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瑞珠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粥走了進來,夏清歌接過碗一口口的喝下了,隨即朱雲也剛巧端着藥膳走來。
夏清歌再次當着她們的面喝了下去。
過後她又感覺到一陣睏乏,打發瑞珠和朱雲兩人下去後,就迷迷瞪瞪的躺在了牀上。
看着夏清歌沉睡的模樣,瑞珠和朱雲對視一眼,隨即悄悄的退了下去。
深夜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十分刺耳,隨即,滿院子的丫環婆子蜂擁而來,將傳出尖叫聲的紫霞院圍堵的嚴嚴實實。
只見瑞珠站在門外,臉上潮紅一片,雙手緊緊的將眼睛捂住,不斷的驚聲尖叫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時樑姨娘披着一件紫色絲錦長褙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疾步走了過來。
瑞珠驚慌失神,在看到樑姨娘後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樑姨娘,樑姨娘快救救我家大小姐吧。”
“你這話是何意?大小姐怎麼了,快讓我進去看看。”說着樑姨娘就打算越過瑞珠向屋內走去。
瑞珠朝着門口看去,此時,幾乎府內一多半的下人都被驚醒趕到了這裡。
她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樑姨娘的裙襬跪在了地上,用不大不小剛好全院子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哭着說道:“姨娘先別進去,裡面——裡面實在是不能看啊。”
樑姨娘眼神閃過暗喜,臉上卻焦急一片“有何不能看的?大小姐和我一向親近,我進去看看她有何不可?你這個奴才莫要在擋我,以免耽誤了大小姐。”
瑞珠昂起頭哭的梨花帶雨“樑姨娘,我知你心疼大小姐,可是——可是大小姐此時正是衣衫不整的在房間內啊,若咱們這麼多人進去,豈不是毀了大小姐的清譽麼?”
“你——你說什麼?”樑姨娘震驚在當場,身子連連退後,似乎深受打擊的樣子。
“瑞珠,休得在這裡胡說,大姑娘的清譽豈能容你來詆譭的?”
“樑姨娘,瑞珠伺候大小姐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又怎麼會故意損毀大小姐的名譽,裡面真的有一個男人,而且他還爬在大小姐的身上,奴婢——奴婢甚至還聽到了污濁不堪的聲音啊。”
院子內,此時幾乎站滿了人,各院前來打聽消息的丫鬟婆娘皆是被徹底震驚在當場了。
不免有人大罵道:“這也太不知廉恥了吧,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做出如此骯髒不堪的事情來?”
“是啊,平日裡只傳出她胸無點墨,醜陋不堪,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騷勁的本事。”
“呵呵,齊媽媽,你是不是也要上去聽一聽裡面的叫聲?我倒是好奇小蹄子都是怎麼叫的。”
被喊齊媽媽的人翻了一個白眼,呲牙咧嘴的歪歪嘴角。
“還能怎麼叫,恩啊——恩啊唄。”
衆多婆娘聽到她故意在那裡示範,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聽到衆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將夏清歌說的污濁不堪、下賤無比,樑姨娘臉上一閃而過的快意。
隨即朝着瑞珠使了一個眼色,瑞珠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朝着那幾個婆娘撲了過去。
“你們這些蠢婆娘,竟然在這裡侮辱我家大小姐,我給你們拼了。”
說着就上去和那幾個多嘴的婆娘扭打了起來。
樑姨娘趁勢帶着身邊的四大丫鬟和李嬤嬤等人,一腳將夏清歌的房門踹開走了進去。
隨着她們走進屋內,果然一陣糜爛不堪,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傳了出來,樑姨娘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夏清歌,這次就憑你有三頭六臂也休想在逃出生天。
於是臉色一變,陰沉着衝裡面喊道:“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混賬東西竟然膽敢私闖小姐閨房,來人,給我去裡面捆綁出來。”
她這一聲命令,李嬤嬤立刻帶着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娘闖入了內室,裡面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出,隨着幾個人的進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叫罵聲。
“他媽的,憑什麼捆老子?老子可告訴你們,老子是你們未來的大姑爺,如果膽敢對老子不客氣,看老子今後怎麼收拾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
樑姨娘聽到這人說話,纔跟着走進了內室,裡面也被李嬤嬤吩咐人掌了燈。
只見牀上的被褥凌亂不堪,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藏身在被子裡面,用被角蒙着自己的臉,正在低聲哭泣。
樑姨娘看過去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轉身對上被強壓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好大的口氣,你算什麼東西也膽敢自稱國公府的姑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也能配得上我們家大姑娘?”
那男人上身赤裸,下身只穿着一條白色裹褲,李嬤嬤見此急忙從地上撿起他的衣服扔在了他的身邊。
“立刻穿上,以免污了我家奶奶的眼。”
那男人長相十分猥瑣,身材肥胖魁梧,一張大餅臉上肥肉恆生,一雙豆丁眼眯起來朝着樑姨娘審視一番,隨即不再言語,穿上了衣服。
這才罵罵咧咧的道:“搞什麼弄這麼大的陣勢?我與你家大小姐情投意合,珠胎暗結,你們不應該高興纔是?就你們府上這等廢物小姐,也就我陳阿四纔看得上罷了。”
說着還一臉嫌棄的模樣,不過想到剛纔身下那女子柔軟似骨的身段,他的小腹一緊,一把闇火升起。
看來那廢物的身段還是蠻有吸引力的份上,他就勉強娶回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