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笑的一臉曖昧的蘇小白,我師兄。
我跟溫沉毅,應該是這個關係吧,同一脈的師兄。
師兄?我說桃桃,你不會是剛下山的吧?
蘇小白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樣子,咋咋呼呼的叫道。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吐出幾個字,穿越來的。
蘇小白直接就跳了起來,臉色微微還泛着紅光,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在,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牀邊,一臉神經兮兮的問道,哪國的?
還真信?
我忍俊不禁的看着她,你信?
蘇小白聽了我的話後一臉憤慨的看着我,你居然騙我!枉我把你當成朋友!
朋友嗎……?
我有點發怔的看着蘇小白,忍不住低聲喃喃了一句,是朋友嗎?
喂,你怎麼了?
蘇小白納悶的看着我,擡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衝她笑了笑,沒什麼,嗯,是朋友。
第一次,我遠離了那個城市,遠離那些討厭我的人,開始了新的生活。在這裡,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真好。
桃桃,剛剛送你回來那人真是你師兄?
嗯,有時間咱們比試比試。
我擡頭看了看蘇小白,說起來她也是從小練武,沒想到還有跟我趣味相投的人。
我說可別,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別一不小心傷了你。
蘇小白連忙往後跳了一步,瞪着眼看我。
我挑了挑眉,沒比過,怎麼知道?
蘇小白也笑了,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聲說了一句,好,就喜歡你這樣的,不過先說好,我可不像你師兄,我可不憐香惜玉。
我撇了撇嘴,快得了吧,打人最狠的那個,就是溫沉毅。
蘇小白說我是中暑了,溫沉毅已經給我請過假了,下午就不用去軍訓了,中午的時候,周雯給我帶來了午飯。
我頭一次覺得,來上海也挺好的,媽,我有朋友了,她們不怕我,也不嫌棄我。
下午的時候,溫沉毅又來了一趟。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周雯和胡燕的時候,臉色就有些難看。
蘇小白看到溫沉毅進來,衝我眨了眨眼,就拉着其他人出門了。溫沉毅坐在我牀邊,先是摸了摸我的額頭,才問了一句,身體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衝他說道,還是覺得有些發虛。
按理說,歇了小半天了,爲什麼我感覺身體比之前還要虛弱,身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臉動一動手都累得慌。
溫沉毅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了一句,瞎逞強,醫生說是中暑,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將心底的疑慮放下了些。
溫沉毅看了一眼門外,然後衝我說了句,你們宿舍的,周雯和胡燕看起來有些古怪,離她們遠點。
我疑惑的看着溫沉毅,爲什麼這麼說?
周雯就是一普通的小姑娘,看起來心眼挺好的,剛認識沒幾天就給我帶飯,不像是圖謀不軌的,而胡燕?難道溫沉毅也是發現他跟胡娜長得有些像?
不對,溫沉毅並沒有見過胡娜,他來的時候,胡娜就已經死了。
溫沉毅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離她們遠一些就對了,你這麼笨,就算是有問題也看不出來。
聽了溫沉毅的話,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人啊這是?合着就他聰明?
我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來到這裡,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說實話,我不想因爲溫沉毅的一句話就放棄。
溫沉毅臉色有些發臭,瞥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說,要不是因爲祖師爺和師叔的囑託,你當我願意管你?
說完這句話,溫沉毅也沒再瞅我,直接就起身離開了,門砰的一聲被摔上,我擡頭一看,溫沉毅已經沒有了身影。
我突然覺得自己挺慘的,可能就像是溫沉毅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爲師父,不是因爲老頭,不是因爲我們同屬一個脈,溫沉毅恐怕管都不會管我,我連根蔥都不是,我只有我自己。
溫沉毅剛走,蘇小白她們就回來了,見我整個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面,忍不住大叫道,桃桃你這是幹什麼呢?真不怕暑上加暑啊!
蘇小白說完這話,直接擡手把我身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然後衝着我擠了擠眼說,怎了?這是吵架了?
沒有。
我扭過頭去,覺得一陣心煩,實在是不想談溫沉毅的事情。
蘇小白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說,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女子漢大丈夫,不就一面癱嗎?回頭姐帶你泡小鮮肉去!
聽了蘇小白的話,我噗嗤一樂,心說別瞅這姑娘長得挺可愛一乖孩子,沒想道這麼語出驚人。
倒是周雯,好像對溫沉毅挺好奇的,跑我身邊小聲問我,剛剛走的那個,是你男朋友?
我看了周雯一眼,搖了搖頭說,不是,那是我師兄。
周雯笑的挺靦腆的,看着我說,我記得他,是不是叫溫沉毅,好像是今年河北的高考狀元。
蘇小白一聽這話,立馬跑了過來,叫道,沒想到這帥哥有兩下子啊,桃桃,你倆是一個山頭下來的嗎?怎麼人家高考狀元,你就是擦邊球進來的呢?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真猜對了,不是一個山頭的。
說起來溫沉毅這個的成績,讓我鬱悶了一暑假了,整天都在練功,學術法的,沒想到腦袋瓜子這麼好使,還真考了個高考狀元。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傳來,打算了我的思緒。
我猛地扭過頭看過去,胡燕臉色有點發白,地下,是她剛剛摔碎的水杯。
胡燕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眸光無神,她看到我們都在看她,才終於反應過來,衝着我們擺了擺手,勉強的笑了笑,說了句,我沒事,你們繼續聊。
我眯起雙眼,這個胡燕,不僅跟胡娜長得有些相似,就連行爲也有些反常。胡燕是上海的,胡娜也是上海本地的,難道讓溫沉毅猜對了,胡燕真的有鬼?她跟胡娜之間……真的有關係?
胡燕低着頭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直在躲避我的眼神。看來這個胡燕,真的要留意一下了。
吃飯晚飯,我就直接睡覺了,渾身疲軟,就連下牀的欲-望也沒有,就像賴在牀上,連動都不想動。
宿舍的人都陸陸續續的睡着了,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直接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緩緩的下了牀,穿上鞋出了宿舍。
我腦袋一片空白,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引導者我,牽引着我一直往前走,我漫入目的的,一直往前走,直到出了宿舍樓,順着一個方向,不停地往前走。
我清晰的聽見一聲又一聲的貓叫聲,高低起伏的,就好像是嬰兒啼哭的聲音,十分滲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一步又一步的,衝着叫聲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我好像被那個聲音徹底的控制了,腦袋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只是不停的走,一直走,走到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
我穿過教學樓,來到一片樹林前,這個時候,那個叫聲已經越來越清晰了,我就好像是被牽了線的傀儡,快速的往那個樹林走過去,聽着那滲人的叫聲,我竟是覺得心頭一陣興奮,我好像是,在期待着,找到那個叫聲的主人。
現在正好是晚上11點,夜色正濃,漆黑一片,映着一大片的樹林,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影,竟是透着一股子的詭異。
這一刻,我腦袋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想,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直接擡腳就要邁進樹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