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中,一隻伸了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將她的頭埋到他胸口。
一道略帶生硬卻帶着溫柔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響起,“別怕,很快就好了。”
驚懼中,他的聲音猶如寒冬中的一道暖流,漫入心間,化爲無盡的溫暖。
“想些開心的事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一會就好了。”他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力度很輕緩,很溫柔。
無論他怎樣對待另一個女人,這一刻,他的溫柔只是屬於她的。
喻可晴不自覺地扯着他的衣角,將頭深深埋入他的懷裡。
“來,要開始了。”醫生按了按喻可晴的肩膀,手法極其熟練了拉着喻可晴的手臂動了一下。
陣陣的疼痛,從手臂蔓延開來,涌遍她的全身,劇烈地衝向她的頭部。
她的身體重重地顫了一下,他放在她背上的手也重重地按了一下,更用力地將她的頭壓向他的懷裡。
醫生極其小心地運用着力道,手掌忽然一壓,只聽見骨頭裡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聲。
“啊……”喻可晴不受控制地叫出聲來,無法言喻的劇痛從關節處涌了出來。
一瞬間,她臉色煞白,蒼白的如鋪滿雪花的大地。
她大口地喘着氣,癱軟地地靠在他懷裡,像失了骨架一般。
“好了,已經復位了。”醫生微笑了一下,拍了拍手。
程皓宸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剛纔的心情似乎比她還要緊張,他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聲音柔和,“好了,沒事了。”
喻可晴擡起頭來,眼中有薄如晨霧的水汽,很顯然是疼痛過度所致。
醫院亮白的燈光撒在她蒼白的臉上,有一種令人憐惜的感覺,觸動他內心的柔軟。
他輕輕將她扶了起來,走出醫院……
…………
週末,喻可晴帶着孩子到公園玩,經過兩天的休息,她的手臂已經沒那麼疼了。
電話響了起來,居然是程皓宸的來電……
不一會,程皓宸便來到了母子所在的公園。
“怎麼了?找我有事?”喻可晴對於程皓宸的到來頗爲疑惑,他剛纔在電話裡只問她在哪裡,並沒有說具體事因。
他遞給她一個盒子,語氣平和,眼裡卻隱藏着關切,“這個藥對關節損傷極其有用,每天擦兩次,你的傷會好的很快。”
喻可晴接過盒子,心中涌現感激,他是特意拿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