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波

當第一縷陽光劃破黑暗時,也伴隨着黎明的到來,意味着新一天的開始。老人慢慢的沉入了殼裡,屋子裡又恢復了風平浪靜,這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就像在夢裡一樣。

“小懶蟲,起牀了,太陽曬屁股了!”在母親熟悉而親切的嘮叨聲中,馮仁杰帶着不情不願的心情揉了揉雙眼,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褲後慢吞吞的向客廳走去。

在飯桌上,有着母親剛剛做好的早餐。那熱騰騰的八寶粥和小籠包勾起了馮傑的食慾,剛剛起牀時的不滿和睡意也伴隨着美食的清香一掃而空。

“嘟嘟……嘟嘟……”在一陣急促的電話聲中馮傑放下手裡的筷子。

“喂,你好,請問你是那位?”馮傑拿起電話問道。

“是我呀,老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胖子,你大清早打電話幹啥?”

“不是吧,老大,昨天下午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今天去避暑山莊旅遊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電話那頭聲音就像怨婦一樣充滿了委屈。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馮傑仔細想了想。

“什麼好像,分明就是嘛!”電話那頭傳來搞怪般的撒嬌的聲音。

“好了,好了,說吧你在那?我一會就得!”聽到這種聲音馮傑立刻想到清朝皇宮裡的某種東西,打了個冷戰,連忙打斷胖子的話。

“哦,我在南門的車站門口,你快點來吧。”

“知道了,我正在吃飯,一會見,拜拜!”放下手中的電話,馮傑又繼續投入到消滅早飯的偉大事業中去,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媽,我出去了,中午我就不回來了,你少做點飯。”吃完早飯,馮傑洗漱完畢,向母親告別。

“去吧,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馮母不放心的叮囑。

“遵命,母親大人!”馮傑換好鞋子,調皮的向母親敬了一個軍禮。

“哎呀,你這孩子。”馮母帶着三分無奈七分的慈愛搖了搖頭。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晰,一片片柔和的陽光撒在身上,沒有正午的毒辣,暖洋洋的很舒服,給馮傑帶來了美好的心情。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發出的聲音,路人的喧鬧聲還有小動物的叫聲構成了一幅和諧的交響樂。

“在這兒,在這兒!”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在車站門口踮着腳,不斷的揮着手。

“老大,你可想死我了!”胖子連忙給馮傑一個熊抱。

“劉鑫,你幹什麼?”看着周圍路人異樣的眼光,馮傑連忙尷尬的推開胖子。

胖子,本名叫劉鑫,他自然是馮傑的死黨,可以說他倆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再到現在的高中一直都在同一所學校,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算得上是另類的“青梅竹馬”吧!劉鑫的胖可以說是家庭的遺傳,從爺爺到父親再到他,都是這樣胖,用他安慰自己的話來說,這不叫胖叫“壯”。

“老大,走吧,車票已經買好了”胖子揚了揚手中的兩張車票。

上車後,伴隨着發動機的響聲,客車緩緩的向郊外去駛去,開始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風景也變得靜麗起來。

不一會遠遠的看見幾個路人在馬路邊揮手,客車司機停了下來原來是端車的。對於這種事情馮傑已經見多了,愛貪小便宜可以說是每個人的個性。客車司機爲了掙幾個外快往往會在路上多載幾個人,而乘客因爲嫌車站的車票貴想少花幾塊錢所以大老遠在馬路邊上端車。司機和乘客你情我願對這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爲呢?

正是因爲雙方有這樣的一個態度,客車超載的事常常發生,正是因爲雙方的這種態度往往引起交通事故的悲慘發生,其比例也不斷上升,要是人們能夠多一份自覺那該多好啊。

這一路上客車走走停停,車內的乘客也在不斷的增多,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客車上就站滿了乘客。

夏天的氣候本來就比較悶熱,客車之內就更不用說了,這車上的乘客擠在一起使車內的溫度直線上升,客車的汽油味和乘客那混在一起的異味薰得馮傑和胖子直皺眉頭。還好馮傑的座位是靠窗的,打開窗戶,面對窗外的風景,客車開動引起的陣陣涼風拂面而過,呼吸總算暢快多了。

但是胖子就慘了,因爲他的位置靠近內側,旁邊還擠着幾個人,燜得他汗水不斷從額頭滲出,難受極了,引得他不斷的抱怨。

“不要急,不要急,各位稍稍忍耐一下,還有一陣就到目地了!”售票的阿姨發現情況之後大聲的喊道。

又行了一段路程,客車司機好像發現了什麼情況,竟露出幾分緊張的神色,連忙停下車來。

“怎麼了,還沒到站就停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一位乘客十分不解的問道。

“不好,怎麼有交警在查崗!”客車司機暗暗叫苦,不過上有政策,下面自然有對策了,只見司機大叔眼睛一轉,就想到了對策。

“不好意思,各位乘客,前面有交警在查崗,你們能不能先下去一會!”司機大叔的語氣帶着一絲歉意。

“憑什麼呀,我可是交了錢的。”一位拜金主義者叫道。

“就是,我老人家在車上站了這麼久,連個凳子都沒有,我還沒說什麼,你還叫我下車,小夥子,做人要厚道呀!”一位老人家忿忿不平,到有點倚老賣老的架勢。

“你,說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你,我和你們領導很熟的。”一位穿着西裝,有點成功人士模樣的胖子,伸出食指遙點着司機。

一時間,客車裡的乘客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就像過山的麻雀似的,嘰嘰喳喳鬧過不停。

“安靜!”司機大叔一看情況不對,連忙出聲打斷,“各位,請聽我說下,咱們車上這麼多人,一會交警檢查時一定不能允許通過。所以,你們只有先下去走一段路,我們一會在交警檢查的前方會和。”

“這……”車內的乘客舉棋不定。

“如果你們回來再坐我的車,我少收伍塊錢,怎麼樣?”見到車內乘客動搖的樣子,司機大叔決定再加一把火。

好吧,在我們司機大叔軟硬兼施的手段之下,乘客們同意了。

隨着乘客的陸續下車,車內一下子顯得空曠起來,悶熱也一掃而空。

客車緩緩的駛向查崗處,車內誰也沒有注意到一位剛下車的大媽正焦急的在車後狂追。

查崗處,司機大叔停下車來接受着交警的檢查。

“很不錯,今天檢查了這麼多客車,就你這倆做的好,不但沒有超速更沒有超載,值得表揚。”交警大哥稱讚道。

“那裡,那裡,都是你們宣傳得好呀。”司機大叔樂得臉都笑圓了。

“切,小心樂極生悲!”馮傑看到司機大叔那個得意的勁,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暗的鄙視到。

也許老天爺也站在了馮傑的一邊,就在司機大叔準備上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的包,我的包!”遠處一位大媽正揮着手氣喘吁吁地向這邊跑來。

“怎麼回事?”交警大哥也敢到了一絲不對勁。

“沒事,沒事”司機大叔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連連擺手。

“什……什麼……沒……事。”大媽叉着腰氣喘吁吁地叫到,可見她這一路上追得累得不輕,“我的包放在你的車上忘了拿下來,我在後面怎麼叫你都不停車,你該不會想貪了我的包吧!”

“沒有,什麼包,你可不要亂說呀。”司機大叔一邊說,一邊給大媽打眼色。

也許包對於大媽來說太過重要,她一下子急了,也沒有注意到司機大叔的神色,乘着大家沒有注意一下子竄進客車裡,那個身手,就是奧運冠軍見了都會暗暗咂舌,他們一定會感嘆高手果然是在人間!

還別說,那位大媽還真從客車裡找出來了一個布包,這下交警也傻眼了,這不是**裸的打臉嗎?他剛剛纔表揚了這司機,沒想到轉眼就出問題了。

“這不是嗎,警察同志你可要爲我做主呀”大媽也許是一個自來熟,拉着交警就開始拿車上的事聊了起來,隨着乘客的陸續到來,交警大哥開始相信大媽的話了。

“抽菸不?”客車司機看到情況不妙,連忙從兜裡拿出一盒“紅梅”,從中抽出一根遞給交警。

“你是在賄賂我嗎?”交警大哥陰着一張臉。

“不是,不是,我自己抽的。”司機不知從那裡拿出打火機點燃,自己抽起來。

“公衆場合,你敢吸菸!”交警的臉又陰了幾分。

“我馬上滅了。”司機趕忙把煙丟在地上,並用腳踩了幾下。

“你敢亂丟垃圾!”交警整個臉都黑了。

“啊!”嚇得司機撿起半截香菸就丟向身後的垃圾筒。

“你敢浪費!”交警大哥又添了一句。

“我……”司機大叔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急得都要哭了。

“撲哧”不知是誰的笑聲打破了這僵局,圍觀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了,你說說怎麼辦吧。”看着交警眼裡的笑意,衆人那裡還不明白,交警是在嚇唬司機大叔。

“交警同志,我錯了,我一定好好檢討。”司機大叔也懂的乘熱打鐵。

“罰款是必須的,敢跟我耍小聰明……”看來交警大哥也是記仇的,“還有你們,這車不許坐了。”

“啊?!”

“啊什麼啊,難道你們還想超載不成,出事了這麼辦,想想你們的家人,別爲了一點小便宜而葬送了一家人的幸福。”交警有看向司機大叔,“你就多跑幾趟吧,分批送他們到目的,就當買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客車又緩緩的向目的駛去,唯一不同的是,車內的空氣顯得更加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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