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一路循着那股清香味兒,路上的簾幕不再是單獨的白色,而是白色和粉色的相間。那這裡是一個女子的住所了?
展顏心裡是越來越奇怪,怎麼好像那股子牽引的力量讓她一直非要跟着走。展顏仔細的嗅着這股熟悉的香味,心裡一個靈光閃過,“我傻啊,這不就是自己現在身體的一半的組成的味道,那九色蓮花的香味獨特,不同於一般的蓮花,再說她現在也是蛇身,自然沒有把自己有一半的蓮身想起來。”
展顏是蛇與蓮花化作的骨血肉身,身具璇璣元神,再多的好處也是要她自己卻練就才行,沒有憑空而得的實力。先天上的血脈天賦,是爲她自己以後的修煉多開了幾扇門,至於她自己能夠在那幾道門裡面學到得到多少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就跟把她送到了一所好的學院,和身具好的天賦,得看她自己怎麼來運用了。
展顏自己身上的獨特香味,親近之人能夠知道,若有若無。再有便是功力比她高深的人細心之下也能夠發覺,與她一樣的蓮身的人自然是能夠知道的,自然也是實力比她高的人才會知曉。
這蓮花香氣也不同於尋常的蓮花,所以展顏一時也只是覺得熟悉,但卻不知道是蓮花。
粉白相間的遊廊房間裝飾,展顏也只是隱約的看了看,還得隱着自己的身形,自然不能夠大膽。
她還沒有找到這香味的目標,也不甘心停下來,再說還有一股熟悉的指引,那就更要前去探個究竟了。
再往前,那些裝飾,竟然變成了火紅色。“火紅色,你不怕被燒啊!”展顏看着火紅的簾布,腹誹道。
蓮花算是草本植物,就算是生活在水中,也不能夠霸氣的用這麼火紅的顏色吧。
“這是要作死嗎?”展顏終於到了目的地,火紅火紅的簾幕,火紅火紅的裝飾擺具。
“那你來了!”一個溫潤的清越的聲音炸響在展顏耳際。
“我來了!”展顏順口就接上,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惱怒的用斷尾敲自己的頭,“展顏你是腦抽了嗎,自己也跟着人家作死!”那場景就像是一根青色的髮絲,一頭有力的敲到另一頭,中間彎曲有力不綿軟。
“呵呵,小東西,你這是做什麼?”溫潤清越的男聲拉住展顏的視線。
那男子謫仙般的面容,身上不是她認爲很匹配的白色仙衣,卻是一襲火紅的袍子。
明明是綠色的眸子,展顏卻在裡面看到了燃燒的熊熊烈火。明明就是極爲不對稱的事,展顏卻感覺不到任何的一點不搭調和怪異,彷彿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小東西,你怎麼了?”那男子把展顏拈在手裡,放於頭前平視,卻只見到展顏的仿似癡呆的眼神。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展顏猛地從那美麗的眼眸中拉回自己的神識,看着這個美麗的謫仙男子質問。
“紅蓮!”男子笑容洋溢熱火,卻帶着一絲黯然。
“紅蓮?怎麼會有這樣的名字,你不是騙我的?”展顏看着這男子倒是與這紅蓮兩個字匹配,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樣一個謫仙般的人,名字就這樣的簡單。但是要她想出來他應該是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卻覺得這紅蓮就是最爲匹配的了。
“我騙你幹什麼,小東西你說?”
“誰是小東西,你纔是小東西,你全家都是小東西。”展顏說着,身子想要恢復成她原本的蟒蛇般的身軀。身子卻被壓着,不能夠動彈。
“惱怒了?”紅蓮輕笑,“這裡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要是任性,我可是也救不了你的哦。”
展顏聞言身子一下就軟下來,“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聲音帶着些無力。
“我只是等待着一個人來,豈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只有你會循着我的牽引來到這裡。而且你既不是純正的蓮花之身,怎麼會受到我的蓮香牽引,若你是純正的蓮花身,怎麼現在蛇形的身體這麼的純正?”紅蓮悵然到,沒想到來到這裡的人,血脈這樣的複雜。
“你什麼意思?”說到血脈的純正,她自然是蛇蓮都不純正的。要說蓮花的血脈,她是有,所以纔會被牽引到這裡來的?
她的蓮花血脈不純正,卻被牽引到這裡,是因爲她是九色蓮花的緣故嗎?因爲品種不一樣,所以纔會忽略了那個血脈的純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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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蓮花的清香裡面,平凡的人聞着就只是香氣而已,但是要是身具蓮花之身的人聞到就會被牽引到這裡。”
“然後呢?”你難道把人家引過來就吃了?話說海面上的就是吃人的蓮花,這不會就是人家正主吧?想到這裡,展顏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她是不是走錯路了?現在還能夠逃的出去嗎?
“胡亂的想些什麼呢?”紅蓮崇笑着敲了敲展顏的小腦袋,腦袋挨痛,斷尾立馬翹起來撫摸。
шωш◆тт kān◆¢ o “來,我先幫你修復好斷尾,然後送你出去。”紅蓮鬆開展顏,一股柔和的清新的力量從頭頂匯入。
展顏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人說做就做,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她。展顏不敢亂動,只好順成接受,引導那股力量遊遍全身經脈。
那股力量柔和,慢慢的滌盪在她的身體中。絲絲力量遊匯在蛇丹之中,條條經脈被緩慢的沖刷擴大嗎,力量柔和,但是經脈中卻有種被撐了的感覺。
斷尾之處,有了一絲絲的癢癢,展顏分心,想要用尾巴撓撓底下緩解那癢癢。
“專心點,難不成,你還不想要尾巴了?”
聽到尾巴,展顏立馬老實了,雖然剋制着不要撓它,可是身不由己啊。當展顏的小尾巴翹起一點兒的時候,她便被好心的紅蓮給定住了,臉上的扭曲的表情昭示這主人此時的難受。
那斷尾之處越來越癢,展顏都想要暈過去了事,可是她的身體太強悍了,硬是抵過了她自己的催眠,好生的清醒着。
那細小的尾巴,一點一點的慢慢的生長着,好像之前展顏的樣子,伸出一點一點的頭,像怕是受到驚嚇後,會停止不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