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搖着摺扇向裡面走去,忽然就聽到了謾罵和哭泣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是一個婦人在哭泣,男人謾罵的聲音傳來:“你這個臭biao子,生了一個賠錢貨,還敢管我去喝花酒……”
蘇凌皺眉,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婦人彎着腰護着自己的孩子,臉上滿是淚痕,嘴裡一直低聲安慰着懷裡的孩子:“不哭不哭,乖……”懷裡的小女孩大概是被嚇到了,哭個不停,小手緊緊的抓着婦人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往婦人的懷抱裡縮去。
蘇凌擋住男人慾落在婦人身上的棍棒,嘴角帶着一抹玩世不恭:“如此毆打自己的妻女怕是不妥吧。”
男人看到蘇凌一身貴氣的裝扮,大概猜出來他不是尋常人家,害怕自己惹不起,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棍棒,一語不發的蹲在了一旁。
被挑選出來的那位百姓是一名已入不惑之年的婦女,看起來也是一個好心的婦人,連忙走上前去扶起來了那個婦人和孩子,坐到一邊去安慰了去了。
蘇凌蹲在那人的旁邊,葉大富那邊的家丁也馬上跟了過來,一雙眼睛謹慎的盯着蘇凌,就害怕蘇凌耍什麼花招。蘇凌挑眉,無所謂的笑笑,說道:“如此做,可不是男人的作爲,對你的妻女,你倒是下的去手。”
“你們是什麼人?闖入我們家院子做什麼?”男人好像纔剛剛反應過來蘇凌他們“私闖民宅”了,就開始了責問。
葉大富那邊的家丁跟他一個德行,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不耐煩的呵斥道:“吵吵什麼呢?葉員外說了,讓你去衙門一趟。”那種趾高氣揚,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做派真是像極了某個人,不過這不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嗎?自己家的老爺不在,就使勁的耍耍自己的威風。
“去衙門做什麼?”
“你忘了你去喝花酒,中了毒,誰把你救回來的了?”蘇凌這麼一提醒,男人想了起來。
“現在衙門讓你去作證,你可答應?”蘇凌語氣閒閒的,就像是平常在聊天一般。
男人腦子倒是不笨,葉員外是這裡的地頭蛇,得罪不起,這人敢跟葉大富叫板,還穿的這麼好,身份必定不俗,也不能得罪。
蘇凌看出來了男人的猶豫,連忙給出了保證:“你放心,若是事情過後,有人找你麻煩,你大可找我。”
“你?”男人看了一眼蘇凌,心裡還是犯嘀咕,不由得嘟囔了一句:“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靠得住。”
“識字嗎?”聽到蘇凌這樣問,男人點點頭,語氣帶了點驕傲:“我爺爺那一輩,還是個做官的。”蘇凌不置可否。
“你呢?”蘇凌轉身看向家丁,家丁搖搖頭。
蘇凌挑眉,眼眸裡閃過一道光,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遞給男人,問道:“你看這個能不能保你?”
男人半信半疑的接了過去,仔細端詳着,因爲他爺爺做官,小的時候他曾經見過各種令牌的圖樣。
蘇凌遞過去的是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面雕刻的圖紋栩栩如生,雕刻的也是十分精細,一看就知道雕功了得。然而最顯眼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中間那個“侯”字。待男人看清了之後,手一哆嗦,差點把牌子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