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無論怎麼找,哪怕是威脅過了樓諾都沒有辦法的司應榮,在得知這個辦法可以救紀悅的時候,心中被欣喜的情緒溢滿了!
“太好了……太好了……”
經歷了這麼久的無念想,都快要絕望的時候,得知了這個辦法……司應榮喜悅的手都在發抖!
“除此之外,用上白曇花,可以加些機率……”司應榮隨着墨字一字一句的念着。
白曇花?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纔想起,上次在鬼市的時候,慕衍生他們不就給了自己一盒白曇花嗎?
他立即起身,腳下一個踉蹌也不去管,趕緊跑去了倉庫,去看看上次的白曇花還有沒有餘剩下的。
天光大亮時,司應榮睜開眼來,立即去洗漱了一番,就打算駛車去向醫院。
在昨天晚上,他忙碌了一夜,把一切能夠增加紀悅清醒過來機率的所有東西都收拾煉製好,半夜四點才睡着。
不過他的神經卻是一直在亢奮中,沒有辦法,那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喜悅了。
“沈媽,早!”司應榮今天並沒有去司炎,應該說是他這幾天都沒有去過司炎。
他一直在司家潛心研究如何兩全其美的方法,司炎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自己信任的經理和秘書來辦。
除了一些重要文件要給他親眼過目、重要的會議由他在家裡視頻之外,他就沒有再接觸過司炎的事情。
“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呢?”沈媽把蒸好的一盤小饅頭放上餐桌,看着一身休閒裝的司應榮這麼風風火火、一失常態的模樣,心下有點疑惑。
她說:“天才矇矇亮呢,這麼早起來,怎麼不多休息會兒啊。我昨天可是聽到一直在響動。”
司應榮揹着一個雙肩包,裡面都是重要的東西,他走到餐桌前,草草的吃了一個饅頭、喝了一杯熱牛奶。
對沈媽說:“我今天要去看紀悅……沈媽,可能我得等到太陽落山後再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
“去看紀悅小姐啊?”沈媽解開圍裙,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但少爺你還是早去早回。”
“好,沈媽。”司應榮對沈媽點了點頭,就快速的換上鞋,出門。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停車場,司應榮急急就上了紀悅所在的樓層,今天還早,周大嫂大概是去洗漱了,還沒來。
司應榮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來,折成一個三角形,再默唸了幾句咒語、打一個響指,符紙燃燒成灰燼後,他才走進了病房。
他設下了一個類於幻境的法術,這樣周大嫂回來的時候,走進的病房會是一個幻境,不會打擾到他的施法。
“紀悅。”
剛進病房,司應榮就喊了一聲,他一邊拿下包,一邊對紀悅說:“我等會兒會給你施法……我找到讓你醒來的方法了,你記得放鬆自己的靈魂。”
司應榮吐了一口氣,也不顧得紀悅有沒有聽到,他就先拿了三炷香點起,幫助紀悅放鬆靈魂。
“靈魄之間,慧魄起……”司應榮坐在紀悅的身旁,右手的虎口閉合,貼到了自己的眉心上,開始引出一點淡綠色的光芒,那就是他的慧魄了。
他牽引着慧魄,左手把白曇花也點燃,淡淡的香氣溢滿了整個病房,驅趕了消毒水的味道。
“紀悅,放鬆……”司應榮再念了一句後,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右手牽引着慧魄,開始慢慢地往前移動,慢慢地貼到了紀悅的眉心。
一陣淡綠色的光芒和銀色的光芒融合的光閃過後,他的慧魄已經融入了紀悅的眉心裡,司應榮閉着眼,看是去找紀悅的禁錮。
終於!
司應榮找到了禁錮,那個禁錮,如果能夠用肉眼看見,一定是散發着紫黑色的、冰冷的枷鎖,困在了紀悅的靈魂之上。
司應榮牽引着慧魄在枷鎖上停住,然後口中念着咒語,淡淡的微光發起,慧魄還是融去了一點枷鎖!
司應榮顯然也感受到了枷鎖被融去,他不禁欣喜,即使這被融去的枷鎖微乎其微。
但很快他也平穩了情緒,慧魄遊離在別人身體裡,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和別人的身體融合。
到那時候,他會變成一個傻子。
“紀悅,怎麼樣?”七個多小時過去,司應榮慢慢的把慧魄收回了身體中,他渾身的冷汗都浸溼了衣裳。
他的神情已然是十分的疲倦,不過他還是伸手去感受紀悅的靈魂,只聽紀悅的靈魂說:“我感覺輕鬆了很多……謝謝你,榮哥。”
司應榮這才放下心來,他應該已經融去了四分之一的枷鎖了。
“那就好……”司應榮淡淡的喘息着,說完這句話,就暈倒在了紀悅的病牀上。
他的慧魄離身太久,使用過度,這讓他太過疲累,加上昨天一夜的折騰,身體就自動的開啓保護模式,強行讓他休息。
樑葉黃昏時來到商場,她想再度買一個玉手鐲,給林瑤的媽媽送過去。
她今天上午就出了門,去林瑤的墓前呆了很久,和她的墓碑說了很多話,並祈望她的靈魂能快點回來。
這個閨蜜,可以說是她的牽掛。她不知道慕衍生要復生的事情時,一直祈望着能夠和她有朝一日回來的靈魂相見,而現在,她也不敢奢望和她再見面了……
就在樑葉又在上次的櫃檯,又看上一條品相極好的冰種手鐲的時候,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又是你,樑小姐?”
樑葉轉過頭去,就看見滿身名牌高檔貨,燙着大波浪卷,妝容明豔的許傾城站在自己身旁,因爲踩着高跟鞋的緣故,所以比自己要高了一個頭。
“許總裁,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哦對了,這條鐲子我又先買下了,不賣,謝謝。”
樑葉妙語連珠的說出一番話來,許傾城的臉色因爲她的話又白又紅。
許傾城咳了咳,對樑葉說:“我這次不是要買鐲子,只是想約樑小姐你吃個飯,跟我來吧,樑小姐。”
樑葉挑了挑眉,倒是想看看這個許傾城又要有什麼幺蛾子,就拿起鐲子,跟着她的腳步離開。
許傾城約她吃飯的地點,就在這個商場的三層一個高檔餐廳裡。
“坐吧,樑小姐。你是想吃五分熟的牛排,還是七分熟的?要加奶油濃湯嗎?餐後甜點要什麼?芒果碎,還是草莓冰慕斯?”
許傾城把紅色的羊皮名牌包往旁邊一放,看着坐在對面的樑葉,說道。
樑葉毫不遮掩的嘲諷的冷笑了一聲,說:“許總裁,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樣怪沒趣的。遮遮掩掩的,別人還以爲你幹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情呢。”
許傾城的手在半空停滯住,點菜的服務員不知該怎樣,她趕緊隨便點了幾道菜,等服務員走後,纔對樑葉說:“好,樑小姐,我也就跟你說吧。”
“你是從哪兒得知慕衍生,不,前前任慕氏總裁的呢?按照我的調查來看,你和他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吧?”
許傾城一臉傲慢的看着樑葉,她的話讓樑葉的臉色一凝,看着許傾城說:“許總裁,你調查我?呵,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許傾城傲慢的冷笑了一聲,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樑葉,從羊皮包裡拿出一張卡來,丟到了樑葉面前:“這裡面有五百萬,無論你知道什麼,我都希望,你閉嘴,最好緘默不言。”
“我和慕衍生之間從來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只是我不希望你胡編亂造。畢竟這對我的聲譽有損失的。”
“我等下還要和朋友去曼莎做SPA,就不奉陪了,再見。”許傾城一口氣說完了整句話,拿起包就離開。
樑葉幾乎是氣笑了,她想:我居然要犧牲自己讓慕衍生和這種人渣在一起?呵!不行,我就算死,也要把她的真面目告訴慕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