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和蘇月走在後面,出來兩人見天色已經整個黑了下來。但月光下,也比在沉悶的屋子裡舒服太多。
王佔軍和小鹿與王威寒暄了一下,連忙開口:“那個設宴吧,好好地請恩人吃上一頓。”
王威自然點頭跑向遠處尋找保姆,小鹿看見了王佔軍手裡抓着的盆栽本想觸碰。
王佔軍連忙摟在了懷裡,看着小鹿搖着腦袋:“這個你可碰不得。”
“爸?這是什麼?不重嗎?我幫你拿吧?”小鹿自然不解的詢問,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喜歡盆栽。但此時抱着一盆重量不輕的盆栽幼苗也太奇怪了吧?
“這是我的命根子,我會照顧它的。不需要你來,沒事我抱着我們去正堂吧。”王佔軍老爺子說着捧着花盆快步向前。
路橋尷尬的笑着:“看來老爺子身體不錯啊。”
“父親一直有鍛鍊,身體確實不錯。但這花盆,好奇怪啊。你們看像不像一個電影?”小鹿說着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蘇月反應過來開口:“人鬼情未了?”
“小鹿哪知道什麼人鬼情未了,你說的應該是這個殺手不太冷吧?”路橋解釋道。
小鹿點着腦袋:“路橋哥哥猜對了,但蘇月姐你怎麼會猜人鬼情未了啊?”
“啊?哈哈,我口誤。”蘇月尷尬的笑着。
路橋此時看着王佔軍的背影,一個老人抱着一株幼苗。
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畫面從腦海中浮現,電影裡12歲的瑪蒂爾達捧着綠色蘭花的畫面成了電影裡的經典畫面,此時的王佔軍老爺子完全相反的年齡73歲高齡捧着稚嫩的桃花樹苗別說也能成爲一處風景。
“我們也去正堂吧,馬上就能開飯。”小鹿笑着走在前面。
路橋反應過來:“吃飯,小娥人呢?”
“小娥姐還在溫泉呢,會不會泡暈了?”小鹿此時才反應過來。
三個人衝向溫泉,共浴的溫泉。
此時的嫦娥裹着一條超長的浴巾躺在溫泉內打着震耳欲聾的呼嚕,被蘇月叫醒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指着一池子水:“太棒了我的天,給我在福利院也搞一個吧?爲什麼不能開個溫泉店,比咖啡店有意思多了。”
路橋自然不會答應在福利院裡建溫泉,就算能建也沒辦法搞天然的吧。
蘇月無奈拉起小娥姐,解釋着喜歡下次再來。
小鹿也附和着隨時歡迎,畢竟諾大的房子除了保鏢、保安、保姆外小鹿沒幾個朋友。
等嫦娥換好衣服衆人到了莊園的正殿,大廳有一張能容納十二人的騎士圓桌。
此時有男管家遞來了熱毛巾供路橋和蘇月與嫦娥擦手,路橋感覺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學着小鹿接過毛巾擦乾淨了雙手落座。
此時王佔軍在正中、王威和小鹿在兩側。
而蘇月、路橋與嫦娥則坐在正對面。
耳邊是奇怪的交響樂,聽着不算難聽但也沒有多舒服。這種氛圍帶着略微的壓迫,路橋第一反應自己咖啡廳要是放這樣的歌人估計早跑了。
當然與此時場面嚴重不符的還有王佔軍身前的盆栽,被擺到了王佔軍的左前方桌前佔着桌上的一塊地方。
王威和小鹿自然沒見過父親這個樣子,但父親病好了的這個事情顯而易見。既然病都好了,父親想要如何當然隨他去了。
這頓飯吃的,路橋感覺有些像在酒店。
幾分鐘的時間,一盤盤菜就被端了上來。用銀色的罩子照着,上桌之後由管家打開。
至於菜式種類有中有西,但擺盤顯然都特別的精緻。
真正開始吃起來,路橋才覺得彆扭到了極點。
就是桌子實在太大,要吃什麼是跟身旁配置的管家說的。
而每個人都配備了一位管家,一手耷拉着毛巾一手拿着酒瓶。隨後詢問路橋等人要吃什麼,爲其每次拿上固定的分量。還會在一旁小心的提醒,均衡飲食之類的小常識。這一頓操作算是間接的分了餐,吃起來確實乾淨又衛生但也少了一點人情的味道。
整個場面冷冰冰的,至少聊天是不要想了。
路橋喝不慣紅酒,要了白開水。
管家則見路橋喝一口就被添滿,喝一口就立刻被添滿。
路橋期初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管家一舔自己就喝。連續六杯下肚,被管家詢問真的很渴的時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路橋等人,從沒被人服侍過這一下搞的都不好意思吃飯了。場面特別的約束,但王佔軍、王威和小鹿早已習以爲常。
嫦娥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詢問道:“你們平時都這麼吃飯的嗎?”
小鹿解釋道:“一般只有重要的日子纔會,也只有接待重要的人的時候才這樣。你們也別覺得奇怪,這些人都是受過英式管家教育出來的。只不過爸爸覺得男士燕尾服和那種女士的黑白顏色裙子太難看了。所以沒讓她們那麼穿,這也是我們莊園的最高待遇了。”
路橋和蘇月自然微微搖頭,都明白自己享受不來。
沒想到這還是王家的最高待遇了,當然也看不出王佔軍老爺子骨子裡居然那麼洋氣。
吃飯期間王老爺子一直沒有說話,只吃了一點擦了擦嘴起身就抱着盆栽回了房間。
臨走前王佔軍想起了什麼,拍了拍王威的胳膊對其小聲的說:“那個路橋一行人好好照顧,今後多交好纔是。對方有什麼要求,儘管滿足。”
王威此時也笑着解釋道:“其實,也多是爲了和生意上的夥伴來往才這樣做的。有這個莊園進行接待,一般洽談一些小公司的時候總會無往不利。你們也應該明白,有錢人看的就是個面子。不說了過來吃吧,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