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空羽伶就領着書玄子來到了多瑙河畔,雖然此時是上午,人來人往而且汽車聲也嘈雜沒有夜晚那麼浪漫但空羽伶依然是欣喜非常,因爲和自己所喜歡的人漫步在這條河畔是空羽伶曾經夢想的事情,今天終於實現了,走兩步空羽伶就側頭看書玄子兩眼,還不時的露出幾縷笑容,書玄子對於空羽伶的小女兒心態倒是感覺有些意思,但也沒有去多猜測什麼,無數年的修煉生活讓書玄子幾乎對什麼都沒有了興趣,在仙界的時候書玄子越來越感覺自己比那頑石還要堅硬了,但這次來到人間卻讓書玄子的情緒慢慢的緩和了起來。
河邊也經常走過來幾對情侶,都是外國人,他們幾乎每一對都牽着手,在往前走幾步更看到了一對情侶就在一棵樹下熱吻,這裡真是比那法國還要浪漫了,此時也正是春天,春風颳過彷彿把人的心都吹得浮動起來了,空羽伶一邊走着嘴裡一邊嘀咕着什麼,也許連她自己都聽不清,但書玄子的耳朵可不是擺設,即使再小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來,我們坐一會兒吧”,又走了十幾米書玄子笑了起來,旁邊有一個座椅,空羽伶低着頭輕輕點了點,書玄子很不紳士的自己先坐下了,空羽伶瞥了一下嘴剛想坐下卻被書玄子猛的一拉,“凳子上髒,還是坐在我腿上吧”,現在就算空羽伶反對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她已經坐在書玄子的懷中了。
“你壞死了,我纔不要……唔唔唔~~~”,空羽伶掙扎了兩下剛要舉起拳頭那隻嫩白的小手就被書玄子抓住了,隨後嘴巴也被書玄子堵住了,兩個人的嘴脣一接觸空羽伶頓時感覺大腦一暈,頭腦裡一片空白,她沒想到書玄子這麼大膽,更沒想到自己和書玄子的關係發展的這麼快,反應過來後還想推開書玄子但此時已經晚了,她整個的身體已經陷入了書玄子的懷抱,更是被書玄子吻的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你剛纔不是還說我不夠浪漫麼?連你的手都不敢拉着,現在如何?”親吻了五分鐘後空羽伶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書玄子終於放開了她,笑着問了一句,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空羽伶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兒,混合着周圍的春風書玄子也有些陶醉了,這人間的空氣雖然比仙界的差了很多但此處又美人相伴,也不錯。
“你……你怎麼不經過人家同意就隨便親人家?壞死了”,空羽伶咬着小虎牙氣怒的瞪着書玄子,那生氣的樣子又是可愛又是誘人,惹得書玄子都驚歎女人的確又迷惑衆人的本事啊。
“如果經過你的同意那我還不得等到下輩子啊?呵呵”,書玄子逗了一句右手用力的一摟空羽伶大叫一聲又跌進了書玄子的懷中,兩個人的嘴脣又糾纏在了一起,空羽伶哼唧了幾聲表示不滿不過片刻之後就沉默了,兩個人終於忘情的吻了起來,忘記了多瑙河,忘記了人羣,忘記了今夕是何年,吻了一會兒後空羽伶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因爲書玄子的舌頭竟然會打彎,也許很多人都會說我的舌頭也會打彎,但你卻比不得書玄子,書玄子的舌頭何止是打彎啊,簡直成了一個繩索,竟然把空羽伶的舌頭給捆住了,空羽伶可憐巴巴的睜開了眼睛,求饒似地如此近距離的看着書玄子的眼睛,空羽伶甚至在書玄子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那可憐的樣子。
凝眸,情深,抱着懷中的美人書玄子也體會到了戀愛的滋味兒,大嘆了一聲‘萬千年來流不盡的弱水三千啊’,卻惹得空羽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着,吻着,望着,坐在這長椅上空羽伶眼睛裡已經空若無物了,當她醒過神來的時候卻是曰益當空了,周圍更是圍了不少人,還有幾個人正拿着相機在給他們照相呢,實在是這一對戀人的情太過於纏綿了,讓其他的人都有些驚歎了。
“咔”,相機又響了一聲,空羽伶嚇的立刻捂住了臉,隨後側身從書玄子的懷裡跳了出來,拉着書玄子就往遠處跑去,跑了好半天空羽伶終於跑不動了,這才停下來喘息了幾口氣,書玄子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剛纔他們在給我們拍照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喘氣稍微均勻了一些空羽伶白了書玄子一眼嬌嗔的質問道。
“怕什麼?他們喜歡拍就讓他們拍嘍,這樣不浪漫麼?呵呵”,書玄子手一拉又把空羽伶摟進了懷裡,空羽伶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最後只能用那粉拳報仇了,但打在書玄子的身上卻比捶背還要輕,“你不是說開了個店面呢?在哪呢?”兩個親親我我一會兒工夫書玄子感覺自己都快迷路了,因爲這裡的建築看起來都是那麼怪異,總之書玄子看不習慣這種建築,有些太過於做作了。
“呀,我們走過了呢,都怪你”,空羽伶又掐了書玄子一把驚呼了一聲,趕緊拉着書玄子往回走,十分鐘後書玄子終於站在了一家樂器行門前,這個店面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了,那櫥窗裡擺放着很多樂器,兩個人一進去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出來了,看到書玄子摟着空羽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書玄子卻全當沒看到似地,依然摟着空羽伶,空羽伶見到此人這纔想起自己還在書玄子的懷裡,趕緊推了書玄子一把,終於從書玄子的懷中出來了。
“林叔叔,這是我的朋友,特意趕來陪我去欣賞明天的那場音樂會的”,空羽伶趕緊跟那中國籍男子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林叔叔”,又回頭小聲的給書玄子說了一句,書玄子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林叔叔是空羽伶的保鏢,空羽伶的老爸是個有錢人自然不會放任空羽伶一個人在這維也納開店面了,僱保鏢也是正常的。
“歡迎來到維也納”,對面的林曉仁笑着對書玄子伸出了一隻手,那笑容中卻保藏這一些別的東西,書玄子沒有說話也伸出了右手,兩隻手一握林曉仁那寬大的手就瞬間用力了,隨後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林叔叔?林叔叔你怎麼了?”聽到林曉仁慘叫空羽伶駭了一跳,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的手,我的手碎了”,林曉仁跪在地上慘叫着,可是哀嚎了幾秒後表情卻僵住了,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並沒有任何事情,又握了握拳頭有些驚異不定了。
“羽伶,你這位林叔叔還真是哎開玩笑啊,呵呵”,書玄子笑着打了個哈哈,也不去理會這位保鏢了,在屋子裡隨意的走着欣賞起這些樂器來,架子鼓,小提琴,鋼琴,大提琴,吉他等等,幾乎所有的樂器這裡都有的賣,貨到時很全。
“林叔叔你怎麼跟我朋友開這種玩笑”,空羽伶以爲林曉仁真的是在開玩笑,還不高興的撅了一下嘴,隨後就跑過去給書玄子介紹起這些樂器來了,林曉仁驚疑不定的又確定了一下,自己的手真的沒受傷,可是他剛纔明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氣給捏碎了,他甚至都聽到了自己骨頭的碎裂聲,那種鑽心無法想象的疼痛可不是開玩笑,難道剛纔的感覺都是幻覺?林曉仁又警惕的看了那邊的書玄子一眼,心裡有些狐疑起來。
“拉~拉~~~”,書玄子隨手拿起了一把小提琴拉了兩下,琴聲有些刺耳,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什麼破琴啊,音質也太差勁了”,搖了搖頭。
“破琴?你有沒有搞錯?這一把小提琴也算是中等的琴了,要兩千多歐元呢,一般人還買不起呢”,空羽伶奪過了書玄子手裡的琴緩緩的拉了起來,一首動聽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從琴中流淌了出來,“用小提琴拉着手名曲最是有味道”,空羽伶在高-潮處聽住後笑着說道,
“恩,曲子倒是挺好聽的,就是這琴的音質有些太爛了,我去給你做幾把好琴,讓你的樂器行也有幾把不錯的樂器可以撐撐門面”,早上吃早點的時候書玄子就說過,空羽伶還以爲書玄子是開玩笑呢,沒想到現在書玄子又提了起來。
“你來真的?”空羽伶把小提琴放好後有些不確定又問了一句。
“我騙你做什麼,走,現在就去做好了”,書玄子肯定了一句,空羽伶也有些感興趣了,這後面有一個小倉庫,大約一百多平方米,是林曉仁平時睡覺練拳的地方,而現在卻成了製作仿,空羽伶有些納悶書玄子什麼材料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做出琴來?再說製作琴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手藝,那需要長年累積的經驗和不凡的造詣,
站在旁邊的空羽伶和林曉仁很快就傻眼了,因爲一段一人多高,兩米直徑的木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之間就出現在眼前了,兩個人嘴巴長大了半天都沒喝上,書玄子又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來一個大箱子,這箱子竟然比那木頭還要大,‘嘭’的一聲響那巨大的箱子被扔到了地上,那箱子的鐵蓋子估計也有數百斤重了,書玄子輕輕一挑那蓋子就被打開了,數百種各式各樣的工具就出現在了眼前,這箱子是從一個以雕刻入道的仙人那裡偷來的,書玄子曾經也學過幾百年的雕刻,雖然手藝相比來說差得很但製作幾把琴還是綽綽有餘了。
“唰”,書玄子從箱子中拿出一把光滑的短劍來,衝着那粗粗的木頭虛空劃了一劍,一道亮光閃過那木頭竟然被分成了兩片,林曉仁揉了揉眼睛後再睜開眼睛臉皮有些抽筋了,他現在百分百肯定剛纔自己的手被捏碎了根本不是什麼幻覺了,這等本事簡直已經是非人類了,他本身就是特種兵退役的,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這樣一份清閒且薪水多的工作,他保護空羽伶已經四年多的時間了,這四年多雖然也出過一些事情但都是小事兒,沒有一次的事情比這次大。
“你……你哪裡變出來的這些東西?你不會是魔術師吧?”空羽伶疑惑的問道,空羽伶也只能這麼認爲了,聽人家說那魔術師大衛都能把自由女神像變沒了,那變出這麼一根大木頭和一個大箱子來也就不足爲奇了。
“說對了,我就是魔術師,呵呵,別打擾我,很快我就會做出幾把精妙的小提琴來”,書玄子以前可從來沒有做過小提琴,所以用神識掃描了一下前廳裡放着的小提琴,很快就瞭解了這小提琴的基本構造和製作方法,拿出雕刻刀,鋸子,數種刀具兩隻手忙活了起來,小提琴的親身面板是相當重要的,所以書玄子拿出了原來在仙界砍伐的一種玄靈木,這種木材常年生長在三萬米的高山上,不但堅韌而且常年吸收天地靈氣,曰月精華,如果三萬年沒人採伐的話就會變成樹精,書玄子採伐的玄靈木都是兩萬八千年左右的,所以這木頭的材質可以說是最好的了,
在那薄薄的木板上花了圖樣後用了一分多鐘就用鋸子把琴板製作完成了,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膠水書玄子就用一種龜樹懶的口水代替,這種龜樹懶的口水比萬能膠還要黏糊,只要粘上就像無法移動半絲分毫了,琴絃是相當重要的,因爲要彈出仙音來需要極高的要求,顫音,低音,高音一個都不能少,而且還要結實,書玄子拿出了一種神獸的尾巴羽毛代替了,和小提琴的琴絃粗細差不多,而且完全符合琴絃的條件,就連那拉琴的細穗都是用小鳳凰的絨毛煉製而成的,看着那絨毛在書玄子的手掌中被火一燒就變化了形狀空羽伶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
小提琴終於完成了,還沒有上色,皺了皺眉頭書玄子又拿出了一種油料在小提琴上刷了起來,刷完後用火烤了片刻後扔進了須彌戒指中,唸了一句口訣這把小提琴在須彌戒指中中瞬間就經過了五百年的沉澱,而外面的世界也只過了五秒鐘,再次掏出來這把小提琴的時候這琴身的顏色已經完全滲透進木質裡去了,拍了拍這把小提琴後書玄子笑了起來。
“好了,試試看怎麼樣”,這把琴從開始製作到完成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空羽伶和林曉仁都在親眼看着呢,書玄子把琴遞過來的時候空羽伶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摸了摸這把琴是實物這才真的相信了,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小提琴的琴身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種古樸華潤的感覺漸漸的傳入了空羽伶的指尖。
“這怎麼可能?”十五分鐘的時間怎麼可能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空羽伶驚叫了一聲,眉頭擰的更深了,把琴絃調至了一下後輕輕拉了一下,悠揚低沉的聲音讓空羽伶的心靈都是一震,這把琴所發出的聲音和那些普通的小提琴所發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這聲音彷彿活了似地,聲音有了靈姓就等於是活了,能不活麼?這把琴的木頭已經快成樹精了就被書玄子砍下來了。
“來,跟我來”,空羽伶只拉了一下就驚呆的成了雕像,書玄子笑了笑後說了一句就拉着空羽伶往外走,一直把空羽伶拉到了這間門面的外面後才鬆手,“好了,把剛纔你說的那首什麼梁山伯與祝英臺用這把琴再演奏一遍”,書玄子說完後右手一劃做了個請的手勢,空羽伶看了看旁邊人來人往的街道有些羞澀起來。
“開始啊,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讓大家也都分享一下音樂的美妙,這不是音樂之都麼?懂音樂的人應該不少啊”,書玄子在旁邊又催了一句,空羽伶咬了咬嘴脣後把頭輕輕一側放到了琴身上,隨後一曲悠揚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就響了起來,一開始空羽伶還調了幾下高低音,後來慢慢曲子就真正的活靈活現起來,一分鐘後拉琴的空羽伶已經徹底的沉醉在了音樂中,可以說此時已經不是她在演奏音樂了,而是音樂在控制空羽伶,而旁邊的路人駐布的也是越來越多,甚至有幾輛奔馳車都停了下來,頓時這裡的交通就被堵塞了,當空羽伶完成了第一段曲子後再睜開眼睛卻是嚇了一跳,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堵了不少人,書玄子笑着率先鼓起了掌,很快掌聲如潮水般的響了起來。
空羽伶雖然從小就喜愛音樂,讀的也是音樂專業,但天分並不是很高,天下間玩音樂的變態幾乎到處都是,所以空羽伶在龐大的音樂人羣中並不是很出衆,自然也就沒有上過真正的音樂大舞臺,來到這維也納更是感覺自己是滄海一粟,因爲在維也納有太多的天才了,幾乎是個懂音樂的就可以嫺熟的演奏幾曲美妙的音樂,然而真正的成功者卻太少太少了,很多人都無法釋放出音樂真正的靈魂來,空羽伶自然也不能了,可這把小提琴卻幫了她的大忙,讓自我沉醉自然也就可以讓其他人沉醉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空羽伶也在數千人的禮堂上演奏過,但那畢竟是學校,下面坐的都是學生,他們能聽出什麼來,此時卻不一樣了,這些都是路人啊,而且都是在音樂之都的路人啊,裡面穿着不凡者可不少呢,面對着這些人空羽伶突然有了一種成功的感覺,辛苦了二十年,對音樂迷戀了二十年,今天才看到一絲成果,眼淚都不知不覺的流下來了,喜極而泣了。
“傻瓜,哭什麼?”書玄子見到空羽伶的眼淚搖了搖頭把她拉進了店面裡,不過隨後跟進去的卻有七八十人,這店面裡都被整個的擠滿了,林曉仁現在就連攔都攔不住了,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來找空羽伶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說德語和英語,書玄子聽着這些外語腦袋都大了,裡面有兩個老頭兒是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的,來問問空羽伶的情況,還問空羽伶想不想去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進修,他們可以爲空羽伶指導,還有幾個音樂人也來問能不能與空羽伶合作,但更多的人確是在欣賞那把精緻到無法形容的小提琴的,贊贊聲不絕於耳,很多人都在問這把小提琴是誰做的,要賣多少錢,因爲這裡本身就是樂器行嘛,賣樂器的地方。
這樂器行有的時候三天都進不來一兩個人,來維也納開這樂器行空羽伶更多的意思是來交朋友的,而不是賣樂器的,現在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讓空羽伶也有些措手不及了,那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空羽伶自然也想去了,可是此時卻顧不上了,很多人都開始拉她的衣服了,不停的要買那把小提琴,要不是這裡還有櫃檯擋着空羽伶怕是都被這些人擠到桌子底下去了。
“靜一靜,都請靜一靜,現在要買這把琴的人太多了,這把琴就一把,是音樂女神落在凡間的,既然這麼多人想買那就價高者得”,書玄子突然跳上了櫃檯,用英語大喊了一句。
“十萬”,書玄子剛剛說完左邊就有人叫價了。
“三十萬”,右邊緊跟着也叫價了,空羽伶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價格已經翻到了八十萬,驚駭的用力拉了拉書玄子的褲腿兒,書玄子卻沒有理會,依然在當個拍賣師賣琴。
“一百八十萬”,價格不停的攀升,而且有不少人都打起了電話來,旁邊還有兩個老頭兒,都是花白的頭髮長長的披在肩上,一看就是音樂家,在試那把小提琴的音質,旁邊的人聽了那小提琴發出的音律又是一陣陣的讚歎。
“兩百六十萬”,這次又是巧了,剛纔空羽伶出去演奏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而這條路也正是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的人必經之路,旁邊也住着不少音樂家,而明天這裡又恰好要開一場龐大而隆重的音樂會,吃飯的功夫空羽伶演奏了不到一個小時才把這些從世界各地趕來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要是在平常也吸引不到這些音樂家和富翁,命運有的時候就是如此,巧的就像安排好的似地。
“成交”,書玄子笑着喊了一聲,這把琴被後面的一個長頭髮的中年人喊出了八百六十萬歐元的高價,有些恐怖了,但也符合其價值了,有的人還在猶豫要不要加價,這個價碼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了,雖然這些音樂家都不是窮人,但要是花這麼多錢買一把琴還是要考慮的,書玄子也不在乎錢一口就肯定的說了一句,那中年人這才擠了過來,試了試琴音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書玄子把旁邊的掛鉤一掀這中年人拿着琴走了進來,人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嘆息聲,悔恨聲和無奈聲,雖然琴這麼快就賣了出去但這些人卻都沒有離開。
“你怎麼把琴給賣了?”空羽伶又氣又急的用中文埋怨着書玄子,咬着嘴脣不停的看着那中年人手裡的琴,差點上去搶回來。
“恩?你這樂器行不就是賣樂器的麼?不賣做琴幹什麼?”書玄子反問了一句,空羽伶氣的抓起書玄子的胳膊就大咬了一口,咬的書玄子直撇嘴,倒不是疼的,而是覺得很有意思。
“有什麼問題麼?”那中年人是個法國人,聽不懂中文,用有些怪異強調的英語問了一句。
“沒有問題,滿意的話就把錢付一下吧”,書玄子搖了搖頭說道,空羽伶是搞音樂的,從來不在乎錢,她老爸又是生意人,這輩子就她一個女兒,又怎麼會讓她吃不上飯?而此時書玄子卻把音樂變成了金錢的交易,更是讓空羽伶恨得牙根癢癢,但又無法,因爲那琴是書玄子做的啊。
“稍等,我已經打了電話,很快錢就會送到了”,那法國人還在試音,越試越滿意,不停的點着頭,心裡暗贊這次來維也納沒白來,他也是來聽明天那場音樂會的,沒想到碰到了這種好事兒,他是法國的一個貴族,幾百萬歐元雖然也不是小數目可是他卻拿得出來,在他的眼裡也值得,那邊又跑過來一個人,用英語和他說要用一千萬買他手裡的小提琴,這中年人卻笑着搖了搖頭。
很快就有人來送卡了,空羽伶無奈的跟着書玄子與中年人去了銀行,這把小提琴雖然不凡但卻是書玄子撒意做出來的,還沒有做琴盒呢,只用了一個普通的琴盒撞到了裡面,那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滿意,但書玄子說了一句這把琴本來就沒有琴盒,這中年人這才聳了聳肩表示明白了,看着那中年人欣喜的抱着琴離開了空羽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那把琴不但是一把不凡的親,而且代表着空羽伶的第一次成功,就像自己的夥伴似地,那有靈姓的音樂此時還在空羽伶的耳邊迴盪呢,她又怎麼捨得把琴賣了?看來書玄子此時還有和凡人有很大的代溝啊,還沒有真正的融入到凡人的生活中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