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晴和林瀚從花園裡走了出來,漫步在別墅區安靜的小道上。
喻可晴知道,她必須和林瀚來個徹底的了斷。
程皓宸已經爲了她,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了,爲了感情的平穩,她也應該做回點什麼。
而且三個人總是這樣糾結,對大家都是傷害,弄得大家都心力交瘁。
“林瀚。”喻可晴幽幽開口,語氣有些遲疑與不忍,“我有話要和你說。”
林瀚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臉上有些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輕笑着開口:“說吧。”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我已經決定好好和皓宸在一起了。”
喻可晴的聲音很輕,很微弱,她的眼光飄向遠處,不敢去正視他的目光。
這句話如平靜的海面忽然捲起狂風一樣,劃破林瀚平穩的心境,翻起無數的波瀾。
每一個字都如一顆重如千斤的水花,砸落在他的心上,將他的心砸得粉碎。
他有一種突然失去知覺的錯覺,只覺得整個人都空曠起來,空的像無邊無際的草原。
她最終還是說出來了,雖然這句話她已經說過一次,但是他知道這一次意味着什麼。
他撇開頭,視線模糊地望着遠處的夜色,臉上一片黯然。
暗淡的路燈下,他的輪廓是無限的哀傷和沉重……
氣氛變的無限的寧靜,寧靜的要接近死寂一般,似乎快要凝結起來。
許久,他無限深長地吸了一口氣,聲音飄零,落寞:“你最終還是說了。”
喻可晴低下頭,望着腳下的清冷的路面,心中有無限的愧疚,
“對不起,林瀚……我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對你很殘忍。不過……事情終須有了斷的一天。”
林瀚繼而擡眼,眼光飄渺地遙望着天際,眼中的微光如破碎的星星。
他艱難地壓下一股傷心欲絕的情緒,低沉着開口:
“我以爲小鳥飛不過滄海,是以爲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現在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林瀚,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後不久將來你會發現,原本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就這麼忘了……我以前就是這樣鼓勵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