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暈倒,誰說那人是我哥哥?(3000)
柳靜菡聽了這話,頓時心頭猛跳。她下意識的就覺得那個人似乎是自己的哥哥。
她趕忙不顧身份的掀起了簾子,焦急的說道:“李義山,趕快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李義山得了吩咐,哪裡敢怠慢,趕忙小跑就過去,擠進擁擠的人羣中打探消息去了。
司徒俊猛地戳了柳靜菡額頭一下,說道:“你真真兒是烏鴉嘴!這樣的事情非要往自己哥哥頭上安!怎麼不想些好的。”
柳靜菡也知道自己過於杞人憂天,可是她這人唯一擔憂的只有這個不算剛強的哥哥。
奈何這位哥哥又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容貌,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可是身體又不算強健,怎麼能讓她不往壞處想?
她沒空理睬司徒俊的打趣,只是一門心思的盯着李義山的背影。
可是人數衆多,那李義山又東鑽西鑽走得飛快,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柳靜菡也不好總是這樣掀起簾子,大喇喇的拋頭露面,一見李義山半晌沒有迴轉,她心裡再着急,也只能放下簾子等了。
“你也太小瞧兄長了!他哪裡是那等弱不禁風之人呢?依着我看,你倒是更像是他的姐姐了。”司徒俊瞥了柳靜菡一眼。
柳靜菡低聲說道:“你哪裡懂得。我們這樣相依爲命的感覺?”
司徒俊有些生氣的掐了她嫩白的臉蛋一下:“你這是根本沒有把我算成是你的家人了?枉我對你一往情深啊。”
柳靜菡臉上一疼,瞪了一眼裝出一副受傷模樣的司徒俊,沒好氣的說道:“吃什麼乾醋?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家人!”
她一眼就看見對方臉有繼續拉長的趨勢,趕忙加上一句說道:“你是我的夫君!”
司徒俊這纔算是緩和了臉色,剛想要繼續和自己的王妃調侃親熱兩句,那邊李義山就在外面大聲喊道:“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楊氏的哥哥今年已經整整三十五歲了,可是還在繼續不停的參加科考。
今年已經是他第五次參加春闈了。
可是前面四次都是名落孫山,到了這第五次,連家人都對他基本喪失信心了。
楊氏知道今日是哥哥出貢院的日子,她雖然也不指望那位屢敗屢戰的哥哥真的能夠金榜題名,可是因爲今年王妃的哥哥同樣參加科考,她倒是比往年更加關注這次春闈了。
到了約莫黃昏的時候,她就吩咐自己的丫鬟出去打聽那貢院那邊的消息。
“側妃,側妃,真是出了大新聞呢!”那小丫鬟頗爲伶俐,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匆匆的跑回來了。
“什麼大新聞!”楊氏的眼睛一亮,心中不知爲何就覺得好像是自己的那個“對頭”出了什麼問題。否則這小丫鬟的語氣中怎麼會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歡喜?
“聽說啊,貢院裡有人不堪疲累,暈倒了!”那小丫鬟趕忙說道。
“是誰!是誰!這麼沒用的是哪個?”楊氏更加的急切了。
“可不就是咱們王妃的哥哥!”那小丫鬟是楊氏從孃家的帶來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和楊氏一體同心了。
楊氏頓時樂不可支!
真夠丟人的!
入了貢院,卻暈倒在地,這般的柔弱不堪,哪裡像個男人?早就聽說那柳靜菡的兄長長得像個女人一樣俊美,想不到身體也這樣的不堪!
得了,不用說了。到了明天這一定會成爲京城裡的又一大新聞,只怕人人都會笑話楚王妃有一個丟人現眼的哥哥了。
楊氏笑着說道:“你趕緊去門口給我守着,要是王爺和王妃回來,你就趕緊過來給我報信,我要趕着去給王妃‘道喜’!”
那小丫鬟本來還想說一說關於楊氏大哥的情況,奈何楊氏對此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興趣。
小丫鬟只好就依着命令去了。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柳靜菡和司徒俊纔回到了楚王府。
司徒俊皺着眉頭說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夫妻邊走邊說。
“說起來可笑。這可能是因爲他憋尿憋得時間太久沒有小解造成的。”柳靜菡想了想,這才說出口。
司徒俊嚇得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兩個人正好走進院子,卻看見青鸞一臉不悅的站在門口,就止住了話頭。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吩咐你今天幫着我收拾收拾,把那些大毛的衣服拿出來晾一晾嗎?”柳靜菡有些奇怪。
青鸞還是規矩的行了個禮,這才說道:“奴婢剛想着要拾掇衣服,可是楊側妃就過來了,說是要拜見王妃。”
“她?”柳靜菡看了司徒俊一眼,以爲這位側妃又是來這裡想要半道“擄劫”楚王爺的。
司徒俊立即就擺了擺手,表示毫不知情。
然而,人都已經來了,總不能爲了她,就不進屋子了吧。
柳靜菡扯了有些不情願的司徒俊,一起走進去,果然就看見楊氏穿了一身喜慶的銀紅繡着鸞鳳和鳴的衣衫,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
在看到王爺和王妃那雙握在一起的手的時候,楊氏的神情瞬間出現了一絲的凝固。
可是她到底不敢公然說什麼。也只能是心道,看你還要得意到什麼時候?你自己再努力,再得臉,也架不住你的哥哥給你臉上抹黑。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許久不給王妃請安了。近日見王妃擔心您兄長,臉色很不好,妾身特意過來給您請安。”
“起來吧。你有心了。我沒有什麼大礙的。”柳靜菡擺手示意正在行禮的楊氏起身。
楊氏嬌媚橫生的瞥了司徒俊一眼,可惜卻是媚眼拋給了瞎子一般,得不到任何的迴應。
柳靜菡看了她一眼,心裡膈應。
以前和司徒俊沒有什麼感情的時候,她自然是不介意應付這些女人,可是如今她真心把司徒俊當成了自己的良人,再看這些女人就是越發的礙眼了。
要不是怕自己傳出去悍婦的名聲,她真想把這幾個人都提腳直接買了纔好!
她斜睨了司徒俊一眼,司徒俊立即會意。
他拍了拍柳靜菡的肩膀說道:“我去書房休息一會兒,你們聊吧。”
說完,他連看都不看楊氏一眼,就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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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的眼睛隨着司徒俊也飄到了門外。
“妹妹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歇着吧。我也有些累了。”柳靜菡的聲音也透出三分的不耐煩。
“王妃,你不曉得,家兄也參加了這次的春闈呢。方纔家中來人回報,說是有人突然暈倒了。我還嚇了一跳,奈何我又沒法出門,正想要問問王妃,那暈倒的到底是哪一個?”楊氏卻是一點都識相,反而繼續追問。
柳靜菡的臉一冷,說道:“據我所知,那人應該不是你的哥哥。”說完就一言不發了。
楊氏越發的得意,笑着說道:“這我就放心了。哎呀,聽說您的兄長身體也不好,該不是您的哥哥出事了吧?”
“誰跟你說是本王妃的哥哥出事了?”柳靜菡的語氣更冷。
楊氏一愣,隨即就知道是柳靜菡在故弄玄虛。
“王妃,您又何必隱瞞呢。如今外面都傳開了。不知道您哥哥如今可是好多了嗎?”
“你方纔不是說你不知道情況嗎?怎麼現在又說什麼外面傳開了?”柳靜菡冷然說道。
楊氏訕訕的一笑,說道:“是妾身失言了。不過王妃又何必不好意思。您的哥哥身體不好,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楊氏!你說話小心點!誰告訴你病的是我哥哥!你是瘋了吧!那病倒的是我大哥!”柳靜菡直接戳破楊氏的可笑。
楊氏頓時一噎。
她沒想到出事的居然是柳府的大少爺!
柳牧冷然的看着本來十分器重的大兒子,頓時覺得丟盡了面子。
這個兒子本來身體也不算是孱弱,怎麼會突然暈倒在貢院裡呢?
“你的試卷可是已經全部完成了?”柳牧沉聲問道。
王氏看着臉色蒼白的柳乘風,心疼不已。
此刻,她見柳牧只顧着問什麼試題是不是答完,卻絲毫不關心兒子的身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還關心什麼狗屁試卷?你莫不是鐵石心腸!”王氏轉頭,劈頭蓋臉就罵道。
柳牧見王氏這般的無禮,氣得倒仰。
“還不是你一向過分的嬌寵兒子,把他弄成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不過是進了貢院三天,別人都沒有事情,怎麼偏偏他就暈倒了!”
“還不是因爲你逼得太緊了!否則孩子又怎麼會怕答不完題,連着三天不肯浪費時間去小解?如今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病根?”王氏如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兒子的身上,哪裡有心情去理睬夫君的想法。
“母,母親。”柳乘風嘶啞的張口。
“我的兒,你可是沒事了。你快些不要起身,趕緊休息吧。”一見到柳乘風要急着起身,王氏趕忙把兒子又扶着躺回去。
“父,父親!你放心,我的試卷都答好了!”柳乘風強撐着說道。
他今日已經是大大的丟人現眼!這都是拜柳慕風那個小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