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從自己師傅那裡離開,在陸方那裡得知,陸風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陸方知道陸風應該去了哪裡一點都不擔心,至於陸雲,這個老頭又消失了,據說是去找一位老友,同樣是雕刻界的泰山北斗。不管怎麼說許陽是哪個也見不到。
離開這裡之後,許陽又沒有去處,有些事情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總之就是現在讓許陽去面對自己家裡人,把事情說個一清二楚好像有些難度,剛纔那種什麼事情都豁出去的想法沒有了。
心情煩亂,給熊偉這個同命相憐的人打了電話,發現那個傢伙和自己差不多。兩人在電話裡都長嘆了一聲就掛掉了。許陽坐上車,大衛那個傢伙馬上說道:“親愛的boss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大衛,我想問一下,你這華夏語爲什麼說的這麼溜,有一些方言你都知道,可以說你是我見過說華夏語最有地道的老外了!”其實許陽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不過這樣的事情那樣的事情一直髮生着,許陽也忘了問。
“哈哈哈!boss,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有一個教我華夏語的師傅,那個師傅不只是教我華夏語,不得不說你們華夏語真的太難學了!我學的時候可是差點把下巴練脫臼,因爲我們西方人說華夏語都有很重的口音,所以我那個變但態老師在我學說華夏語的時候,讓我嘴裡含着玻璃珠子,一開始一顆,最多的時候六顆。你自己想吧,如果這樣我還不能說的像現在這樣,那我真的不如去死了。
boss你是不知道當初練時候的時候,我那舌頭都不使了。對了!boss我可知道你對古董有研究,你別小看我大衛,我對那個也有研究的!”
嗯?許陽有了興趣,這個老外還對古董有研究,對於老外現在研究華夏的古董這確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你讓一個五大三粗的老外,以前還是過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對這個有研究,那真是太過了吧!
只不過許陽好像有些鑽死衚衕裡了,他好像有些忘記大衛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就是幹獵寶的人。這樣的人如果不同一些寶物的常識那是不可能的,雖然不一定說這個大衛堪比那些所謂的專家,但是和那些入行的新人來說,那麼大衛絕對就是專家級的。
“有點意思,我們去潘家園,咱們去撿漏去,我到要看看你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大能耐,別到時候被人騙的內褲都沒有了。我可說好了,那個時候我可不管你,我怕丟人!”
古玩這行水多深,許陽可是知道的,別說他一個老外,就是那個行內的人,還不是天天都被騙。大衛一看就是不知道的人,馬上拍着胸口說道:“boss,你放心吧,不然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啊,那說說你想賭什麼?”許陽問道,他也很好奇,這個傢伙相中自己什麼東西了。錢,大衛不在意,這個傢伙這麼多年要說沒錢誰信啊。所以自己還是有東西被這個老外相中了,纔想盡辦法給自己下套。
“boss,嘿嘿,我那裡可是有一瓶好酒,聽水風大叔說那東西可是有五十年的老酒。要是我贏了,你看看能不能把那酒給我。要是我輸了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原來是惦記自己那瓶酒,話說那瓶酒也是自己順手順來的,不過自己確實有些捨不得喝,那可是五十年的國窯酒,就算是國宴上都不一定有的酒,沒想到這個老外到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盯上自己最好的酒,不過也沒有問題,想要就給他,到時候自己再去順就得了!
“行!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求你乾點什麼,三天,三天之內除非是我問你話,不然你不能說話,意外的情況不算。就比如有危險之類的。其它就算我問你,也不能超過三句!怎麼樣?”讓一個話癆不說話,那不如殺了他算了。大衛那叫一個糾結。最後想到那傳說中的好酒,那酒他確實知道,在以前一次獵寶的時候認識一個華夏的獵人,這也是從他那裡聽說的。大衛是一個好酒的人,不過他的酒量很好,所以許陽並不介意他喝兩杯。
“boss,你很壞,不過我答應你的賭約了!”大衛咬着說出這句話,許陽都樂了,這個傢伙,整個一個華夏通。
“行!我呢也不佔你便宜,你說你懂古董,那麼你一定知道撿漏和古董這行裡的不少規矩,這樣吧,我不難爲你的,給你一萬塊錢,我呢用一千塊錢!我們比最後誰撿漏的價值高,一萬塊你可以買一件,也可以買兩件,我不管,只要在這一萬之內就好,同樣我的一千也是如此。這個賭局合理不!”
大衛開始歪着腦袋算這個賬,很合理,一萬塊雖然在古玩行裡打水漂都不響,但不得不說,如果是撿漏的話能撿不少。自己和學的這個時候,老師都說自己有天份。看來那瓶美酒一定是自己的了。
至於許陽見大衛同意之後已經開心的笑了,原因很簡單,就算這個大衛是華夏通,他也不可能瞭解華夏的一切,這古玩行水有多深。那淹死人不償命,往往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一個老外到了潘家園還不讓折筋抽骨啊!一萬看似很多,其實在撿漏這方面一和千沒有區別的!有些好東西幾塊錢就賣,因爲賣家走眼,就這麼簡單!
兩人來到潘家園,每次來這裡許陽心情都很好,這裡就是許陽起步騰飛的地方,許陽並沒有去自己的天寶軒,一如即往的和這裡的老熟人聊天,拿了一萬給大衛,大衛接過錢自信滿滿的走了。
“小許啊,那個老外是你家親戚?”這時一個四十多的攤主和許陽聊起來。
“楊叔,那個人是我朋友,自稱是一個華夏通,非要來這裡見識一下,我也就是讓他知道咱們華夏人有多厲害,我很想知道這個傢伙一會回來還能剩點啥?”
“丫的,當年他們八國聯軍搶咱老祖宗的時候,那是沒辦法,誰讓那個時候咱們弱呢,現在我就讓這些老外知道咱們華夏人的厲害!”姓楊的是相當有底,在這潘家園,沒有一定的眼力和運氣的人,想在這裡撿漏太難了,這裡天天都有一羣人等着撿漏,有的人一晃當就是五六天,那都不敢隨便出手,他一個老外也好意思?
“楊叔你忙,我好久沒來了,看看有沒有新貨,弄兩件玩玩!”許陽站起身走了。
“喂!小許,聽說老馬頭前些日子倒騰弄回來不少的生貨。聽說是一摟子摟來的!你去看看吧,你小子運氣好,沒準能讓那個老頭走回水呢!我們可是等着看笑話呢!”
“馬叔啊!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消停抱孫子,馬哥可是不喜歡老爺子天天混在這裡,不過這位老爺子到是路子很野,總是能倒騰出新東西。謝了,楊叔,要是撿漏了,請你喝酒!”
潘家園裡的商人,小販不同於別的地方,這裡有也有竟爭,只不過大家都很和氣,在這裡買東西和外面買衣服鞋子之類的不一樣。外面大家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貨,所以搶生意的事情屢見不鮮。在這裡,可不是你說東西好就好的,那是要別人看,就算你東西在好,別人看不上,白給都不要的。所以大家一直都良性的竟爭着,也喜歡看自己的同行走寶!
許陽東轉西轉就來到老楊說的那個馬老頭的攤子那裡,這個老頭的攤子也不算小,都快七十的人了,今年六有七,身子骨很硬實,許陽兒子總想讓這老頭在家享福,不過老頭就是喜歡出來折騰。
“馬叔!吧嗬,我剛一來潘家園可就是聽說你又摟了不少的好東西,你沒看我腳不着地的就混來了!”許陽笑着和老馬頭打招呼!
“說是許小子,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你這個小傢伙,剛來這裡的時候可是小打工的,現在都成了大專家了,給咱潘家園裡的人長臉,現在我在外面都好意思和別人吹,那個上電視的許專家是我們潘家園裡出來的!”
許陽聽着老頭的話笑了,這個老頭在這潘家園裡也不算異類,在古玩市場裡有一種人,那種人就是以自己常擺攤的地方爲家,不是說住在這裡,他們把自己的名聲就好像和那裡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容俱容!這位馬老頭就這樣!
“那都是瞎鬧騰呢,沒經咱們潘家園丟人就行!我可是從潘家園裡出來的,在說我的根現在還這裡呢!”許陽的這話讓馬老頭很開心,笑着說道,“好小夥子,不忘本!”
許陽和這馬老頭閒扯的時候也蹲下來,老馬頭直接扔給許陽一個小馬紮子,這可是不得了的待遇,不是老熟人,別人都要像邊上那幾位蹲着,不時還要伸伸腿!
“謝了馬叔!”許陽道了謝也不客氣就坐下開始打量這些物件。只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出自新坑之中的死貨!也就是說這是新坑裡的陪葬品。應該是盜墓的甩出來的物件。好東西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