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西韓,可算是十分慶幸,慶幸自己這天撞破了薛家這處藏着制式刀兵的院子。慶幸自己發現了真相,不然還在替這薛家除那陸家,以爲自己跳出棋盤,沒想到還是在棋盤之中。
傅西韓回了前院,身後跟着擡着箱子的官兵,早在廂房內,傅西韓就已經想了個透徹,既然陸家已然不成大器,剩下的薛家遲早也要把自己吃了,如今碰上這一檔子事,傅西韓如果不把他抓得牢牢的,豈不浪費了這老天爺給的機會。
“薛七賢侄。”
傅西韓這一喚,可是充滿了趣味,大聲喝道:“把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給我抓到大牢裡去,把這個薛七,還有這一男一女給我綁上,去薛家!”
薛七一聽,猶如死灰,一下子便是要癱軟了開來,辛虧旁邊的小廝扶着。
傅西韓把親衛阿大叫到身邊,附耳輕聲說道:“你去把府上的巡檢司劉大人,武林臺的黃山、九華、隆山三派掌門還有鳳城主也給我請到薛府,務必讓他們前去。”
“是!”阿大應聲喝道,便急急忙忙的去了,而傅西韓一行人則是慢慢悠悠的擡着一隻箱子還有這五花大綁的三人,去了薛府。
傅西韓剛把這薛府命人給圍上,薛家家主薛興那個老狐狸便請了傅西韓進去。
“你們在院子裡待着,你們跟我去迎賓殿。”傅西韓朝後面的下人士兵吩咐着,現在自己可是手拿大殺招,怎麼可以一下子就出手了呢,傅西韓嘴角上咧,不懷好意的哼笑着。
還未進這迎賓殿,傅西韓就見識了薛家好大的陣仗,只因爲先前傅西韓圍了薛府,現在就被示威,給還了回來。
傅西韓倒是不介意,進門而入,這大廳之上也不過坐了些雜魚,一些商賈名人罷了,不過這局面倒是挺入傅西韓的眼,這些雜魚也算是蘭城的地頭蛇,如今他們在這裡,加之八大門派還有鳳無痕和那不知何意的巡檢司劉陽央,也能夠這薛家吃上一壺。
此時的傅西韓有些飄飄然,只要落實了薛家這個制式武器的重罪,再加上自己那裡悄悄收集的薛家罪證,看來這富可敵國的薛家如今也要栽倒自己手裡了。
賀蘭王朝兩大家族都被傅西韓所毀,看來傅西韓這個名字要名留千古啊。
“不知道傅城主今天是被那股風給刮傷了腦袋,竟然想到圍攻了我堂堂薛府。”
薛家家主講話倒是一下子就把場面給拉開了,針鋒相對,言語出刀,在場的幾個商賈名人都顯然詫異起來。
他們本就是希望薛家出頭,這倒好,現在薛家家主直接對上了蘭城城主,倒是少了他們一番功夫。
傅西韓也不答話,徑自走上臺前,尋了左手第一的位置坐了下來,也不睜眼瞧着主座上的薛家家主,而是拍拍身上的塵土,淡淡然的說着話。
“我傅西韓在這蘭城也有了十八個年頭,可知道薛家家主不是這麼沒有底氣的人,如今我都到了府上,家主你何必着急,”說話的傅西韓咳嗽一嗓子,接着說道:“還請家主讓你家下人端茶上來,讓我潤潤嗓子。”
傅西韓死皮賴臉的樣子讓薛家家主
好一陣白眼冷瞪,但也是隨了他的話,讓下人去端了茶,等這傅西韓剛喝上一口,便接着說道。
“傅城主今日何意,還是先說道說道吧。”
“人沒來齊,自然還是不能說,”傅西韓根本不理向他不停白眼的薛家家主,而是看着同在殿上的幾人,說道:“反正還有點時間,不如請薛家家主給我說說你殿上的這幾位仁兄,有何見教。”
“有何見教,”薛家家主重複一聲,剛被掃了面子,自然也不會再應和傅西韓,說話陰陽怪氣:“他們是我薛府的客人,可沒有傅城主的事。”
既然不願說,傅西韓也不在乎,反正自己也是要等人。
一炷香的時間,整個薛家迎賓殿倒是成了薛宅最安靜的地方。
“稟家主,黃山、九華、隆山、廬山、恆山五派掌門登門拜訪。”一下人進殿稟告,此話剛落又是下人來稟:“稟家主,鳳城主、巡檢司劉大人來訪。”
“請。”主座之上的薛家家主心中一個咯噔,一臉狐疑的看向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傅西韓,顯然這都是這個隱忍多年一朝出手就滅了陸家的傅西韓所爲。
心中沒來由的一涼,薛興雖說這薛家之主也做了不少年頭,見過了大風大浪,可是這隱忍十八年的傅西韓還真是讓自己長了本事,說不忌憚,那是吹。
如今,薛興只有見招拆招了。
一隊長龍,烏壓壓的就來了這迎賓殿內,看着這場面的薛家家主忽然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賀蘭青玄自然跟着鳳無痕。
三方人馬本無交際,倒是沒有什麼言語直接各自落座,都瞧着那個還在閉目養神的傅西韓。
顯然傅西韓也知道該自己出場了,咳咳兩聲,算是請了請嗓子,便說道:“幾位能來這薛府相見,也算是給了我傅某面子,我傅西韓一定銘記在心。”
“想着各位時間也是緊迫,傅某也不多耽誤功夫,還是直話直說。”傅西韓朝身邊的侍衛說道:“你去把那三個人帶上來。”
兩分鐘的功夫,城主府的侍衛便帶着薛七、王五、三娘三人來了這迎賓大殿,後面還擡着一個箱子。
主座上的薛興眉頭一皺,甚是不悅,場下之人,他可是清楚的認識,而且還很賞識,在薛家旁系當中就屬這個薛七還算是有點頭腦,可堪教化,如今卻被這傅西韓給綁了過來。
“傅城主,你這是何意!”
薛家之主朝着蘭城城主看去,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慍怒已起。
“薛家家主何必心急,傅某做事一向嚴謹,今日綁了你薛府公子,自然是有理由。”傅西韓不急不緩的說道,伸手一指,“這兩個人一個叫王五、一個叫三娘。聽說是你薛府上的客人。”
薛家家主眉頭一皺,自己哪裡有過這種草包客人,既然是傅西韓找來肯定也是往自己身上扯,當即否認。
“我薛家從來沒有這樣的客人!”
傅西韓不以爲意,環顧四周衆人,接着說道:“在場的各位都知道,這幾天蘭城有大事,便是我傅西韓要搜城。”
看着四周
人點頭認同,接着說道。
“我去了城西一處別院,薛七賢侄卻是阻我搜查,說這二位是薛府的客人,”說着伸手一指,接着說道:“可惜我傅西韓做事認認真真,在這蘭城也算是一絲不苟。”
傅西韓說話自誇可是一點都不臉紅,更是示意一邊的巡檢司劉陽央,要知道劉陽央這些日子在城主府可是沒少好吃好喝。
要知道巡檢司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傅西韓的意思,張嘴說道,更合配合了身體動作,向上空一揖手,朗聲說道。
“蘭城城主傅大人在蘭城十八年可謂是兢兢業業,奉公守法,我巡檢司自然是佩服像傅大人這樣爲民爲國的好官,傅城主就是在我泱泱賀蘭王朝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忠心爲國之人。”
賀蘭青玄倒是對巡檢司劉大人的話沒啥感覺,這巡檢司就是個人精衙門,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這番話倒是把對面的八大門派掌門可給震驚壞了,一臉的須臾鄙夷,那是明顯的很,任是誰也能看的出來。
殿內的那些商賈、名人小雜魚,確是爲難的很,這兩邊誰也得罪不起,看見誰望過來看着自己朝着對方淺淺笑着。
鳳無痕則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一邊的傅西韓繼續說道:“就在我下定決心要搜查這一處院子之時,衆位可知這薛七賢侄跟我說了什麼?”
傅西韓也不等衆人猜測直接朗聲說道,一雙眼睛直視主座上的薛家家主:“我要是搜這院子,便是與薛家爲敵。”
一言既出,震驚四座,主座上的薛家家主更是一拍桌子,朝着場下跪着的薛七怒聲說道:“大膽薛七口出狂言,還不給我死去!”
場下的薛七顫顫慄慄,可這落在了傅西韓眼中卻是這薛家老東西似乎是想要滅口。
傅西韓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還真搜了這薛府,衆人請看。”說着,手一指,身後侍衛打開了這箱子蓋子,頓時傅西韓說話的聲音又是高了八度,整個大殿都是迴響。
“我搜出了制式刀兵整整十箱子!”傅西韓此時眼神得意,更是審視着主座上的薛家之主,誅心之言一出。
“薛家之人密謀反叛,該當何罪!”
哐噹一聲,在場的衆人心中都響起了一聲巨響,看着面前的一切目瞪口呆,這這這傅西韓剛拔了陸家,便是要對薛家下手嗎?
就是一直與傅西韓密謀的黃山、九華、隆山三派掌門此時也是心中一涼,這傅西韓簡直是太可怕了,自己三人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薛家家主頓時反應了過來,這傅西韓的這頂大帽子可是扣得夠大,這屎可摸得夠臭,可如今形式逼人,薛興一時半刻也說脫不了這陰謀,面色一沉,看着場中衆人說道。
“這是有人陷害我薛家,薛家自從清白,只是這富可敵國的財富惹人窺覬。”薛家家主朗聲說道一下把薛家給摘了出去。
場下的薛七倒是十分配合,叫嚷冤枉,說是自己只是與三娘相戀,想要護持一二,沒想到這些人行如此大膽行徑,連連訴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