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自己被多人跟蹤的飛靈推着推車打算回自己的房間,飛靈看見了餐車心裡就有了想法。
用餐車來裝屍體在合適不過了,所以飛靈先將餐車推去了食堂倒掉了裡面的食物殘渣和空盤子只留下一個餐車的軀殼。
做這些事情的飛靈顯得非常不自然,確實身爲長老自己很多年沒有在塗山幹過活了。至於吃的還好自己平時有研究不然也沒法回答的頭頭是道,也算把蘇月等人糊弄住了。
這一次唯一有用的就是三人的名字了,但跟自己的計劃簡直天差地別。白跑了一趟,現在已知的這些情報派人調查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得到稍微有用的資料。可這三天內怕事情就會有變數了。
飛靈長老無奈的思考着,事情已經陷入了完全的被動。
飛靈路過會議室,就看見有族人正在往外搬着椅子,這些原本在會議室的椅子就這樣被一張張搬了出去,顯然是有問題的。
飛靈留在了會議室,看着幹活的族人旁敲側擊的詢問道:“你們這裡幹什麼呢?”
“女嬌族長的意思,把椅子全部搬出去。”族人連忙回答。
“等等,你確定是全部?”飛靈再度詢問道。
“是啊,女嬌族長的說法。這裡除了講臺不撤之外,必須要撤到能容納兩千人席地而坐。”族人連忙回答飛靈。
容納兩千人席地而坐?飛靈腦海裡的第一反應難不成是要開會?
飛靈思考着還需要測試一下,再度開口:“你們幾個人?女嬌給你們的人手夠嗎?多久之前需要完成?我可以派人來幫忙啊。”
“這要我們明天之前搞完,我想我們連夜就能做完不需要長老費心派人來了。”族人客氣的回絕。
飛靈似乎懂了要發生的事情再度詢問道:“你們知道女嬌族長還找過誰嘛?看起來像是大事,人手不夠我好週轉。”
“飛靈長老認識塗山吳竹嘛?走之前女嬌問了我們他去哪了。”族人說道。
飛靈點着腦袋離開,偌大的莊園內只要不是靠自己就沒有藏不住的秘密。
這個叫吳竹的族人,飛靈自然認識。平日裡是各族的通訊員,手裡幾乎擁有全莊園人的聯繫方式。
飛靈並不打算去找他,因爲飛靈明白吳竹加上騰出足夠兩千人的會議室是幹嘛用的。三日之內塗山夢就會離開,那麼這三日內必然會開會宣佈一件大事。這事情,飛靈此時感覺可能跟長老有關。
自己幫助塗山夢指證黑炫,但因爲黑炫說自己有問題。自己做的明明有功勞,沒有得到獎勵應該也不至於懲罰。所以塗山夢再有權勢也不會廢除自己的,那麼還能是什麼?
飛靈扭頭推着推車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前還沒有處理完的青丘族人還需要處理。
這一路飛靈心裡都裝着事情,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後蘇月等人開着屏障正在跟蹤。
飛靈開門將拖車推進了房間內,就在推入餐車的間隙蘇月等人也一溜煙的鑽了進來。
飛靈剛放穩推車,就轉身關上了房間的門插上了插銷。
之後的飛靈,將牀底自己已經處理掉衣服的青丘族人拖了出來。
沒有穿衣服的屍體,蘇月等人自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這人是誰啊?”嫦娥詢問道,還好屏障隔音可以隨便討論。
路橋和蘇月都搖着腦袋沒認出眼前的屍體是青丘的族人,
因爲之前飛靈出門前就已經處理過一遍了,飛靈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銷燬衣物和麪部,抹掉指紋和身上明顯的紋身和傷疤或痣。早做完這些處理後完全就是一具無名屍首,不對其進行DNA匹配很難查出身份。
飛靈正愁沒地方將這玩意運出去,因爲出了那麼多事情。這玩意飛靈打算天黑了自己一個人動手,此時有了這個餐車。可以直接推着餐車出莊園,隨便找個冰天雪地埋了就成。
飛靈自然開始動手裝入餐車,關門的時候有些吃力。飛靈連踹了好幾腳,這才關上了餐車的門。
這一幕全讓蘇月等人看見了。
嫦娥興奮的說:“看吧,那麼大的事情。不是我說跟蹤他,估計沒人知道呢。”
路橋倒是伸手指了指天花板的通風口,能看見苦河此時就以狐狸狀態蹲在管道內也看見了飛靈所做的一切說道:“那位叫苦河的也看見了,沒有我們事情也是一樣的。”
飛靈試了試推車,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和插銷推着餐車出了門。
推着推車的飛靈出了莊園,蘇月等人開着屏障緊隨其後。
飛靈推着餐車走了將近有半個小時,找了一處小湖雙手結印直接爆開了湖面。
將手裡的餐車直接推入了湖底,隨後飛靈若無其事的四下張望確定沒人發現之後打算掉頭離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路橋又一次忍不住了。之前冷暖交替被青囊改善的感冒,又一次因爲出來接受天寒地凍的洗禮。本就是凡人的身軀,這連着噴出了好幾個噴嚏。沒忍住的路橋,捂住鼻子的時候已經遲了。
屏障內部隔音聽不見噴嚏聲,但噴出的鼻涕劃過一股弧度出了屏障落在了冰面上。
好死不死飛靈長老剛好掉頭,就看到粘稠的膿鼻涕射向自己。
飛靈長老自然感覺到了什麼,扭頭躲過卻被冰面滑倒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飛靈長老沒有起身,直接抽出了後腰的短笛。
不知道襲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但飛靈立刻吹起了短笛。
一曲魔音泛起,短笛大魔王的笛聲使湖面之上冰面都碎裂而開。
音障以飛靈爲起始點,朝着四周擴散而開。
蘇月不知道如何抵擋這音波攻擊,而下一秒苦河由狐狸狀態從匍匐的雪地內鑽出到了蘇月等人面前幾張符咒貼上了衆人的額頭。並且雙手結印幫着蘇月穩固住了屏障,與此同時從袖口甩出了一隻雪鵐。
聲波衝過的地方到處都是碎裂的冰面,被苦河甩出的雪鵐被音波震碎了內臟掉落而下嘴角血液滲出。
飛靈從地面緩緩站起,卻沒看見任何人現形。飛靈收起了笛子看見了冰面之上小拇指打的粘膿鼻涕,飛靈嫌髒沒有彎腰細看。又看向了遠處出現的雪鵐的屍體,思索着呢喃道:“鳥屎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