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姨娘冷笑一聲“呵呵,我們家大小姐即便是廢物,也不是你這等鼠輩能配的上的。”
那肥肉男心一橫“那怎麼辦吧?老子可上了她,今後她就是老子的女人,我就不信在這京城內,她這個殘花敗柳的女人還會有人要她?如果跟了老子,老子倒是願意給她一個正室噹噹。”
“荒唐,你是什麼身份,也膽敢惦記着我家大小姐?”
那肥肉男大聲一笑,這一笑之間,肥肉不斷上下顫抖“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虎子街賣豬肉的陳阿四是也。”
旁邊的一個婆娘插嘴道“姨娘,您看大小姐都這樣了,倒不如隨了這陳阿四的願,擇日讓他前來迎娶了吧。”
“是啊,大小姐都是他的人了,又是在未婚之前做出這等子苟且之事,贖老奴多嘴,還是讓大小姐從了這個陳阿四吧。”
樑姨娘眼神劃過一絲亮色,隨即眼神一沉氣憤道:“荒唐,我國公府的小姐怎能下嫁給這般粗俗莽夫?”
李嬤嬤上前一步道:“老奴知道姨娘您一向視大姑娘爲己出,但是眼下的情形可不是您在這裡鬧情緒的時候,還是請姨娘儘快拿出一個決定吧。”
樑姨娘臉上閃過心疼,她一下子撲向夏清歌的牀上,抱着夏清歌不斷顫抖的身子就開始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大姑娘啊,你怎麼——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屠夫啊,你讓姨娘如何幫你啊。”
她連連哭泣,哭的險些背過氣去。
這時門外的婆娘都已經擁擠在外屋,有的人爬在內屋的窗子上向裡面偷窺。
看到樑姨娘這般聲嘶力竭的哭喊着,她們都是不住的誇讚。
“唉,樑姨娘可真是個難得重情重義的好姨娘啊,這京城的大戶人家有幾個姨娘能像樑姨娘這般疼愛不是自己親生的小姐的?”
“是啊,只可惜了大小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真是不知廉恥到了極點,做出這等子下作的事情,即便姨娘想要給她掩飾一二,也難以下手啊。”
“就是啊。”
樑姨娘聽到這裡哭的更猛了。
這時李嬤嬤急忙上前硬是將樑姨娘攙扶了起來。
“姨娘啊,您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還是先做了決定在說吧。”
樑姨娘又朝着牀上看了一眼,嘆息一聲隨即擺了擺手“就按着你們剛纔吩咐的去做吧。”
陳阿四一聽,色迷迷的綠豆眼朝着牀上看去,心裡一片激動。
剛纔和牀上的小妞還沒玩盡興呢就被這羣婆娘硬生生闖了進來,他只能咬着牙從裡面撤了出來。
呵呵,現在這個小娘子可就是他陳阿四的女人了,等她過了門,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必要大戰他三百回合爲止。
想到此處陳阿四一陣新潮彭怕,恨不得明日就是大婚之日。
“唉,我說,那個什麼孃的,老子現在可給你說了,牀上那可是老子媳婦了,老子明天就要過來迎娶她回府去。”
樑姨娘白了他一眼“你猴急什麼?我們國公府的大小姐要出嫁,怎麼着也要風風光光的吧。”
“閣老孃的,哪裡那麼多屁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將她捆綁了帶走?她是老子的女人你們能奈我何?”
樑姨娘思考了一會道:“三日之後你來府中迎娶,到時候我們府裡的大小姐自然就成了你的新娘子。”
此時,一道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響徹了這個院子,雖聲音不大,卻能被院子內的人聽個清楚。
“樑姨娘這話清歌就不明白了,此人真的是清歌的未婚夫麼?”
樑姨娘心裡猛地咯噔一聲,急忙朝着牀上看去,此時,李嬤嬤也急忙上前狠狠一把拉開被子,朝着裡面看了一眼。
不由的“啊”的驚呼一聲!
這時夏清歌已經在巧蘭的陪同下走進了屋內,只見,此時的夏清歌身穿一件素白長衫,下身穿着同色長裙,甚至連腳上都穿着白色半月形繡花鞋。
樑姨娘對上夏清歌含着一抹鄙夷的笑容時,心裡抱着的唯一希望也徹底熄滅。
“大——大姑娘爲何——”
夏清歌柳眉淡淡一掃,將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這才冷冷一笑“姨娘是不是想問,我爲何會從外面進來?”
樑姨娘很快收拾了情緒,鎮定着說道:“對啊,大姑娘不好生生的在屋內待着,怎會出現在外面?”
夏清歌輕笑一聲似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必要“呵呵,今日我若真的在屋裡,此時躲在牀腳之人豈不是換做是我了?姨娘不必着急,待會您便知道了,現在我只想弄清楚這一屋子的人守在這裡究竟是爲何?”
剛纔她和巧蘭都在院子裡,因爲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在加上院內黑壓壓擠滿了下人,所以,她和巧蘭兩個小丫頭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很難被人發現。
而剛纔,瑞珠和樑姨娘在院內一唱一和損毀她名聲時,她聽的真真切切。
樑姨娘掃了一眼牀上不住顫抖哭泣的朱雲,隨即轉過臉來微笑着對上夏清歌。
“妾身也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剛纔妾身聽到有下人在院子裡呼喊說大姑娘這裡出了事情,於是妾身就急忙的趕了過來。”
夏清歌稍作思索隨即擡頭說道:“哦?這件消息是誰傳揚出去的?”
衆人不約而同的朝着站在旁邊的瑞珠看去,瑞珠對上夏清歌含笑的瞬子,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
她和朱雲明明就在大小姐的銅爐裡放了媚藥啊,怎麼現在大小姐穿戴整齊的從外面進來,而朱雲卻衣衫不整的躺在了牀上?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剛纔她在門口聽到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都是出自朱雲的口中。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