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帶着敏行,直接換了另一間房間,繼續睡覺。
這家客棧本就是玄天教的產業,容玄身爲教主,自然是想睡哪一間就睡哪一間。
只不過,店掌櫃並不知道容玄的真實身份罷了,他只是得了玄武的吩咐而已。
第二日,兩人尚未起牀,就聽店小二來敲門,說是柳二公子來了。
敏行惺忪着睡眼不甘不願地爬起來,“知道了,知道了,請他稍候片刻。”
待店小二離開,敏行半合着水眸洗漱。
容玄好笑地望着某個沒睡醒的人夢遊一樣,終是忍不住爬起來,走到敏行身後接過她手中的木梳,“好了,我來吧,你再眯一會兒。”
敏行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果真合上了眼睛。
容玄無奈地直搖頭,動作卻更加輕柔起來。
敏行的頭髮不算特別長,在女子之間或許算是短的了,尚不及腰,而且她向來喜歡頂着個馬尾巴就出門,加之身姿高挑,竟有種雌雄莫辯之美。
容玄很喜歡這樣的敏行,手指翻飛間,已然爲她束好了頭髮。
髮帶是當日在薔薇島魏老所贈的那一條。
容玄早就發覺,這條紅色髮帶並不是普通之物,上面所繪符文有避邪趨害之效。
柳月笙在客棧二樓一處雅間內,旁邊坐着柳嫣然,兩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柳嫣然不滿道:“二哥,你看她們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我們幹嘛要在這裡等她們!”
柳月笙悠閒地品着茶,“嫣兒若是悶了,便出去走走。”
柳嫣然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嘟着嘴巴道:“不行!我還要陪着二哥呢!”
柳月笙擡手摸摸柳嫣然的頭頂,笑如春風和煦,“好了,我知道在沈家莊的時候,你跟沈二小姐和蓉蓉姑娘發生了一些誤會,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跟她們計較了。”
柳嫣然撇撇嘴,“什麼嘛,根本就是她們兩個合起火來欺負我!二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沈敏敏了?”
柳月笙微愣,繼而好笑地搖搖頭,無奈道:“你這小腦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
柳嫣然輕哼一聲,“你別不承認,你是我哥,你有什麼心思,我還能看不出來?不過,二哥你聽我一句,那個沈敏敏絕非什麼好女人,在玄天教的時候,她就跟表哥不清不楚的。哼,一定是表哥早早發現了她水性楊花,所以這才把她給趕出了薔薇島!”
柳月笙聞言微怔,繼而有些責備道:“小妹,名節之於女子何等重要,這話你跟我說說便也罷了,日後萬不可再在別人面前提起。”
柳嫣然覺得很委屈,“二哥你不疼我了,寧可向着外人,也不向着我!”
柳月笙剛要再好好安撫一下柳嫣然的情緒,不想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敏行跟容玄並肩出現在門口。
敏行依舊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很好接近,實則眼中含着淡淡疏離。
柳月笙第一時間站起來迎上前,語帶關切地問道:“聽聞昨夜有刺客闖入客棧,兩位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