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點了徐丹兒的睡穴,摸了摸徐丹兒的小臉,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了些許時間,千墨宇才走出房門。
出了房門,千墨宇臉上的溫柔神色悉數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和滔天的怒火。
所有的下人都躲在不遠處看着這間房子的動靜,小聲的議論着,看到他拉門出來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噤,好像雙腳都被釘住了,連步子都邁不出去。
本來就是數九寒冬的天氣,這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似乎又爲這樣的冬日添上了更多的寒冷,而那隨之而來的滔天怒意則是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
“主子。”看到千墨宇走出來,旁邊的侍衛連忙行禮。
“人呢?”
“都在公堂上。”聽了他的話,千墨宇不再言語,擡腳向前走去。
墨色的袍子被風吹的飛起,反而襯的這男人丰神俊朗,身長玉立。全身透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那麼的渾然天成,讓人不敢褻瀆。
千墨宇剛剛邁進大堂,底下的人在剛纔就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招惹上了什麼大不了的大人物,整個人都是癱軟的,官老爺,他旁邊的師爺,還有府衙中所有的衙役以及把徐丹兒送到府衙的那戶人家,全部都跪在地上,等着千墨宇出來,給他懺悔。
好不容易看到了千墨宇的身影,每個人都不甘示弱,全部都跪伏在地上向千墨宇求饒:“王爺饒命啊饒命……”
千墨宇目光一冷,叫的最歡實的官老爺和師爺兩個人已經被割了舌頭。
旁邊那些人看到了兩截斷了的舌頭,全部都驚叫出聲,有的直接就暈了過去。
“誰再出聲,他們兩人就是下場!”千墨宇冰冷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堂,所有的人聽到這個猶如閻王索命的聲音,全都閉上了嘴巴,縱然全身都在顫抖,也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暈了的,給本王潑醒!”千墨宇脣邊勾着冷笑,殘忍的下着命令。所有暈過去的人兒都被潑了一盆冷水,在寒冷的冬日裡瑟瑟發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是誰擄走的她?”
“王爺,王爺,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只是人家的管家……”有一個人聽到千墨宇的問話,跪着向前挪動,開始撇清自己。
“說!”可是還沒走幾步,侍衛的劍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處,冰冷的聲音與千墨宇如出一轍。
“是……是豹子他們……”那人閉着眼睛,顫抖的說出了一個人名。
“住在哪兒?”侍衛接着問道。
“我帶官爺去……只求……只求官爺饒我一命……”管家的眼睛不敢直視千墨宇的眼睛,只是對着千墨宇的方向拱手求饒。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千墨宇的薄脣冷冷的一勾。
“帶我去!”侍衛手中的劍出了鞘,摩擦在管家的脖子,鋒利的刀刃在管家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去我去……”管家涕泗橫流,知道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
侍衛回頭恭敬的彎腰,千墨宇什麼都沒說,眼神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