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璟軒微微擡眸看向她,說道:“擦擦眼淚。”
綠袖點頭,連忙從懷裡拿出了帕子,把整個小臉都打理乾淨。
玉璟軒神色淡淡的,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綠袖坐在旁邊,眼睛不斷的飄向玉璟軒,悄悄地紅透了一張俏臉。
整日被悶在庭院裡,徐丹兒覺得自己全身都要長毛了,之前在沈知秋那裡的時候,好歹還能在外面撒撒歡,每天還能吃點海鮮,到了這兒以後,不光伙食條件急劇下降,就連撒歡都不給了,尼瑪的,這牢獄的犯人每天還有個放風撒歡的時間呢,她怎麼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還不如犯人呢?
“我說,給你們主子反映反映我的意願,讓我出去放放風不行啊?”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婢女,徐丹兒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十分不雅的翹着二郎腿,手肘撐在桌子上,語氣散漫又隨意。
“奴婢們不敢做主。”其中一個伺候她的小丫鬟膽子可大了,叫啥來着,哦,對,叫蔸芙。
天知道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驚呆了,心中簡直是萬馬奔騰,豆腐?爲毛線不叫豆腐塊,豆腐渣?
一般來說這種奇葩名字都來自於奇葩主子,嗯,也就是說千宸越是個奇葩,俗話說什麼地方養什麼人,so,同理可得,七王府特麼也是個奇葩的地方。
她一個正常人待在這麼個奇葩的地方能不瘋嗎?更何況還天天在這個庭院裡悶着,她覺得自己再悶幾天就可以全身長毛,然後去花果山當猴子頭了。
剛纔說什麼來着,哦對,這個豆腐,別看這個名字起的那麼軟,可是叫這個名字的人卻是一個硬茬,天天臭着一張臉,搞得她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什麼債,又或者是這妹子家祖宗上輩子是賣雕塑的。
以前跟千墨宇不熟的時候,她也沒覺得千墨宇的臉臭到了這種程度,再說了。
千墨宇是個美人!美人知道是啥概念不?美人皺眉都是美得,美人放屁都是香的,美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可是這個豆腐,艾瑪,臉上的粉搽的真跟個豆腐一樣,白的像只鬼,她覺得哪天白無常要是下崗了,她一定立馬就能走馬上任。
你說這長相她也就忍了,可是說話也硬邦邦的是個什麼鬼,話說姐姐,我沒得罪你吧?你至於每天在我跟前拽的二五八萬的嗎?你家主子不就是派你來看着我嗎?你覺得很驕傲還是怎麼着,要不是老孃心胸寬廣,特麼我就狠揍你一頓,揍得連你祖宗都認不出來。
徐丹兒看着豆腐的那一張死人臉心裡就不爽,聽到她這麼說。
徐丹兒換了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點,似笑非笑的看着表面上畢恭畢敬的豆腐,說道:“哎呦,這話可就謙虛了,我看您在我面前這態度挺囂張的嘛,您要是坐不了主,誰信啊?話說豆腐,你是不是跟你們家王爺睡過一覺啊?不然怎麼一副主子的模樣?”
“你……”豆腐一聽到這種話,頓時就不淡定了,那張死人臉總算是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