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看到這枚鈴鐺,頓時臉色一變:“你果然拿到了這枚鈴鐺!”
“讓你嚐嚐這正版鈴鐺的威力!”高維嶽輕輕一搖,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清脆的聲音散發出去,看似沒有任何威力,但效果卻是出奇地好,瞬間橫掃全場。
撲通!撲通!
凡是聽到這鈴聲的人,一個個都倒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失去戰鬥力。
連莊主本人都不能倖免,額頭直冒冷汗,全力壓制體內暴走的真元。
“這鈴鐺真不錯,把你們剋制得死死的。”高維嶽也有些驚訝,這效果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小子,你別太得意!以爲憑藉這小小的鈴鐺,便能夠暗算一名宗師級強者嗎?”莊主怒聲道。
“我從來沒敢小瞧一位宗師,即使你的修爲是靠外力硬生生堆上去的。”
高維嶽看向旁邊的連海平和賈亭西:“你們兩個別裝了,想必還有戰鬥力吧?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
連海平和賈亭西兩人頓時愕然,這傢伙是怎麼看出來他們還有戰鬥力的?
本來還想看高維嶽和莊主兩敗俱傷,坐收漁人之利,結果被發現了。
“不行,我們沒有戰鬥力了,全身好難受,感覺就快要原地爆炸了!”連海平臉都扭曲了,看起來像是便秘一樣。
“別裝了,如果你們不出手,那我就直接離開了,反正這裡的事情跟我又沒太大關係。”高維嶽做勢就要離開。
“慢着,你怎麼知道我們還有一戰之力?”賈亭西站起來道。
“你們纔剛剛修煉青濤聖術沒多久,就算會受到鈴鐺的壓制,也不可能損失全部的戰鬥力,以爲我看不出來嗎?”高維嶽道。
正常情況下,莊主要等他們修煉大半個月之後,纔會開始着手控制住他們。
修煉青濤聖術時間越久,所受到的控制也就越深。
連海平和賈亭西纔剛剛修煉一天時間,時機遠遠還未成熟,楊濤本來沒打算這麼快露出獠牙的。
只是被高維嶽給破壞了計劃,第一天時間就揭了老底,賈亭西和連海平自然也就並非毫無反抗之力了。
“我們三個一起圍攻他,儘快將他擊殺!”高維嶽拿出七星龍淵。
連海平和賈亭西貪婪地看了一眼七星龍淵,不過並沒有動手搶奪。好歹也是江湖老油條了,分得清主次,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除掉迷霧莊主,其次纔是奪取神兵。
若是殺不死迷霧莊主,他們就要一輩子受到控制,要那把神兵來有什麼用呢?
三個人從不同的方面,逞包抄之勢,向前逼近。
迷霧莊主盤坐在地上,全力鎮壓體內暴動的真元,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你們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他色厲內荏地說道。
“老傢伙在虛張聲勢呢,肯定不行了,這一次穩如老狗。”賈亭西大笑。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原本臉上驚慌失措的莊主,忽然露出詭異的微笑,兩掌向前按出。
掌中,有青色的真元在涌動,蘊含着恐怖的力量。
“不好,中計了,老傢伙沒有受傷!”幾人大驚。
好在他們的反應不慢,立即施展出壓箱底的招式。
“麒麟臂!”賈亭西的右手鼓脹起來,變得火紅之色,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一拳轟出。
“漆黑魔眼!”連海平的左眼也變成了漆黑之色,帶着攝人心魄的詭異氣息。
轟!
賈亭西和連海平倒飛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他們兩個本來受到雨霖鈴的影響,損失了三四成的戰鬥力,再加上倉促應戰,當場就被重創。
“小子,你怎麼不出手!”賈亭西怒聲道。
說好的三人一起圍攻呢,結果莊主偷襲的時候,這小子竟然以奇快無比的速度縮了回去,溜得比兔子還快。
“我怕這老傢伙有什麼陰謀詭計,因此暫避鋒芒,難道還傻乎乎地跟他硬碰硬嗎?”高維嶽理直氣壯地說道。
早在莊主偷襲的時候,他的神識就已經提前察覺到了,自然不可能會中計。
“哈哈,就憑你們還想要殺老夫?太嫩了,今天你們一個個都得死!”莊主得意大笑,站起身來,氣勢如虹。
宗師級強者的氣息散發出來,蓋壓全場,風頭一時兩無。
“早就跟你們說過了,莊主的手段深不可測,偏偏你們就是不信!”鳥千絕嘆了一口氣。
“若是老傢伙這麼容易對付,又豈輪得到他們?當年我們三個合力都不行,更別提這幾人渣渣了。”白雲劍客不屑地說道。
“你怎麼會沒有受到鈴鐺的影響?”連海平問道。
“你以爲我這十幾年來還在原地踏步嗎?早就已經研究出了破解之法,雨霖鈴對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莊主道。
“高維嶽你這蠢貨,拿着一個沒用的鈴鐺裝什麼逼,我們兩個都被你害死了!”連海平怒聲道。
莊主負手而立:“你們若是束手就擒,並且當我奴隸十年時間,或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賈亭西和連海平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猶豫。看目前這情況,他們明顯不可能是莊主的對手。
若是臣服的話,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呢。
看鳥千絕、森羅鬼手和白雲劍客幾個就知道了,這幾人當年也曾經聯手反抗過,莊主不也是留了他們一命嗎?
“我們又怎麼敢相信你會信守承諾?十年之後,你若是不放我們離開,那該如何?”
“你們沒有選擇,要麼選擇臣服,要麼就是死!”莊主的態度硬邦邦的。
連海平和賈亭西心中一怒,卻也無可奈何。如果他們處於全盛時期,或許還有膽氣反抗一下。
現在戰力大損,又身受重傷,似乎也只能接受這個要求了。
至少保住性命,虛與委蛇,留着有用之身,說不定未來有機會可以逃出去呢?
“好,我們答應你!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十年後放我們離開!”連海平沉聲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莊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高維嶽,冷冷地說道:“你的選擇呢?臣服,或者死!”
“臣服是不可能臣服的,有本事殺了我!”高維嶽梗着脖子道。
“你真的不怕死?就憑你這實力,在宗師面前根本不夠看!我翻掌可殺之!”莊主眼中殺機凜然。
“就算是死,也總比當你的奴隸好啊。每隔一段時間,還要被你吸取功力,生不如死啊。”高維嶽道。
“什麼?吸收功力是怎麼回事?”賈亭西和連海平臉色都變了。
高維嶽道:“青元聖術本是一門邪術,可以吸收別人功力爲己用。你們可以問問鳥千絕和白雲劍客幾人,我這話是不是真的。”
“小兄弟說得沒錯,這裡所有人都要輪流提供真元給莊主。每年要吸一次,至今已持續十幾次了。”鳥千絕臉色平靜地說道,隱隱帶着一絲麻木。
“不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法,吸收別人的功力爲己用?難道不會走火入魔嗎?”連海平不太相信。
高維嶽道:“你們修煉青濤聖術的人,修出來的真元具有相同的特質,可以相互融合和吸收。只不過楊濤這老傢伙沒有學到家,所以一身修爲駁雜不純,戰鬥力遠遠比不上宗師級強者!”
衆人的臉色有些難看,若是每年都要吸一次功力,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莊主冷哼一聲:“你小子倒是知道得不少。沒錯,這正是我留你們性命的原因,否則爲什麼不乾脆殺了你們?真以爲養着一羣人好玩嗎?”
“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了一波還有一波,你倒是好算計。”高維嶽神色輕鬆。
“你還笑得出來,死到臨頭猶不自知!若是不肯臣服於我,那我就只能殺了你!”莊主道。
“我已經說過了,有本事就殺了我啊!”高維嶽反而笑得更大聲。
“你真以爲我不敢!”莊主大怒。
“你不敢!”
“放屁!”
“你看,這就露出破綻了,演技不太行啊!”
“什麼情況?”連海平和賈亭西有些疑惑。
高維嶽手持神劍,道:“既然你不殺我,那就只好由我出手殺你了。”
“小子,你別太囂張!難道就不怕宗師之威嗎?”莊主臉上青筋直冒,頗有些氣急敗壞。
“還裝什麼呢?我早就看破了。剛纔的那一擊,就是你最後的力量了吧?”
“什麼最後的力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莊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高維嶽道:“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所謂研究出破解之法,完全就是一通鬼話!”
“現在的你,最多剩下一兩成實力就不錯的了。剛纔的偷襲只是你拼命一搏,想要依靠這一招來震懾全場,倒是騙過了兩個蠢貨!”
“竟然是假的!我們都被他騙了!”連海平和賈亭西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本來就不蠢,只是剛纔被莊主的一擊嚇破了膽,因此沒有想那麼多,輕易就臣服了。
“原來只是虛張聲勢,差點就着了他的道。”賈亭西道。
“真是老奸巨猾,連我們這些江湖老油條都上當!”連海平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