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代嫁妃 113 一抱,我夠不夠強壯? 天天書吧
自從回到了楚王府,白菊就到處溜達着打探消息。
等到她回到趙嬤嬤那裡的時候,卻發現趙嬤嬤已經從王妃那裡回來了,而且一臉陰冷的坐在桌邊。
白菊嚇了一跳。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丫頭,卻因爲被派給伺候趙嬤嬤纔有了幾分體面。
“嬤嬤,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嬤嬤冷笑着說道:“我不回來,還能賴在那裡等着別人羞辱不成?”她的語氣刻毒,一點也不像是個奴婢的語氣。
白菊趕忙安慰般的說道:“奴婢早就說過,那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根本不懂得尊老敬老。”
趙嬤嬤的眼中此刻纔算是有了半分的得色。她雖然不過是個宮女出身,卻因爲一開始就跟在康嬪身邊經歷了頗多風雨,所以和康嬪有了非同一般的情誼。直至康嬪難產而死,她又負責照顧楚王,楚王爺因母親的關係而對趙嬤嬤恭敬有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趙嬤嬤都是以楚王的半母自居的。
尤其在楚王府內沒有正妃的日子裡,她纔是這王府內真正的幕後“老佛爺”。
儘管表面上執掌中饋的是側妃楊氏,可是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被趙嬤嬤把持。
而新王妃入府勢必會和她這個原有的掌權者產生衝突。
成婚當天,趙嬤嬤已經看出王爺對新王妃都有迴護之心。她是個人老成精的,哪裡會在不瞭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盲目和對方起衝突?
於是她才藉口養病,離開王府,把戰場留給了新王妃和舊姬妾們。
她本以爲憑着楊氏三個人的本事,怎麼也能給柳靜菡製造點麻煩,沒想到,這次回來一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方纔出去轉了一圈,怎麼樣?”趙嬤嬤一邊說,一邊示意白菊過來給她換衣裳。
白菊趕忙從那邊的屏風上拿下趙嬤嬤尋常穿的一間褐色錦緞鑲邊的褙子,那上面繡着不斷頭的萬字花紋,繡工上等,料子也是一等一的。
這件衣衫可是比趙嬤嬤方纔去見王妃時候穿的那件普通杭綢衫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趙嬤嬤慢慢換了衣裳,這才覺得又舒坦自在了不少。
她接着剛纔的問題問道:“怎麼樣,別人都是怎麼評價咱們這位王妃的?”
白菊撇了撇嘴說道:“都說這個王妃是個提不起來的,入府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是沒有從楊側妃手裡搶過掌家之權!而且王爺還默許了這種情況呢。現在是楊側妃、沈夫人和鄭夫人三個人一同打理內務呢。那王妃就是個被架空的菩薩。”
趙嬤嬤聽了這話,卻是皺緊了眉頭。
白菊有些不解:“怎麼,嬤嬤,奴婢說錯話了嗎?”
“你說說,如果真的是被架空了,那爲什麼她的吃穿用度都沒有絲毫的減少,而且楊側妃等人可曾對她有半點的不恭敬?”
白菊愣住了。她仔細想了想,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奴婢倒是真的沒有聽人說起來過。”
“哎……咱們這位王妃可不是個普通人物啊。”趙嬤嬤一聲嘆息。
她這些年養尊處優,還是有些大意了。
本來以爲那柳家的小姐不過是個庶出,又一向不得長輩寵愛,應該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有能力的。
而今一見,卻是個頗有幾分手段的。
她把掌家的權力一分爲三,讓那三個女人爲了爭奪這點子中饋的利益徹底對立、離了心。自然就不擔心她們扭成一股勁,花心思來對付她這個王妃。
不沾染掌家之權,也就意味着沒有了雜事煩惱,她就可以將全部的心思放在籠絡王爺的心上。
果然是好手段!
“不會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又怎麼會拿不到掌家之權?”白菊難以置信。
趙嬤嬤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說道:“那幾個蠢貨整日忙忙碌碌,哪裡有時間去用心伺候王爺?反倒讓別人趁虛而入!不過是爲她人做嫁衣裳!”
白菊其實不明白趙嬤嬤的話,但是她知道趙嬤嬤說的肯定沒有錯。
她有些懵懂的看着趙嬤嬤,說道:“嬤嬤,奴婢什麼都不懂。但是您吩咐奴婢就回去好好做的!”
趙嬤嬤摸了摸白菊的頭,和藹的說道:“好孩子,你聽話就好,嬤嬤真的有事吩咐你。你好好聽着……”
到了晚飯的時候,司徒俊掀了簾子一臉風霜的走了進來。
“呦,今兒晚上不是說要在太子那邊用飯的嗎?怎麼回來了?”柳靜菡放下手裡的碗筷,趕忙讓青鳳過去給司徒俊換衣裳。
這些日子,雖然司徒俊每天都是在入夜了之後回書房去休息,可是大部分換洗的衣服都放在了柳靜菡這裡。
因爲往往都是夜深人靜了才離開,所以府裡的大部分人倒是都不知道司徒俊其實是不在柳靜菡屋子裡休息的。真正知道內情的,自然是不肯對外泄露的。
青鳳去拿了替換的衣裳,而青鸞則是識相的取拿了一套碗筷。
片刻功夫,司徒俊換了家常的青色直衫出來,直呼:“餓死了,餓死了。快點給本王直接添飯過來。”
青鸞聞言只能趕快又去添飯。
柳靜菡撇着嘴說道:“瞧你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當咱們楚王爺居然成了餓死鬼投胎的了。”
司徒俊先着急的扒了幾口飯,又喝了一口熱湯,感覺空落落的肚子終於好受了一點,這纔算是舒坦了。
他放低了聲音說道:“父皇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又想出了個新的主意,這不,着急讓太子入宮商量呢。我這纔回來了。”
柳靜菡一皺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青鳳、青鸞下去。給王爺再弄碗熱騰騰的面過來。”
青鳳和青鸞面面相覷。這滿桌子的菜餚,哪裡用得着再去弄什麼熱面?
不過兩個人都是伶俐的,也聽懂了,柳靜菡的意思不過是爲了找個藉口讓她們離開。
人都走了,柳靜菡又給司徒俊夾了一筷子清蒸鱸魚,這纔有些惱怒的說道:“越發的口無遮攔了。這樣的事情也敢當着丫鬟的面胡說?”
司徒俊也是妹妹的吃了那口魚肉,然後回道:“你這裡如果還要瞻前顧後,這府裡還有能暢所欲言的地方嗎?”
柳靜菡一愣。
他這是完全信任自己了?
司徒俊沒理會柳靜菡情緒的變化,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教唆,父皇竟然想讓我們幾個皇子一起去巡視海河。”
“海河?聽說那裡年年洪水氾濫,沿線的百姓受了不少的苦。”柳靜菡想了想,脫口而出。
司徒俊有些驚訝的看了柳靜菡一眼,說道:“呦,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柳靜菡一笑。記得前些年還有一次是災後瘟疫橫行,他們這些宮中的太醫、醫女還爲此特意研究了許多抵禦瘟疫的藥方。否則她一個內宅女子又身在深宮,有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不過是在家的時候,偶然聽哥哥提起過罷了。我怎麼記得依稀就是這段時間前後會發水呢?”
司徒俊放下手裡的銀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不就是。因爲歷任的工部尚書都沒有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所以父皇就想着要讓我們這幫皇子過去看看。”
“這不是荒唐嗎?”柳靜菡皺了眉頭說道,“你們不過是些皇子。於治國之論可能是還懂得些,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治水的事情?去了也是白去!分明難爲人嗎?”
司徒俊瞧她那小臉因爲憤憤不平而皺起來,心裡卻是樂不可支。
瞧,她還是在乎他的。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維持片刻,就聽見柳靜菡接着絮絮叨叨道:“你們這一個個瞧着都是七尺男兒,但是其實養尊處優慣了的,也不見得身體多麼強健。說句不好聽的,只怕也不比那些村婦強多少。這一去,萬一染上了什麼病可怎麼辦?”
司徒俊的臉色是越來越黑。
這個臭丫頭,是什麼意思?說自己不如村婦?
他一股熱血就上了頭,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他猛地站起身,就一把把那個猶自在絮絮叨叨的柳靜菡整個人抱了起來!
柳靜菡“啊”的一聲驚呼,頓時就腦子一片空白。
她覺得身子一空,整個人好像都飄了起來。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摟住了司徒俊的脖子。
司徒俊方纔本來就是一時頭腦發熱,真的把人包在懷裡,軟香溫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柳靜菡連忙低聲喊道:“快放我下來!司徒俊!你把我放下來!”她又怕死司徒俊會把自己摔下來,又怕有丫鬟突然走進來看到這尷尬的情形,真是羞惱交加。
司徒俊這時候正享受的很,哪裡肯放手?反而還故意的晃了晃,直嚇得柳靜菡又摟得更緊了。
“你是瘋了不成?你到底想幹什麼?”柳靜菡的話都帶着顫音了。
“誰讓你說我身體不如村婦來着?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夠不夠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