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泥菩薩當場拿下了前來議事的劉彥和湯玄策,之後便讓夜覓前往邀請夜無念,到洛水宮一敘!
夜無念到來的時候,一眼瞥見了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劉彥和湯玄策,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怎麼不直接殺了?”他問道。
劉彥是顧辰扶持才坐上沛王位置的,而湯玄策又掌握着兵馬大權,也聽從顧辰號令。
這兩人幾乎是顧辰在沛國影響力的象徵,而如今他親手將他們給捆了給他看,說明他已經準備答應條件,放棄在沛國的影響力,成爲無妄閣的副閣主。
“劉彥怎麼說也是我的徒弟,沒有任何理由直接就殺了他,讓我顏面何存?”
“至於湯玄策,他可是沛國兵馬大元帥,在軍方尤其是水舞軍內影響力極大,殺了容易動搖軍心,滋生不必要的意外,這應該不是你樂意見到的吧?”
“這兩人先不殺,暫且押入大牢,等我順利當上了無妄閣的副閣主,離開了沛都之後,他們隨便你處置。”
“到時你想扶持那劉徹上位也好,自己當這沛王也罷,隨便你!”
顧辰冷冰冰的開口,顯得心情頗爲不佳。
夜無念感受着他話語中的怨氣,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劉彥和湯玄策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只要沒了顧辰這座靠山,他們在朝廷的影響力很容易就能瓦解。
反倒是自己做事的確太絕了,如果一點面子都不給顧辰,逼得他決定魚死網破,那事情會麻煩很多。
因此,讓兩人多活兩天那麼簡單的要求,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爲了防止你事後抵賴,出爾反爾,我接受副閣主之位必須有足夠的無妄閣高層在場見證。”
顧辰又提出了要求,表現出對夜無念濃濃的不信任。
“放心,這一點我自然考慮到了。你和覓兒大婚的當天,無妄閣的高層修士有不少都會到來,屆時我會當衆宣佈你成爲副閣主之事,這樣安排你可還滿意?”
夜無念笑道,不用顧辰多說,婚宴當天人也是要到齊的。
顧辰聽聞臉色像是緩和了不少,看了在場的夜覓一眼。“我們何時舉辦婚禮?”
“事情宜早不宜遲,三天之後就舉辦,如何?”夜無念道。
“時間那麼趕,閣內高層來得及嗎?”顧辰眉毛一揚。
“實不相瞞,爲了確保大晟的局面儘快穩定下來,閣內不少人早已被我派到沛國,趕得上的。”
夜無念不鹹不淡回答。
顧辰見沒有問題,點了點頭。“那好,三天後便成親!”
跪在地上的湯玄策聽見兩人對話,一時滿臉憤怒,瞪大了雙眼,大聲叫罵。
“陳一,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虧陛下把你當成恩師甚至父親,沒想到你爲了一己私利,毫不猶豫的就捨棄了我們!”
“我真是看錯了人,當初就不該招來你這白眼狼!”
顧辰聞言一臉無動於衷,只是對泥菩薩囑咐道:“把他們扔進大牢!”
泥菩薩點點頭,立即拖着二人離去,劉彥臨走之前雙眸通紅,死死的盯着顧辰,彷彿有深仇大恨一般。
夜無念見狀搖了搖頭,“這兩人真是不知感恩,如果不是你,他們又豈能風光一時?”
“這世界便是如此,放棄沛國雖然有些可惜,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日後你得到的只會更多。我年事已高,無妄閣早晚都要交到你們兩個的手上。”
夜無念拉過夜覓的手,搭在顧辰手上,語重心長的道。
“義父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夜覓臉上露出女孩子家的欣喜,還有幾分羞澀。
顧辰也點了點頭,似乎聽進去了。
“覓兒嫁給你之後,我們也就等於是父子了,希望到時能聽到你叫我一聲爹。”
夜無念慈眉善目,說完該說的話,便讓夜覓多陪陪顧辰,自己則離開了,說要親自督促,將婚宴給辦好。
大婚的地點選在了洛水宮,婚事定下的當天,便有大批的宮女和太監進入洛水宮,開始爲婚宴做各種準備。
劉彥和湯玄策被關進大牢的事幾乎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因爲這件事被嚴格對外封鎖了。
本來無妄閣對王宮尤其是洛水宮的監視是在暗中進行的,但定了婚事後,打着這個名義,便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洛水宮向來冷清,幾日間卻變得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人中不時混雜着一些無妄閣的探子,加強對這裡場地的控制。
無極霸王龍有了專門的人伺候着,而泥菩薩這個洛水宮的大管家出行身邊也總是跟隨着人,美其名幫忙處理雜事。
顧辰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監視,就連夜覓也不例外,走到哪都有兩名侍女跟着。
顧辰本人倒還好,就連夜無念也不敢在他身邊安排侍女,那樣動機太過明顯。
然而從洛水宮外,甚至是洛水宮內,暗中時常會有一道道目光掃向顧辰,注意着他任何風吹草動。
監視他的也不是一般的殺手,皆是無妄閣國戰級以上的殺手,爲了確保婚宴萬無一失,夜無念顯然下足了功夫。
大婚的前一晚,顧辰穿過到處張燈結綵的走廊,進入貼上了喜字的自己房間時,都能察覺到暗中同時有好幾道目光打量而來。
這些人皆是無妄閣潛行與窺探方面的頂尖高手,自認爲顧辰無法識破他們。
顧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門,輕聲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
“事情有把握吧?如今洛水宮內外可是匯聚了大晟皇朝最頂尖的一批殺手,你若出手失敗了,事情會麻煩不少。”
“放心吧,那些所謂的頂尖殺手每個人的位置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我就算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未必能識破我的僞裝。”
“他們只是大晟頂尖的殺手,而我之一族,卻是整個鴻蒙道界與生俱來的,最頂尖的殺手!”
顧辰的耳中傳來一低沉而自信的聲音,但整個房間中,卻分明空空如也。
顧辰笑了笑,沒再多說,上了牀鋪,打坐了整整一夜。
翌日,婚禮到來。
這注定是一場,血色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