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易返回旭日城後,太陽已經西斜,算算和許君魁約好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武易也不再停留,直接穿越了整個旭日城,到了北門的車馬行。
果然,當武易抵達車馬行時,許君魁已經到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坐上了直抵旭日宗山門——凝碧崖的馬車。
旭日宗山門距離旭日城不過十餘里,以四匹上等駿馬所拉的馬車速度,最多一刻鐘就能抵達。
武易並不清楚,就在他和許君魁剛離開旭日城不久,城門就被封鎖了,許進不許出,整個旭日城內一時間風聲鶴唳,大量旭日門弟子瘋狂的在城內抓人,稍遇抵抗立刻就擊殺。
豪華的馬車裡。
許君魁愜意的半躺在極品狐裘編織的坐墊和妖獸皮風虎製成的靠背上,紅光滿面的提着一個茶壺,咀了一口,笑吟吟的問道:“武易收穫怎麼樣?淘到好東西了嗎?”
武易端正的坐在小茶几旁,彈了彈紫沙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啊,到是許大哥,我看你紅光滿面的,難道是撿了什麼便宜?”
“哈哈哈哈,武易你這是笑話老哥我啊,金寶樓裡眼光毒辣的鑑定師多了去了,想在那裡撿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五大聖地的宗主門主們,也沒那個本事。”
“我不過是因爲在金寶樓湊齊了一件先天甲器的材料高興而已!”許君魁笑着道。
武易心中大奇:“許大哥,你不是已經有了先天甲器了嗎?”
“我擁有的不過是先天中品甲器而已,而現在湊齊的是一件先天上品甲器,一旦煉製成功,我的實力至少能平增三層!不過,材料我是湊齊了三套,能不能煉製成功,還是未知數啊!”許君魁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道。
武易揉了揉眉心,更加疑惑了:“難道煉製一件先天上品甲器很難?”
“武易,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看着許君魁詫異到了極點的眼神,武易難得的臉一紅,訕訕道:“恩,那個,我確實不太清楚,許大哥您給我說說吧。”
許君魁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了,難怪了,我說怎麼每次見到你,你的修爲都會精進許多,你竟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了一刻不停的修煉中了,難怪你的修爲簡直就是突飛猛進,不明白這些常識到是正常。”
“其實無論是甲器還是劍器,尤其是先天以上,想要煉製成功,是極爲困難的,但是,最難的是,去尋找一名好的煉器師,尤其是大師級煉器師,是極難求到的,一般的煉器師失敗率實在太高了,十件先天甲器或者劍器,能成功兩件基本上就代表着煉器師可以出師了,當然,要是大師級煉器師,基本上可以保證十件裡有五件成功,不過大師級煉器師難尋,即使找到了,人家肯不肯不接,都得看運氣!”許君魁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武易倒吸一口涼氣:“天,十件成功兩件,就能出師了?兩層的成功率呀!這未免太低了吧!連大師級也只有五層的成功率?”
“也是我的運氣,宗主師兄和第二火皇頗有些淵源,第二火皇和諸神大陸一位煉器大師關係莫逆,因此,我才得了機會,求得那位大師出手,不過,三套甲器材料是不能少的,其中一套是屬於給大師的辛苦費。”
武易瞠目結舌:“那每一位煉器大師豈不是富可敵國?”
“那是當然,這還不過是先天級的煉器大師,若是天境霸主級的,天尊級的那更恐怖,天尊級大師,就算五大聖地都要禮讓三分,誰若敢對他們不利,舉手間就能招來大量的強者,淹都把你淹死,在諸神大陸都是叱吒風雲的存在。”
聽着許君魁羨慕的語氣,武易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我要是能成爲一名大師級煉器師……”
很快,他又將這個念頭屏棄出了腦海:“煉器大師再如何叱吒風雲也不過是依靠別人,只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就算再厲害的煉器大師也要臣服,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兼顧兩種博大精深的事物,我還是將所有的精力用在武道上爲佳!”
武易雖然將這個念頭很快拋棄,但是一顆種子卻在他心底暗暗的隱藏了起來,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
“咦?到旭日宗山門了!”正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當武易下了馬車,第一眼望着眼前的山峰時,微微有些驚訝,驚訝於大自然之奇特。
五座直插雲霄的數千米高空彷彿五柄巨型利劍,筆直的刺向天空深處,厚重磅礴的威壓,撲面而來,若是普通人,恐怕連氣都喘不過來。
五座山峰如同人造的似的,其中四座分立四角,將最高的一座山峰衆星捧月一樣圍在中央,近前,一座奇大的黑色牌坊高高聳立於山道前,十幾名銳氣逼人的旭日宗弟子背劍昂立於牌坊兩旁,胸前的旭日刺繡在夕陽的光芒映射下,竟微微有些刺眼。
巨形牌坊上“旭日宗”血紅血紅的三個大字散發着濃濃迫人的血腥,彷彿從側面闡述着旭日宗赫赫威名是建立在無數鮮血和白骨的,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武易嘴角隱秘的劃過一絲不屑。
論及門面的威勢,前世研究了不少門派遺址的武易,不知見過多少哪怕殘壁也比旭日宗強得多的門派遺址,旭日宗這點門面上的下馬威豈會放在武易眼中。
“站住,你們倆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旭日宗山門所在嗎?膽敢亂闖者,殺無赦!”牌坊前,一名趾高氣昂的弟子大步走了過來,根本不顧及許君魁先天的修爲,厲聲大呵道。
“我和這位小友是奉貴宗宗主之令,前來旭日宗的武者,這是腰牌!”許君魁並未如武易預料那般發怒,反而和顏悅色的遞出一塊腰牌。
那名旭日宗弟子接過後,仔細看了看,又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兩人,直將武易看得心中暗怒,才淡淡的“恩”了一聲,將腰牌遞迴,臉色和緩了不少的對許君魁道:“閣下確實鳴劍島的同道,本宗的規矩,閣下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言了,過去吧!”
許君魁點了點頭,招呼武易正要進入牌坊。
“慢,對,就是你,你的腰牌呢?”哪知那名弟子卻忽然喝住了武易,臉色不善的質問道。
武易心中更怒了,對方不過是剛踏入後天七層的修爲,竟倚仗着旭日宗的勢,完全不將修爲比他更高的人放在眼中,實在無禮到了極點。
在這個世界,崇尚的是叢林法則,實力爲尊,實力低者膽敢對修爲更高的武者無禮,就算被殺了,也找不到說禮的地方去,這已經是一種默認的法則了。
許君魁急忙解釋道:“這位小友乃是鳴劍島兩大勢力之一的武氏山莊之主武易,只不過因爲武氏山莊剛剛崛起,還未來得及在貴宗報備,因此沒有腰牌,小兄弟無需懷疑。”
“哼,閣下欺我,他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本宗徵召的是先天小霸主,他難道說已經修煉到先天了?何況,鳴劍島一直是你甲器宗與鳴劍門稱雄,就憑你空口白牙的說這個毛頭小子居然是取代了鳴劍門?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諸位師弟,速速將這小子擒拿了。”答話的弟子冷笑着高呼一聲。
武易揹着手,淡漠眼神瞥着十幾名飛快向他衝來旭日宗弟子,胸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可即使如此,武易也並未失去冷靜,殺掉這十幾弟子,要殺他們,那實在太容易了,一根指頭就足夠碾死他們了,但是這些旭日宗看守山門的弟子好殺,可殺掉之後的後果,以武易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承受,這裡不是旭日城的南郊荒野,而是它的山門啊。
難道殺掉這些旭日宗的弟子後,旭日宗會聽你解釋?然後不與追究?這根本就不可能,唯一的反應就是立刻出動大匹先天高手,甚至五大火皇都會親自動手,將他以及身後的武家鎮壓,他武易可以亡命天涯,可是家族能嗎?
忍!只能忍了!
他幾乎可以確認,這些弟子背後一定有人指示,否則即使身爲旭日宗的弟子,也不敢太過無禮,畢竟,先天小霸主們,可以臣服於旭日宗龐大的勢力,臣服與強大的五大火皇,可是若是旭日宗後天弟子欺上頭來了,就算殺了他們,旭日宗也不能太過包庇,否則,會讓其餘七島的先天小霸主們寒心!
“黑袍副使!一定是他!我雖然殺了第五火皇之子,不過那兩人都死了,旭日宗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麼快這麼容易察到是我!想不到黑袍副使這人心胸竟如此狹小!日後定要尋個機會,把他滅了,否則成天被一個小人惦記,就太危險了!”不經意間,發現最先答話的那名弟子眼中閃爍的狡詐,武易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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