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進去。”賀陽秋屁都不敢再放一個,夾着尾巴就朝御花園走去,不過臨走之時,還狠狠瞪了沐寒煙一眼,低聲說道,“一會兒到了宴席上,我再光明正大向你挑戰。”
“他是說真的嗎?”直到賀陽秋走得老遠,沐寒煙才問越修明道。
“應該是真的吧,這傢伙就是個出了名的愣頭青,什麼傻事都幹得出來。對了,聽說賀陽秋看上了伍家旁系的一名女子,但是別人嫌他腦子不太好使不願意搭理他,估計就是爲了討好她,纔想替伍家出頭的吧。”越修明無奈的說道,順便也解釋了一下他找上沐寒煙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真不想欺負他啊,唉。”沐寒煙的神情更加無奈,送上門來找虐的人不是沒見過,不過像這種傻呼呼連實力差距都看不清楚的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估計他是真不知道你的實力,不然也不會幹出這種傻事。”越修明望着賀陽秋遠去的背影,憐憫的說道。
花月等人望着那個愣頭青,也是一臉的同情。
很快,衆人便進了御花園。花園四周並排擺放着一張張長桌,中間留出的空地顯然是爲一會兒的比試所準備。
越凡奕陪着陸念心端坐於主位,因爲這金蘭宮宴其實也相當於越伍兩家的宮宴,所以兩人的穿着倒是比下方的文武百官還要隨意一點,都是一身金色劍袍。
而伍天雄則帶着一衆伍家子弟,端坐於略靠下方的位置,卻又高於其他百官的席位,果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比起昨天離開的時候,陸念心的臉色稍好了一點,但是那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神光渙散的雙眼,都透出濃濃的倦意。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裝的,沐寒煙怕是要擔心死了。之後沐寒煙在心中又佩服的很,演技,演技,太后級別的演技就是不一樣。
“人都到齊了吧?”陸念心“強打精神”,提起勁氣說道,話聲一落,就連連咳嗽了幾聲,一邊咳嗽,還一邊用絲巾捂着嘴,然後一把便將絲巾揉成一團,放到了桌下。
雖然她的動作極快,“掩飾”得極好,但沐寒煙還是隱約看到絲巾上的幾個小紅點。
距離她最近的伍天熊臉上,一絲喜色一閃而過,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沐寒煙看看外婆,再看看神情很快恢復如常的伍天雄,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些人可不知道,外婆除了那些讓人頭疼的惡趣味,演戲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的,伍天雄這下要被徹底玩殘了。
“到齊了。”越凡塵恭敬的回答。
他應該也注意到了那絲巾中的“秘密”,雖然不動聲色,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憂慮之色。
嗯,這個舅舅的演技也不錯。沐寒煙點頭暗贊。
雖然剛纔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細節,但是沐寒煙相信,這絕對瞞不過有心之人的眼睛,外婆說的那些大魚,心裡應該蠢蠢欲動了吧。
對外婆的演技,心計,沐寒煙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金蘭宮宴,乃是爲紀念我越氏先祖與伍氏先祖昔日結義之情舉辦的宮宴,當年我越氏先祖與伍氏先祖並肩攜手浴血奮戰,結束亂世,開創萬年盛世。希望我越伍兩家情誼長存,共保上越太平,開席!”陸念心清聲說道,話音才落,又捂着絲巾一陣猛咳,這一次咳得更是誇張,那紅點點都飛到了前面的席桌上。
沐寒煙翻了翻白眼,看樣子外婆是演上癮了,可是演得這麼誇張,就不怕演過了嗎?
不過看到伍天雄眼中難掩的喜色,沐寒煙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伍天雄的野心已經膨脹到極致,再加上昨晚宮中變故,他肯定認準了外婆走火入魔身受重傷,說不定還知道了她身中奇法禁術修爲受制的事,怎麼都不會想到,僅僅一個晚上不到的功夫,外婆便已破除禁制,身體修爲復原如初。
別說是他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連沐寒煙自己都不太相信,那失傳百萬年之久的聖氣神心咒,竟然在她和夜闌渢、焚千寂等人聯手之下輕易破解。
估計伍天雄看到外婆吐血心裡都要樂開花了,又哪會多想。
後臺響起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宮宴正式開始。
金蘭宮宴也算是宮中的一大傳統了,文武百官大多不是第一次參加,雖然穿着隆重,但卻並不拘束,席間杯盞交錯談笑風聲,其樂融融君臣盡歡。
“今日恰逢金蘭宮宴,朕還有一件喜事向大家宣佈。”越凡奕放下酒杯,對衆臣說道。
下方羣臣都放下酒杯,擡頭望向越凡奕。
“當年凡靈長公主外出學藝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凡靈學藝之時,與安雲沐氏少家主沐睿安喜結連理,並誕下一子一女,其女便是這次出使我上越的沐寒煙,朕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此事,今日趁着金蘭宮宴的大喜之事,我便冊封沐寒煙爲我上越長公主,來日昭告天下!”越凡奕一臉笑意的說道。
沐寒煙早有準備,立即上前謝恩。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下方羣臥紛紛賀喜。
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們也沒有太多的驚訝,更不會傻呼呼的出言反對惹越凡奕和陸念心不快。反正封誰爲長公主,那都是越家的家事,跟他們有何相干?至於越凡靈何時與沐睿安何時成親,爲什麼他們都沒有收到消息,會不會是私奔定情這樣的問題,就更沒有人腦子進水八卦多事了。
就算不怕越凡奕,他們也怕陸念心那把大刀啊。
“啥,她是長公主,她怎麼成長公主了?”所有人裡,也只有賀陽秋不明所以,左看看右看看,傻愣愣的問道。
可惜,所有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沒有回答。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伍天雄當然也不會驚訝,看了眼沐寒煙,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不過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假惺惺的恭賀了幾句,然後說道,“我看酒宴差不多了,是不是便該找人比劍助酒了?”
(最近家中有事,有人病重,醫院陪護,更新減少一點,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