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南翼玄就自嘲地搖了搖頭,又灌下了一杯酒。
他若是怕寂寞,那麼之前的五個賜婚對象,也不會是那樣的結局了。
甩甩頭摒棄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南翼玄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想以此來麻醉自己的思緒。
可是這些酒對於他來說,就跟白開水一般無二,甚至是越喝越清醒。
忽然,一道低低的聲音在南翼玄的耳邊響起,“皇兄,你真的甘心嗎?”
南翼玄側頭,斜睨了一眼不知何時湊在他身邊的南瑞辰,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皇弟此話何意?”
“呵呵,皇兄你這分明是在裝糊塗。”南瑞辰陰惻惻地一笑,狹長的桃花眼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跟衆臣喝着酒的太子,“若不是有皇叔的支持,憑着父皇對皇兄您的寵愛程度,他南靖安又豈能登上這個太子之位?”
南瑞辰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南翼玄聽得很認真,聽完之後他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乾,放下杯子,擡手輕撫着嘴角,勾脣道:“所以說,皇弟覺得本王更適合做這個太子嗎?”
南翼玄的聲音輕輕幽幽,嘴角的笑容邪魅而妖冶,襯着那色絕色的臉,讓身爲男人的南瑞辰都怔愣了片刻。
南翼玄很少會笑,一旦笑了,那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可是第一次見到他笑的南瑞辰顯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只以爲他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得心中欣喜。
“那是必然的。”南瑞辰篤定的點頭,然後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人在注意他們,又朝着南翼玄湊近了幾分,帶着幾分神秘地道:“我現在有一個可以扳倒齊王的辦法,不過需要皇兄您的幫助,只要這件事情成功了,皇兄成爲太子就指日可待了。”
“哦?”南翼玄眉角一挑,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那本王需要做點什麼呢?”
南瑞辰稍稍猶豫了一下,好似在考慮南翼玄到底可信不可信。
見着他這樣,南翼玄重新拿起了酒杯,懶懶地朝後靠了靠,“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若是還需要時間斟酌,那此事便作罷。”
南瑞辰面色一變,終究還是咬咬牙道:“我手上有一份齊王貪污受賄的證據,上面不但有他貪污和收受賄賂的清單,還有賄賂者的名單,只要把這個呈給父皇,那麼就能把齊王黨連根拔除。”
貪污受賄的證據?
南翼玄眸光一凜,思緒流轉。
那一日在白小狸的房中被他扎暈的男人正是南誠齊,而那女子會出現在那裡,顯然也是有某種目的的,現在想來,她當時就是爲偷這份證據而去的,至於那個委託者,就是南瑞辰。
所以說,正是因爲這份證據,他們兩人才會有機會遇到,然後有了後面的那些糾葛。
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在想那個女人了,南翼玄有點窘迫,連忙斂神道:“所以,皇弟是想讓本王將這份證據交給父皇?”
“是的。”南瑞辰點頭。
南翼玄嘴角的笑容更甚,“既然是大功一件,皇弟爲何不自己去?說不定到時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