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宏基是家族第一人,至高無上,七長老自然不敢質疑,忙向寧宏基道:“不,不是,二叔……“
寧宏基卻臉色越來越難看,七長老這話雖然無心,但聽在寧宏基耳中,的確極不舒服。寧宏基冷哼一聲打斷七長老的話,喝道:“好了,你不用再多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管寧衝是出於什麼目,他殺死好幾個家族中人,追殺寧行畢等等是事實,這些都嚴重觸犯了家族族規,他必須受到相應的懲罰!”
七長老急了,見到寧宏基冷麪鐵青,似乎下定了決心,着急之下,只得向寧衝招手道:“寧衝,你快過來解釋一下啊!”
寧衝卻“哈哈”大笑數聲,說道:“多謝七長老了,但這其中並無誤會!父母大仇,不共戴天,沒有任何迴旋餘地!而且,如果我的解釋有用的話,還會被某個不問青紅皁白的老東西如此對待嗎!”
寧宏基臉色一青,暴怒道:“放肆!不尊家族規矩,出言辱罵長輩,簡直大逆不道!虧你還是堂堂寧家族人!”
寧衝冷笑數聲,臉上凝着冰霜,朗聲說道:“如果作爲寧家族人,就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能爲父母親人報仇的話,這個寧家族人的身份,我寧衝寧可不要!”
此言一出,全場爲之一靜,剎那只有寧衝的聲音在院子上空清晰迴響。
身邊的寧靜小口微張,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如同第一次認識寧衝,她口中喃喃道:“寧衝哥哥……”才說了幾個字,就震驚得說不下去了。
接着,四周吃驚議論的聲音響起:
“這寧衝也太狂妄了,把我寧家當做什麼?竟然當着太上長老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這算什麼,聽說他殺了家族中不少人,還一路追殺族長到這裡,才被太上長老擋了下來呢!”
“是啊。我一路也看到不少血跡和死人,這寧衝真是太瘋狂了,竟然在我寧家之中做出這等事情。”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啊?前些日子。聽說他死在了出雲谷中,卻沒想到不但沒死,現在還回到了寧家。莫非在出雲谷中遇到了什麼事情,把他弄成了瘋子?”
“鬼知道!反正他殺了這麼多人。這事可不能善了了。”
……
院子之中,七長老大驚:“寧衝,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你瘋了嗎!”
而寧行畢早已經遠遠躲在了寧宏基身後,此時正躲在一個角落,捂着臉上傷口的同時。猙獰着表情,充滿無盡怨毒的目光掃着寧衝。
寧宏基冷笑連連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現在起就不是寧家之人了!你一個外人,在我寧家殺人,還追殺我寧家族長,攻擊老夫。種種罪過已足夠誅殺你的理由!”
寧宏基說完,倒揹着雙手,緩步向前。一步步朝着寧衝行去。他身上並未發出什麼氣息,但雙目之中殺意隱隱。作爲寧家的太上長老,軒轅城第一高手,寧宏基的尊嚴不容挑釁,而寧衝不但挑釁了,甚至還辱罵他。他定然是要用行動來維護他的尊嚴的。
七長老着急之下,忙跳了出來。往寧宏基和寧衝中間一擋,試圖阻止寧宏基和寧衝之間的戰鬥。向寧宏基說道:“二叔,寧衝這孩子只是一時氣憤衝動,昏了頭腦。二叔,您作爲寧家長輩,就別和他計較了。”
“二叔,我寧家自三十年前的難關後,年輕一輩一直衰微至今,能出寧衝這樣的人才實在不容易啊!二叔,還請您三思啊!”
七長老語氣誠摯地地勸解了幾句。可這最後一句話一出,寧宏基的臉色頓生變得無比難看了,因爲一向心直口快的七長老這話,直接刺痛了他,彷彿是諷刺他“剛愎自用”。
三十多年前,因爲寧宏基一意孤行,使得寧家決策錯誤,招惹了軒轅城附近的一座大城市的一個大家族,兩個家族中發生了爭鬥。最後的結局,寧家雖然贏了,卻損失慘重,許多長輩和極有潛力的年輕子弟身亡,寧家當時的太上長老也重傷歸天。
大約也就是從那時前,寧家的實力受到了極大影響,大不如前,被向家等家族漸漸追上了不少差距。而寧家現在年輕一輩的人才凋敝,其實也和三十年前那場災難有着極大的關係。
這段事情,一直是寧宏基的忌諱。如果七長老說其他的話,寧宏基可能還會有些讓步,但此時七長老隱隱提起此事,自然是觸了他的逆鱗。寧宏基臉色鐵青,越來越難看,目光冰冷地刺向七長老,冷冷道:“小七,你是在質疑我,覺得我不會領導家族嗎?
“啊……”
七長老一時口直心快,此時看到寧宏基的臉色,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額頭隱隱見汗,忙解釋道:“二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我寧家未來潛力堪憂,能出寧衝這樣的人才不容易,還請二叔以家族爲重,看在寧衝的潛力上,從輕懲處!”
寧宏基臉上肌肉抽動着,目光越來越冷,厲聲喝道:“夠了!老夫並不是昏聵之人,行事曆來公道,如何處事不需你指手畫腳!老夫現在就要捉拿這小輩問罪定,以捍衛我寧家尊嚴!”
寧衝聞言,放聲狂笑,手中紫雲劍朝寧宏基一指,冷冷道:“哈哈哈哈!好一個行事曆來公道!老狗,就讓我寧衝好好看看你如何公道吧!”
話說到了這地步,雙方徹底撕破了臉皮,更重要的是家族至高無上的存在太上長老寧宏基已明確說不放過寧衝。此時,夾在其中的七長老也是連連搖頭嘆息。
他何嘗想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又何嘗想寧衝落到如此田地?但寧衝這孩子太過倔強,寧折不彎;而寧宏基也是個剛愎自用之人。到了這地步,只怕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他們了。
知道自己只怕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七長老不禁搖頭嘆息着,只得上前,將將站在寧衝身邊的寧靜拉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