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衝又找到一個目標,走到一箇中年壯漢的身邊問道:“這位大哥,看你眼睛浮腫,臉色蒼白,耳邊潮紅,最近是不是感覺體弱無力,就連走路都想睡覺呢?”
“啊……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神……太神了!”
壯漢哆嗦了一下嘴皮子,眼睛瞪得老大,驚訝不已。他本來只是本吸引來看熱鬧的,雖然身體的確有些問題,卻沒放在心上,不想出錢來診治。卻沒想到這少年不過幾眼,就準確說出了他這段時間以來身體不舒服的症狀。
寧衝咬着摺扇,乾咳一聲,微微笑着到:“咳咳……這位大哥,身體是自己的,雙修功法雖好,算不上什麼邪門外道,但若是貪戀、沉迷其中,卻反過來造成損害了。”
寧衝這話一出,立即又讓全場一驚。
衆人面面相覷,這少年是不是有些神過頭了?雜就這麼肯定這壯漢是因爲修煉雙修功法受損呢?然後隨後,衆人卻眼珠子都跌了一地——那壯漢竟然撓着頭“嘿嘿”傻笑了起來,顯然是承認了!
一時間,場內無比寂靜。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衆人的認知,一個人可能是託,但連續幾個也是託?也是爲了矇騙搗亂的?
衆人可不是傻子,一雙眼睛雪亮。此時,如果誰還說這是寧衝來坑蒙拐騙,衆人中絕對會有不少上去抽他大嘴巴子。
這時,那壯漢已經問起了診治辦法。寧衝扇子一合。朗聲道:“治療方法?很簡單,這位大哥腎氣受損,精氣外泄,需要補腎壯陽,就揀那些生猛壯陽的東西吃就是,那啥牛鞭、虎鞭,豹鞭。只要是鞭都可以……當然,吃鞭的同時,也記得管住自己的鞭。切記在身體恢復之前不可貪戀溫柔鄉。”
寧衝這話,頓時又引得全場一陣鬨笑。
寧衝身後,納蘭弱雪聽到寧衝這直白到有些粗俗的話。自然是聽得懂的,臉色微微紅着,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啐了一口:“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心頭卻愈加高興了,寧衝的確再次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這時,人羣中微微一動,一個少婦主動上前來,向寧衝問道:“小兄弟,我最近總是頭昏胸悶,腹部脹痛。練功時,這內氣運轉也極爲不順暢……這是不是得了什麼疾患啊?”
寧衝掃了掃那少婦,開口道:“這位大姐臉色清亮,肌膚略帶火氣,是不是感覺手指和腳趾有浮腫感。飯量大增,平時極容易怕冷啊?”
衆人目光裡又聚焦在那少婦身上,讓人再次驚奇的是,少婦臉色驚訝着,當真點頭承認了!這少年再一次沒有診脈,就診斷清楚了病症!
到了這裡。衆人已經無不是口服心服了,幾乎沒人敢在懷疑寧衝的丹醫之道水準。
少婦也是如此,恭恭敬敬道:“大師,我這病能治的吧?”稱呼已經由“小兄弟”變成了“大師”。
寧衝咧了咧嘴:“你這病啊……沒法治!”
這話一出,立即讓那少婦臉色發白,被嚇呆了。
這時,又見寧衝又笑着補充道:“大姐只需回去,停止練功,靜心調養,十月之後,就等着生一個大胖小子吧。看大姐這修爲,已經到了突破的瓶頸,若能借着生產時胎兒帶來的一口精純的先天之氣,不但能喜得貴子,而且這修爲境界估計就能突破!”
哈哈哈哈——!
寧衝的詼諧幽默讓人羣在再次爆出了哄天大笑。
那少婦羞澀的同時,也是驚喜無限,滿臉幸福的紅光。
而納蘭弱雪則無語地白了寧衝一眼。她聽到寧衝那句“沒法治”的話時,也被嚇了一跳,卻沒有想到是根本不用治的意思,這讓她有種被寧衝戲弄的感覺。
不把脈的隨意診斷還在繼續。不知不覺中,寧衝已經完全控制了場面和氣氛,一言一行都牽動着人們的眼球。
這讓一直等着看寧衝出醜的杜子騰大師徹底傻眼了。
“那邊那位大哥雙手按着腹部,雙腿併攏夾緊,身子微微弓着。但他絕不是肚子疼……”
衆人鬨笑間,寧衝已經走到了杜子騰身邊,突然指着人羣中一個矮個男子問杜子騰道,“杜子騰大師,你知道那位大哥是什麼病症嗎?”
“不……不……不知道……”
杜子騰茫然地搖搖頭,寧衝的妖孽般的表現已經徹底鎮住了他,讓他頭腦都遲鈍了起來。
寧衝輕蔑的看了杜子騰一眼,然後向那名矮個男子一笑道:“這位大哥技術不錯,但這藏錢的地方卻是選錯了。這位大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無本買賣還是儘早歇手吧。”
這句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愣,而那矮個男子卻已經面色一變,忽然轉身,不要命地奔逃起來。隨着那矮個男子直起身子逃跑,一雙褲腿中竟然接連掉下了數個錢袋來。
“哎呀!我的錢!我的錢不見了!”
“該死的!逃跑那王八蛋是個小偷!”
“肯定是他!是他偷了我的錢!”
……
人羣中大呼小叫,一陣混亂,但好在這小偷被寧衝識破後,失主都找回了自己的錢袋。片刻後,場面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事已至此,人們對寧衝已經徹底心服口服,鄙夷目光都向杜子騰看去。明顯是技不如人,還總是找藉口推三阻四,無論是氣質、口舌功夫還是丹醫之道的水準,這杜子騰都毫無疑問地在寧衝的面前完敗!
衆人此時很想聽聽,這位杜子騰大師還有什麼證據說寧衝是來騙人搗亂的?
寧衝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無拘無束過了,這“穆崖”的身份讓他完全可以拋棄真實的人生,無拘無束,輕鬆快和。既然不用爲身份擔心,他當然要繼續享受一番,何況他本來就是打着打擊萬草堂的目的,還答應了納蘭弱雪,要讓這杜子騰得到應得的教訓呢!
“學藝不精,卻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真不知道這三品丹醫的資格,你是怎麼通過的?如你這等庸醫,也只能是頭痛醫頭,肚子疼醫肚子,別把人醫死就燒高香了!”
寧衝以居高臨下的眼神,輕蔑地看着杜子騰,全力開火,口舌越發凌厲,口中說着,已經上前拍了拍杜子騰的臂膀,如同長輩在向晚輩訓話教訓一般。偏偏,這寧衝很年輕;杜子騰卻已經是一把鬍子。
於是,這非正常的一幕,着實讓圍觀的衆人忍俊不禁,笑得更響亮了。
而納蘭弱雪小口已經吃驚地張大了,從前對穆崖的印象完全被擊打得粉碎。寧衝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完全超過了她的預期,真不知道是誰才能培養出這樣優秀的弟子。莫非這穆崖竟然是大乾帝國首席丹醫華藥師的親傳弟子不成?
“你……你……你……”
杜子騰被罵的滿臉滴血,手指頭顫抖着指向寧衝,口脣顫抖,“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多餘的半個字。
寧衝卻微微一笑,語氣微冷地繼續打擊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比你精通丹醫之道的人海了去,別把你的無知和廢物平庸也用在別人的身上,更別用你那低得可憐的標準去衡量其他丹醫,這樣只會顯得你很無知!很愚蠢!”
這話一出口,杜子騰終於承受不住,急火攻心,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一到栽倒下去,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嚇得萬草堂中的小廝們忙七手八腳地將杜子騰擡走。
此時卻沒有人再關心杜子騰,場中很多人都對寧衝起了結交之心。畢竟寧衝的醫術如此精湛,甚至他背後還可能有個高等級的丹醫師傅!這樣的高手,怎能錯過結交!
“鄙人商河聚賢莊莊主華安,敢問大師貴姓?”
“在下是司馬家長老,恕在下冒昧,大師能否賞臉請去在下家族中做客?”
“大師,我家中藏有基本上古丹醫之道的古籍,大師是否有興趣去看看?”
……
衆人一擁而上,紛紛和寧衝套起了關係,七嘴八舌。
名對這潮涌而來的熱情,寧衝笑着擺了擺手,只朗聲說道:“衆位,衆位!感謝衆位的熱情,小生實在是受寵若驚了!只是小生已經決定在軒轅城一家藥堂中暫時落腳,衆位的好意,小生心領了!”
衆人一聽,又紛紛詢問寧衝在哪家藥堂落腳。寧衝卻笑而不答,說尚未決定,這立即又引得一些開小藥堂的家族紛紛邀請。寧衝只一一拒絕。
納蘭弱雪在旁邊看着,難得地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她知道寧衝這一炮是打紅了,此時故意賣個關子,日後再暴出落腳百草堂的信息,定然會大振百草堂的名聲。
對此,納蘭弱雪沒說什麼,心頭卻對寧衝已經極爲感激,忽然間感覺這個“穆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寧衝面帶微笑,又給有求之人診斷了病症,定下治療辦法。最後又給那顧大海等開了詳細的治療方子後,就告別了衆人,走出了萬草堂。
萬草堂今日的生意可以說完全被寧衝攪黃了,包括杜子騰在內的不少人,都對寧衝恨得咬牙切齒,但偏偏衆目睽睽之下,他們都不敢亂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