,婉清既然確定沒事,我就不擔心了,還是跟着公子吧,身爲貼身護衛,這纔是我的職責。”姿容一臉堅決的說道,又補充道,“辦完事回來再見也一樣的。”
“那好吧。”見姿容堅持,沐寒煙也就不再勸阻了。
臨行之前,沐寒煙想起紫心甘露草的事,又順便叫上了沐澤先等人。
昨天的仙靈醉沒有白喝,僅僅是一夜之間,一衆小紈絝的實力就明顯有些提升,雖說幅度並不大,但那藥效也沒有完全吸收,而是積蓄於體內,相信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們的實力都能飛速提升,比起正常修煉不知道快上多少。
尤其是沐澤先沐澤然兄弟,一個達到大劍士巔峰,一個達到了劍士八階巔峰,只需一個契機便能突破晉升,帶上他們,一則是爲了採集紫心甘露草,一則也是爲了歷練。
沐澤先等人感受到身上實力的變化,正激動着呢,一聽說歷練,哪有半點猶豫,收拾好行裝,一行人便分乘三輛馬車,在章池華的帶領下駛出城外。
反正有章池華帶路,沐寒煙也懶得關心方向,不過漸漸的,馬車離開官道,駛入一條荒廢多年的古道,沐寒煙就有些驚訝了。
這條道路,不正是安雲國和上越國之間早已廢棄的古商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