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嶽張嘴一吸,便吸盡了半邊天空的天地元氣,融入己身,讓他的實力又恢復了七八成。
天地洪爐訣!
有了這一門秘術,他有就了足夠的續航能力。
雖然還有些傷勢在短時間內恢復不過來,但玄天宗主也並非完好無損。
剛纔的那一戰,可謂是兩敗俱傷,只不過高維嶽傷得比較重一些。
但是,高維嶽的手段更多。
幽泉不死身、臨江仙體都讓他的療傷能力大大增加。
再加上天地洪爐訣恢復元氣,讓他幾乎成爲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我能打傷你一次,就能傷你兩次!看看你的恢復能力有多強!”玄天宗主頭髮狂舞,力量狂暴,傾泄出來。
“想傷我,你也要做好被我傷的準備!”高維嶽目光如電,逼視前方。
“四象封印,鎮!”玄天宗主身上飛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虛影,分鎮於四方。
高維嶽頓時感覺身軀一緊,彷彿被一座大山鎮壓。
剛纔就是這一招,將高維嶽逼出身形。
“混元領域!”高維嶽大喝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的身體裡面散發出來。
“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高維嶽大笑。
兩個人的行動都被限制住,變得慢吞吞的,如陷泥潭。
他們的戰鬥,就彷彿慢動作一般,你一拳,我一劍,來回交擊,看起來就像是街頭打架一樣,十分滑稽。
就在這時,玄天宗主突然目露兇光,拳頭之上,爆發出十分恐怖的力量。
在這恐怖力量的加持下,破開混元領域,陡然加速!
轟!
一拳擊在了高維嶽的身體上。
高維嶽的身體,瞬間破碎,化爲虛無。
“別以爲就你會用詭計!”高維嶽的聲音從玄天宗主的背後響起。
嗤!
玄天宗主的背部,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就在這時,玄天宗主身軀一震,有陰陽的力量顯化,將高維嶽籠罩。
“陰陽大磨盤!”
高維嶽彷彿變成了磨盤裡面的麥子,被陰陽化成的天輪不斷地摩擦着,彷彿身體都要被碾碎!
“裂天劍法!”高維嶽一劍劃分陰陽,破開陰陽大磨盤,衝出到外面。
“七星連爆,四象合一!”玄天宗主的拳頭已經落下。
“早知道你還會用這一招!然而我也早有準備!”高維嶽以劍指天。
在這一刻,他精氣神合一,戰意可裂蒼穹,一往無前,有一股氣吞山河之勢,十方雲動!
“至尊一劍,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轟隆!
兩記大招碰撞在一起,爆炸的力量掀翻了這一座山林。
在爆炸的煙塵中,兩道人影再一次飛出,你來我往,人影閃爍,激烈地交戰着。
雙方都是防禦力極強之輩,而且又有療傷的手段,這幾記大招的碰撞,根本難分勝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便是持久戰。
誰能更加持久,誰將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兩人一路激戰,從叢林打到了深山,又一路打穿了這座山脈,驚起無數的猛獸,打出到對面的大沙漠去了。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兩人的大戰,竟然橫跨了千里之地!
這場大戰,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
沙漠深處,漫天狂沙。
遠處的沙塵暴,席捲而來,如同一條狂龍。
天地之威,盡顯無疑。
高維嶽和玄天宗主相對而立,雙腳已經淹沒於黃沙之中。
他們已經在這裡對峙了一個時辰。
“沒想到,我們之戰,會打到這種地步!毫無疑問,這是我生平之中,最艱難的一戰。”玄天宗主聲音沙啞地說道。
“可惜讓你失望了,這一戰你沒有從生死之間,領悟到天人合一的真諦。”高維嶽說道。
“你別得意,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也未曾分出生死!今日,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玄天宗主決然道。
他們現在的狀態,都已經接近於油盡燈枯的地步。
現在,比拼的是毅力與意志!
誰能堅持到最後,誰才能活得下來。
“最後一擊,就讓我們決一死戰吧!現在,也是時候要結束了!”玄天宗主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他們同時動了,向着彼此衝去。
當!當!當!
兩人進行着最後的殊死搏鬥,在這種時候,他們所使用的,反而是最基礎的招式。
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餘力去使用大招了。
轟隆!
沙漠之中,捲起了漫天的風沙。
遠處的沙塵暴,慢慢地席捲過來,將他們籠罩住。
兩個人此時全力對攻,沒有餘力對抗沙塵暴,同時被捲到了天空之中。
即使是在天空中,他們依然在拼命地對戰着。
彷彿是大海狂濤之中的一葉扁舟,在隨着風浪而不斷地飄移。
“御風訣!”高維嶽使用出這一門秘術,在風暴之中,如魚得水。
而玄天宗主,卻被狂風裹挾着,難以穩住身形。
嗡!
七星龍淵大放光華,劍光閃過,插進了玄天宗主的胸膛。
“啊——”玄天宗主狂叫一聲,鮮血被狂暴吹散出來,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泛起一抹淒厲的血色。
“你敗了!”高維嶽說道。
“哈哈,沒想到我縱橫江湖數十載,終究還是在此刻落下了帷幕!數十年的苦修,都未能突破武聖,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玄天宗主仰天咆哮,聲音快被漫天的風沙淹沒了。
最後,他一掌拍在了高維嶽身上,軟綿綿的一掌,將他拍飛出去。
“天下第一的寶座,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突破武聖,不要讓我失望!”玄天宗主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他的屍體,被風暴卷,往更高的高空飛去。
高維嶽操控着御風訣,在風暴之中行走着,經過了一番艱難地過程,終於走出了風暴,落到了大地之上。
看着漫天襲捲的風沙,他臉上露出一絲孤寂。這一場戰鬥雖勝,但並未讓他感覺到多少愉悅。
遠處,一輪血日,沉沉落下。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高維嶽躺在了沙漠之中,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任由風沙吹過,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