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路橋開口道。
“除非什麼?”劉老闆問道。
“讓你發,發除非。你傻啊?”路橋再度咆哮,文博的說的那些話。說給自己這個門外漢的話,此時的路橋一字不差的說了回去。
“有人退羣了,好像有人懂您說的話了。王公子,你是神人。”劉老闆笑着。
“除非他有模板,拿模板來談印刷。如果有模板,拿來賣三百萬我買。給紙讓我們造模板?紙的話就值三十萬六張全部一口價否則沒得談,不然我三十萬買了一張,如果到時候到處都是這交子,可我們六個廠每個人都在印算起來都沒外面流通的多怎麼辦?外面還有人在做這個生意,拿模板已經印的滿地都是了。我們手裡的就不值錢,他敢分散給六個人賣,就是心裡有鬼你明白嗎?”路橋大喊道。
劉老闆咔咔的打着字發了出去對着路橋開口道:“那個上家說自己沒模板,但他可以保證外面沒人有。”
“拿什麼保證,拿什麼保證。”路橋歇斯底里的大喊,那一股怨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自己六張交子就賣了六百塊,轉頭就打算用六張去騙三百萬?
“是啊,到時候要真不值錢了。我們六個人吵起來了,結果外面人賣這個的人更多。這不都讓這個這上家一個人賺了嗎?”劉老闆將整個想法發到了羣裡。
路橋坐在座位上冷靜了下來,現在要想的就是這麼將這一羣人一網打盡了。
王威看着路橋,湊過來開口道:“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路橋尷尬的笑着:“不厲害,吃一塹長一智。”
這時候的劉老闆喊道:“又有人退羣了,有人懂你意思了。兩個,等等兩個退羣了。就是啊,如果外面已經有人在印了,這還分開賣給我們六家,這不就是在騙我們手裡的錢嗎?王公子,你不愧是做生意的人。”
“退了幾個人?”路橋詢問道。
“王公子,就剩下三個了。還在罵呢,都罵起來了。之前在罵你傻,現在在罵那個上線。”劉老闆解釋道。
“別說話了,等人都退完再聊?”路橋開口道。
“等人退玩,這都把這個人當騙子了。我們還跟他做生意嗎?這個人是騙子嗎?”劉老闆看着路橋。
“是不是騙子你不會自己想嗎?”路橋看着劉老闆。
“我這不是一下子整個人都蒙了嗎?你能說會道又會思考,我這生意你一下就看出門道了。沒有你我不行的,我現在這不是要聽你的了嗎?原本打算讓你資金入股,這一下子就談成技術入股加資金入股了不是嗎?”劉老闆笑着。
“砍頭的買賣,你什麼都不懂一天就知道給我打電話?”路橋看着劉老闆。
“我跟您說實話吧,這廠子不是辦不下去了嘛。又看您來了,我現在才明白你是我貴人。你說的都對,但接下來怎麼聊?”劉老闆開口道。
“聊什麼?”路橋不解的問。
“人全走了,就剩下一個上線了。我們這生意做不做?”劉老闆看着路橋。
“做,自然是要做的。談好了自然還是一天百萬的生意,問題是你讓他說清楚怎麼聊這個生意。”路橋開口道。
“對方,對方發視頻聊天過來了。”劉老闆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塞到了路橋手裡。
路橋用大拇指按住了前置攝像頭按下了撥通。
對面的人自然是文博,在當鋪內此時看着一片漆黑的路橋這邊。
“您是高人,三兩句話說的人都走了。你也懂古董對吧?您要跟我能聊就聊,不聊我就走了。我打不了再叫幾個人坐下來談,鹿港人那麼多廠子那麼多。三百萬六套我肯定有辦法出,我也明白了一套套競拍着賣,還謝謝你教我這個道理。”文博開口道。
路橋按了靜音說道:“你回他,還想賣二道?你今天踢了我,明天警察就上門信嗎?”
“我來說?”劉老闆看着路橋。
“你之前不還說出事了保全我嗎?我的聲音鹿港多少人知道?你讓我跟他聊?”路橋看着劉老闆。
劉老闆點着腦袋,文博此時再度開口:“你聽到了嗎?把攝像頭挪開啊。”
路橋此時自然在錄音,這次打算直接交給警察局。
路橋此時按下解除了靜音,劉老闆顫顫巍巍的重複道:“還想賣二道?你今天踢了我,明天警察就上門信嗎?”
“您老聲音聽着年紀挺大,我叫一聲大哥。那您說我這生意怎麼做合適,您給我盤盤道。”文博開口道。
路橋再度按下了靜音對着劉老闆開口道:“要聊,明天這個時候來我這裡帶着六張交子好好聊。我可以給你高價,但前提是坦誠相待。下午一點,地址你說你這個位置。”
路橋看着劉老闆按下了解除靜音,劉老闆重複着:“要聊,明天這個時候來我這裡呆着六張交子好好聊。我可以給你高價,但前提是坦誠相待。我這裡的地址是白馬店的新偉衝壓。下午一點,聽到沒有。”
“這攝像頭都不敢跟我對的是你們啊,你們纔沒跟我坦誠相待啊。”文博反駁道。
但路橋已經按下了掛斷將手機遞給了劉老闆。
劉老闆豎着大拇指:“我懂,您這是吊他胃口。那麼明天我們約在這裡?”
路橋點着腦袋:“這裡是這裡,但你需要改一改了。”
“這改什麼?”劉老闆不解的說。
“你在這裡搞一道木板的暗門,兩道吧,中間海綿隔音。保證聽不到外面說的聲音,明天我們來躲在裡面。你記得還要給我們開一個後門,然後一套能對話的設備。你在裡面跟這個上線聊,我們在門後面出主意。我們爭取三十萬把事情搞定,我猜也做不到一天一百五十萬的營收。但有對半就不錯了,反正聊完你跟他的,我們再聊我們的。”路橋解釋道。
“王公子,你是我的伯樂、再生父母、救世觀音啊。”劉老闆一個勁的阿諛奉承。
路橋站起身:“不多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