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南翼玄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要娶的人,唯有一人。
看着他眼中的堅決,蓮華大師輕輕地嘆了口氣,“孩子啊,你母妃的事都已經過去五年了,你怎麼還耿耿於懷呢?”
世人都以爲玄王克妻,可是蓮華大師卻知道,這些都是南翼玄自己做出來的假象,其根本的原因是他根本就不願跟女人接觸,只不過這一次,或許有點不一樣了。
聽得提到母妃的事情,南翼玄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搖搖頭道“這一次,還真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那是因爲……蹂”
頓了頓,南翼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我喜歡上了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喜歡”這兩個字,其實已經遠遠不夠了,自那一晚之後,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她的味道,她的美好…該…
蓮華大師看出了他眸中的那抹柔情,心中的感嘆更甚。
這傻小子,若是知道他千方百計想要退婚的人,就是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子,到時肯定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他到底該不該幫助他點什麼呢?
蓮華大師裝作一臉好奇地道“能入得了你的眼,並讓你從那個陰影中走出的女子,肯定是個不凡的人吧。”
“那是必須的。”南翼玄嘴角的笑容更甚,卻沒有進一步地說下去。
蓮華大師看了看他,忽的又道“那你這個特別的女子,跟那個特殊的雲大小姐,到底哪個才更不凡呢?”
聽到這話,南翼玄明顯愣了愣,隨即便自嘲地笑了起來。
那雲落怎麼能跟他的小野貓相比呢?這兩人根本就沒任何的可比性。
可是,在他想要這麼回答蓮華大師的時候,又爲何會有猶豫呢?
難道他的潛意識中不是這麼認爲的嗎?
呵呵,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真是太可笑了。
看出了南翼玄的猶豫,蓮華大師趁熱追擊,“看來你一時間也無法判斷是不是?所以我覺得對於這門婚事,你還是再多一些考慮纔是,免得到時追悔莫及。”
“大師,我南翼玄做過的事情,就從未後悔過。”南翼玄的眸光堅定。
“嗯,只要你想清楚便好。”蓮華大師喝了一口茶,不再多說什麼。
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多說,就沒什麼意思了。
若兩人真的有緣,那麼即使這次陰差陽錯地錯過了,以後還是會在一起的。
南翼玄又陪着蓮華大師喝了一會茶,便起身告辭了,畢竟他負責太后的安全,也不能離開太久了。
送南翼玄離開之後,蓮華大師看着屋門前的竹林,深深地感慨道“哎,還是年輕好啊,有任性的資本……但願下次再來的時候,能看到你們攜手同來。”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強者,若是能強強聯合,那麼對於南月國的未來,是有很大幫助的。
所以不管出於哪個原因,他都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的結果。
再說雲落從密道出去之後,直接到了方丈主持的禪房裡面。
屏風後面,剛剛午休好的方丈正在沐浴更衣,這是接待皇室最最基本的禮儀。
密道的出口是一個書架,雲落先是推開了一條縫,見屏風後有道人影在晃動,她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飛快地一躍而出,朝着門口跑去。
只是能做這萬華寺的方丈,武功又怎麼可能差,雲落的手剛觸到門把手,就覺得背後一涼,一道水柱朝着自己疾射而來。
快速地開門,關門,然後朝着邊上一滾。
“砰”!
就在雲落滾到邊上的瞬間,水柱已經破門而出,而她的背後也早就溼透了。
真是太險了!
雲落來不及感嘆,身子一躍已經飛出了好遠。
下面,一些聽到動靜的僧侶已經匆匆趕去,井然有序,動作迅速,一看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這護國寺,果然是臥虎藏龍啊。
破裂的禪房門口,僅穿着一身中衣的方丈站在那裡,看着破了一個大洞的房門,沉着臉對下面的僧人道“趕緊去搜一下,有沒有衣服溼掉的人在附近,若有,就秘密地控制起來,絕對不能驚動太后的禁衛。”
方丈並不知道自己禪房裡面的密道,只以爲是有人闖入了他的禪房,然後又逃了出去。
能從他手下逃走的人,其本事不容小覷,而且他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看到一片,更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胖是廋了。
但他唯一知道的是,現在還不清楚此人的目的,此事是萬萬不敢驚動了太后和玄王的,不然他的罪名可就大了。
方丈的禪房在東,雲落住的地方在西,她要回到住的地方,就必須穿過整個後寺。
稍稍逃離一點距離之後,雲落也不敢繼續在屋頂竄躍了,畢竟這裡除了身手不明的僧侶們,還有皇宮的一百禁衛
呢,最最重要的是還有個南翼玄。
若是被他發現了自己,那就糟糕了。
不過她背後的衣服已經溼透,先不說形象問題,要遇到那些來抓她的僧侶,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
白色的嬌小身影遊走在石徑與迴廊之間,有僧侶過來,她就快速地隱匿,總算是順利來到了一個林園之中.
過了這個林園,就是她住的地方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雲落飛快地躲在了一座假山後面。
兩個僧人匆匆地朝着她這邊走來,邊走邊說“在過去,就是太后住的院子了,那人總不會跑去那裡了吧?”
“若真的跑去那裡,就完蛋了,這裡遮蔽物比較多,易藏身,咱們得好好地找找。”
“對,他的衣服溼掉了,只要在這裡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說着,雲落正想離開,卻發現從另外一邊又來了兩個僧人,跟那兩個僧人一番交流之後,其中一個守在了院門口,另外三個一起地毯式地搜索起來。
摸了摸緊貼在後背的溼衣,雲落真想罵娘。
都怪那個莫名跑到蓮華大師那裡的魂淡,要不是他,自己就不用從密道出來到方丈的房間,也就不會成爲現在這樣了。
現在院門那裡被堵住了,她要怎麼進去?
雖然可以從屋頂上躍進去,但就算這裡的幾個僧人不會發現,裡面還有一百禁衛在那裡守着呢,那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眼看着其中一個搜索的僧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另外兩個一個在她左邊,一個在她右邊,她要想離開,唯一的出路只有在身後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距離她兩步遠的後面,是一個人工湖泊。
真是走投無路了……
忽然,雲落眉頭一皺,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朝着她逼近。
“你們在幹什麼?”森冷的厲喝聲在偌大的林園中驟然響起。
四個僧人一愣,未等他們反映過來,就聽得“啊”的一聲,然後是“噗通”一下。
有人落水了?
就在他們想跑過去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自他們都頭頂一躍而過,矯捷的身子如燕子一般掠過水麪,就將裡面正好探出頭來的人一把撈了起來,飛回到了岸上。
“咳咳!”雲落劇烈地咳嗽起來,剛剛她急中生智假裝落水,因爲太急,是仰面倒下去的,所以嗆了不少的水。
雖然南翼玄幾乎在她落水的同時就將她撈起了,但云落全身的衣裙還是全部溼透了。
輕薄的紗裙貼在身上,將她瘦小卻依舊玲瓏的曲線顯露無遺,凌亂的髮絲貼在蒼白的小臉上,我見猶憐。
原本想將她推開的南翼玄在看到她這幅樣子之後,竟是不忍地停住了手。
可是這一停,卻讓他思緒微頓。
他明明是第一次攬雲落的腰,可是這種感覺爲何這麼的熟悉?
那纖細,那柔軟,甚至是那淡淡的馨香,都是那麼的熟悉……
就在這個時候,那四個僧人正好跑了過來,腳步聲拉回了南翼玄的思緒,他俊眸一凜,寬大的披風揚起,將嬌小的雲落整個裹在了裡面。
雲落只覺得眼前一暗,才意識到南翼玄做了什麼,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是見到南翼玄出現,走投無路才跳進了水裡,這樣一來,至少那些僧人不會因爲自己的溼衣服而懷疑她了。
可是她怎麼都沒料到,南翼玄竟然會出手救她,更沒料到在救上來之後,還會爲她解圍。
明明冷得渾身發抖,可是在南翼玄的氣息籠罩下,她感覺到了絲絲的溫暖。
“玄……玄王爺……”僧人們一看是南翼玄,都緊張地跪了下來。
方丈交代過他們,不能將找人的事情透露給太后這邊的人知道。
剛剛那落水的人,分明是一個女子,而且玄王這麼護着她,肯定是他認識的人,那就絕對不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南翼玄感覺到了身邊的人在瑟瑟發抖,攬着她腰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一雙凌厲的眸子卻落在了那四個僧人的身上,“還不快回答本王的問題!”
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僧人們不由得一顫,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轉,連忙道“回……回王爺,方丈養的赤背樹蛙不見了,小僧們正奉方丈之命在園中尋找。”
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是爲了大夥兒的腦袋,他只能破戒了。
“咳咳……”躲在南翼玄披風下的雲落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又是一聲咳嗽,意味不明。
南翼玄皺眉,這理由太過於牽強,他又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對着那幾個僧人揮揮手道“等會太后要來這裡散步,閒雜人等都不許靠近這裡。”
“是,是!”四人連忙起身離去。
只是在離開前,還是很
好奇地看了看被南翼玄護在披風中的人。
這個不是閒雜人的女子,到底會是誰呢?
園中已經恢復了安靜,南翼玄卻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動作,他在感受着那種奇妙而有熟悉的感覺。
氣氛安靜得詭異,留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灼熱,雲落心中暗道不妙。
南翼玄那傢伙可是不止一次摟過她的腰的,兩人甚至還有更加親密的關係,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他發現的。
想到這裡,雲落身子一動,主動推了推南翼玄,想從披風裡面鑽出來。
南翼玄回神,這才收起披風,放開了雲落。
該死的,剛剛他竟然又產生錯覺了!
難道他已經被那小妖精折磨的只要一接近女人,就會把這女人當成她的程度了嗎?
庇護被突然撤去,渾身溼透的雲落猛地一個激靈,本能地抱住了雙臂。
“你爲何在這裡?”頭頂傳來南翼玄那冷如寒冰的聲音。
雲落揉了揉肩膀,擡起粘着溼發的小臉,諷笑道“我是想來這裡散散步,好好地想一想該怎麼跟太后提退婚的事情。正想得入神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厲喝,我心中一驚,就不甚落水了,真是讓王爺見笑了。”
這個理由比那僧人的高明不了多少,可是勝就勝在“退婚”兩個字上。
一聽這兩個字,南翼玄難免有點心虛,再加上他心中的煩亂,便也不想再追究了。
看着面色蒼白,渾身狼狽的雲落,他嘆口氣道“去把衣服換了吧,要是有個好歹,太后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出口的聲音中帶着一抹難掩的關心,可是他自己卻並沒發現。
“謝謝王爺了。”雲落福了福身,轉身欲走,可是剛擡腳,卻只覺得手腕一重,南翼玄拉住了她。
雙手相觸的那一剎那,好似一股電流在自手心竄出,快速地在兩人的身體中流轉。
南翼玄反射性地甩開了雲落的手,將手中的披風朝着她身上一甩,陰着臉道“婚姻解除前,你還是本王的未婚妻,這幅樣子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說完,他身子一躍,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低頭看看剛剛被抓過的手,再看看手中的披風,雲落忽然苦笑了起來。
看來玄王命硬的傳說果然不假。
南翼玄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
第一次相遇,她就被他隔着面紗奪去了這個時代的初吻!
第二次相遇,她被逼喝酒,在他面前丟盡了臉面。
第三次相遇,她被迫在月圓之夜行動,差點被發現秘密不說,還大傷了元氣。
第四次相遇……第五次相遇……直到上一次,直接shi身給了他……
而這次,她又自己跳進了湖中,狼狽窘迫!
反正跟南翼玄在一起,就絕對不會有好的事情發生!
雲落恨不得直接撕了手中的披風,可手都擡起來了,最終還是把它披在了身上。
要撕也得等她回房了再撕!
只是此時的雲落和南翼玄都沒有發現,這“未婚妻”三個字,可是第一次從南翼玄的嘴中說出來……
這萬華寺在南月國最北的華山上,這溫度比月城裡低的可不是一點點。
食指傍晚,山風中涼意襲人,等雲落東躲西躲回到房間的時候,嘴脣都凍得發紫了。
小雅一見她這幅樣子,驚得叫了起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雲落才懶得跟她解釋,跺跺腳道“快給我準備熱水,凍死人了!”
“好,好。”小雅知道此時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連忙去張羅熱水。
直到滑進熱氣騰騰的浴桶,雲落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這鬼地方!
這是要把人凍死在大夏天的節奏啊。
剛洗好澡穿好衣服,太后就派人來叫雲落去用晚膳了。
雲落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當雲落來到膳堂的時候,發現太后已經到了,除了太后之外,還有兩個人也在那裡。
南翼玄和雲紫凝。
雲落直接走到了太后的身邊,一臉歉意地道“雲落來晚了,請太后恕罪!”
“沒事,沒事!”太后壓根就沒怪她的意思,反而拉住了她的手,一臉關切地上下打量着,“倒是你,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呢?”
雲落怔了怔,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擡眸朝着南翼玄看了看。
太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南翼玄一眼,對着雲落道“怎麼?你還想替他瞞着麼?他都跟哀家坦白了,說剛剛在花園裡把你嚇得掉進了湖中,這不哀家剛剛還數落他來着,還好你沒事呢。”
這傢伙,爲什麼要跟太后說這事呢?
難道僅僅只是爲了給她的遲到找一個理由嗎?
此時,南翼玄滿懷歉意地開口道“太后教訓的是,自從賜婚之後,雲大小姐就意外頻出,都是孫兒沒能照顧好她。”
哈,原來他打的竟是這個算盤!
雲落總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在爲她向太后提賜婚先打個伏筆呢。
看來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呢。
他的確給自己惹了很多麻煩不錯,那她也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就甩掉麻煩啊。
想到這裡,雲落忍不住想逗逗他。
於是低着頭對着太后道“太后莫怪王爺,都是因爲雲落愚笨,纔會老是給太后和王爺添麻煩。”
說這話的時候,她面帶嬌羞地偷瞄了南翼玄一眼,臉色微紅。
這神情,看得南翼玄眸光一沉。
她什麼意思?
而太后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看你看……都說女大不中留,這話果然不假呢。這都還沒成親呢,就已經爲自己的夫君說上話了。”
“太后,你取笑人家。”雲落的臉更紅了,頭也垂得更低了。
南翼玄的臉卻是越來越冷。
如炬的眸子直直定盯着雲落,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爲何不配合他,反而要跟他唱反調呢?
可是雲落卻是連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整一個嬌羞的小媳婦樣。
這可惡的女人!
雲落沒看他,一邊的雲紫凝卻一直在關注着他。
南翼玄看着雲落的眸光,讓她心中暢快不已。
眼看着太后對雲落這麼好,對她卻是不冷不淡,她是恨得咬牙切齒,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可是現在……
這個賤女人,還以爲靠着太后就能真的嫁給玄王了嗎?
看玄王這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分明就是極其討厭她的。
誰不定不用她出手,這賤人都不能活着回去了呢。
“好了,都站着做什麼,來吃飯吧。”太后已經拉着雲落落座了,見南翼玄和雲紫凝還站在那裡,不由得招呼道。
這是一個簡單的膳堂,只有一張四仙桌,上的也只是一些簡單的素食,很符合太后一向的節儉作風。
因爲是宮外,太后也不跟這些小輩們講究禮節了,讓他們跟着自己一起入座。
太后朝南而坐,雲落坐在她的左邊,南翼玄沉着臉坐在了雲落的對面,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要耍什麼把戲!
雲紫凝默默地在最北邊的位置坐下,這裡她原本就是最小的。
太后許是也發現了一些端倪,看看南翼玄,再看看雲落,出聲道“吃吧,有什麼話吃飽了再說。”
太后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都默默地吃了起來。
只是雲落在吃飯之前稍稍閉眼沉思的動作,卻是讓南翼玄的眸光愈顯沉凝。
前世的雲落因爲殺虐太多,爲了心安信了天主,而且還是一個極爲虔誠的教徒。
所以即便到了這個時代,她這吃飯前禱告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可是她並沒忘記自己上次在南翼玄的面前已經做過一次了,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這次只能象徵性地禱告了一下。
睜開眼,見南翼玄果然盯着她,她連忙很自然地按了按太陽穴,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
太后發現了雲落的異樣,連忙道“落兒,你怎麼了?”
雲落搖頭,“啊,沒什麼,就是稍稍有點頭暈。”
太后不放心地道“可能是剛剛落水着涼了,等會還得讓太醫來看看。”
“嗯。”雲落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吃了起來。
之後的用膳過程很是順利,眼看着大家都吃飽了,太后率先放下了筷子,拿過太監遞過來的毛巾擦擦嘴,悠然道“這飯吃飽了,哀家現在要宣佈一件事情。”
一聽她這麼認真的口氣,大家都放下筷子靜靜地聽着。
太后看了看南翼玄,再看看雲落,面帶笑容地道“哀家此次來萬華寺,除了爲我南月國百姓祈福之外,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爲你們兩人求一個成親的黃道吉日。”
“……”雲落和南翼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