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武點了點頭,不一時,水千炙掀了簾子出來:“大少請進來說話,我們小姐身子疼得不行,這夜深露重的,怕是不能出來見風的。&樂&文&小說 .{lw}{0}.”這夜晚的寒風和刀子一樣,簡直是割肉疼,只出來說一會兒話,水千炙感覺自己臉都要凍木了。
原長刀幾步虛跨,上了靈船。
原清音這會子也受不住了,就想要往那船上走,啪得一聲,靈光閃爍,一層淡綠色的極美的靈光罩升了上來,將原清音結結實實的拍在外面。
原清音大怒:“你這狗奴才,敢擋我的路,是誰讓你這樣做的,難道原長歌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麼?”
風寧靜在一邊小聲的勸:“許是長歌妹妹根本不知道吧,這世上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啊。”
風輕塵冷哼一聲。
風花雪一臉看神經病的架勢看着這羣人,雖然她也很不喜歡原長歌,可風輕塵和原清音這對狗男女背叛了別人,還敢理直氣壯的要求這個那個,真的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嗎?
雙止目觀鼻,鼻觀口,不爲所動,更不會還嘴,直接把她們當成耳邊風。
原清音正準備說什麼,她的侍衛輕輕捏了下她的手,轉眼看了看風輕塵,俊美的少年白衣飄飄,御劍而立,臉色清冷,顯然也是不喜她這樣撒潑放賴的架勢,原清音才吶吶消停。
止戈的修爲不高,早就冷的什麼似的,可她覺得多一個人操縱可以省點靈核,所以纔不顧寒冷跑出來御飛。這會子夜深露重,雖然把自己包裹的跟球似的,也實在受不住了,正好有原清音挑釁,這纔開了防禦的靈光罩。
其實這個樹屋遠比其它飛行法器要省晶核,因爲其它飛行法器實質上是一個空間器,放大的空間是需要晶核提供靈氣的,而樹屋是本來就這麼大,只需要靈力驅動飛行就行,這無形中就省了五分之一。
加上水千炙的靈巧構思,在樹屋頂上擺了一個靈植聚靈陣,整個樹屋上那一層綠色的小草其實是一階的聚靈花初生的軟草,有着吸收周圍靈氣的作用,雖然吸取的不多,不足以續航,但多多少少是個靈力進項。再加上雙止投入大量的靈力御飛,讓這個樹屋一天一千多晶核就能追上衆人的速度了。不過要開防禦靈光罩,這些消耗就很不夠看了,一天沒有三五千,妥妥的擋不住。
原長歌感嘆,如果不是容焰能回到現實,自己手裡這點錢真的不夠用。畢竟一天在夢魘秘境打獵都是有數的,總不能全用在這上面,窮啊!
雖然原長歌能大量生產丹藥,畢竟丹藥能當錢兌換東西,也不能當動能用啊。
而且低級丹藥生產的太多了,也是會掉價的。
止戈掀簾子,引了原長刀一起進屋,自覺站在原長歌身邊。
原長刀打量了下屋子。
屋子不大,卻還真是佈置的無比精緻奢華,比起不驚堂有過之無不及。
地上全是一色的雪茄獸的毛皮鋪成的軟軟的毯子,堆着幾個軟軟的天絲枕,四角俱掛了月亮石,柔和的白光讓室裡充滿了溫馨之感。
牆上天花板全是青幽幽的草地,還開着星星點點的各色靈香花,讓這個沒有窗戶的屋子裡一點悶氣的感覺都沒有。
右邊是一架吊牀,俱是玉柳木打造,全封閉自成一體,就象一個小房間牀頭柱上各駐守着一頭兇獸雕像,全是珍貴的黑曜石爲底,一雙雙泛着碧色的獸眼兇悍之極,顯然是防禦獸。
中間隔着個博古架,上面有金胎掐絲琺琅鑲紅寶石高足蓋碗、銀鍍金燒藍嵌寶石蓋盂、黑曜石嵌寶石藏經盒、珍珠松石樓式龕一應物品的華貴程度竟是比不驚堂又高了數個檔次,樣樣都似珍品。
左邊的牆角放在藥鼎,還有一張臺子,上面一溜兒的玉瓶子,即墨藥師正小心控火煮着什麼,室內香得讓人直咽口水。
中間有張玉柳木桌子,原長歌桌前,桌子上擺着符紙,顯然她正在學習着畫符籙。
她的身邊鋪着一個巨大的黑色墊子,烈焰獅子犬正低頭在巨大的食盆子裡掃肉吃呢,看到原長刀,護食似的一爪子將自己狗食盆子護住,衝着原長刀嗷嗷叫了兩聲,側過頭去繼續啃。
原長刀掃了一眼桌面,原來原長歌畫得是不入品的清塵符,也就是打掃衛生或者洗衣服之類專用的,還不曾入品,倒也算不了什麼。
不過一想到這個被大家認爲是廢物一般的妹妹居然能練丹藥會畫符籙,心裡也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看來大伯母可真是全力培養原長歌,不管她能學到什麼境界,花錢買了功法一樣一樣的給她試呢?
再看這裡任何一樣器具賣出價出去都得幾十萬晶核吧,何苦還巴巴的討要孃親的嫁妝呢?逼的二房沒有容身處?!!何況這些不當吃不當喝的用這麼多錢,也太敗家了吧。[容焰傾斜眼:小爺送的,你有意見?!]。
唉,九城嫡女的生活待遇果然把他和原清音遠遠的扔在了後面,也難過妹妹忌妒的歷害了。
原長刀客氣了幾句就直入主題,“長歌妹妹,夜晚御劍飛行多有不便,能不能讓大家都進來躲上一夜,明天早上再出去,這樣也能省些時間。”
原長歌正在擔憂自己的財富去臨謨洲這一趟就要大大縮水感覺到心疼,原長刀就提了這個要求,她就怒了。
“這麼多人一天要上萬的晶核,妹妹窮啊。”
原長刀臉色就有些尷尬,雖然他是說不出你最近才得了八十萬哪裡在乎這二個小錢的渾帳話,但也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是過於小氣了。
“我們風原兩家向來是一體,在外面也要守望相助纔是。況且妹妹入了臨謨洲秘境,身邊只帶一個侍衛,也是很不夠的,還是大夥兒一起才安全,妹妹現在示好於人,也未必是件壞事。”
原長歌笑道:“哥哥說的極是。”
原長刀這才緩和了表情:“我也知道你委屈了,不過相信我,日後要是有什麼,只管和哥哥說,哥哥必也是護着你的。”
原長歌點頭,繼續笑:“那我今天不借宿的話,哥哥以後就不會護着我了是嗎?”她的眼神十分的溫和,帶着一點新奇。
原長刀沉默了半響:“當然不是。”
原長歌嫣然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原長刀覺得這話好象有點奇怪,看着自己這個妹妹,清麗逼人的小臉,笑盈盈的似花開,身穿一件月白色暗紋刻絲斜襟寬袖衫兒,下系玉渦色滾邊仙鶴紋百褶裙,身披銀灰色黃玫瑰紋樣飛鼠皮披肩兒。烏絲梳就少女式的雙環髻,龍鳳呈祥瓷簪在柔和的光線下閃爍着晶瑩,耳懸赤金掛鈴鐺,香嬌玉嫩,怎麼看都是一個軟和無害的閨秀。
和外面一羣白衣飄飄的仙貨們不同,這個妹妹似乎和風映雪一般永遠都有換不完的各色新衣,只細細看來,這些新衣也並非全是凡品,暗紋隱隱有靈力流動,雖然不能說是法衣,但也至少是準法衣的意思。而那些首飾更是件件都非凡品。
這手筆,不可謂不驚人。
這個妹妹可不是拿了自己的錢之後才這樣的,這麼說來,這個妹妹其實是真的很有錢。
這麼有錢還這樣眼皮子淺,爲了幾個錢將二房逼得人仰馬翻的,心裡自是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二房人的意思,果然是成了凡女之後,心性也跟着庸俗了。
此時,原長刀多少也能體諒一下母親和妹妹,爲什麼能視原長歌爲仇了,畢竟這事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妹妹的意思,到底是借還是不借。”原長刀眉目間有些冷然。
“一夜一千晶核一個人。”原長歌道:“這還是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關係上纔給的優惠待遇,不過只能坐在船頭上,屋子裡且是沒有空的。”
原長刀驚訝的眉毛高高挑起,看着這個妹妹,半響感嘆:“竟是一點情份也沒有麼?”
原長歌有點煩,突然拉下臉來:“本來以爲你是個明白人,竟也是這樣說話。情份是什麼東西?你娘爲了嫁進家裡來,害死了我娘,又害我中毒,貪污我孃的嫁妝,這十年來我在家裡過得連丫頭都不如,你妹妹自甘下賤的爲了搶我未婚夫,臉都不要了,在人家家裡就和男人滾在一起,現在還不知道肚子裡有沒有崽子呢?這日後連累的我想說一門好親事都不行,就算是這樣,你娘和你妹還在那使暗勁想害我呢,我還要把她們當親人,我是腦子被驢踢過麼?我不反手抽她們一個不死不活,就已經算是心胸寬大了。”
原長刀臉色都氣變了:“原來你竟是這樣想的。”
他的聲音才提和高一些,烈焰獅子犬突然站了起來,嗷嗷……狂叫起來。
那周身的氣息變了數變,已經全面的壓倒了原長刀,黑紅長毛下的狗眼圓瞪,只要原長歌一個小小的命令,直接就會壓了上去。
原長刀驚訝的道:“它竟然已經是五階了。”
早知道不驚堂的人升階都很迅速,可這烈焰獅子犬半年就升了二階,也是太過可怕了一些。
他也是給原清音一天不停的洗腦給拐帶到溝裡了,覺得原長歌日後要依靠他的庇護,現在一看,哪裡不明白呢?
烈焰獅子犬可是五階了,可比人間殺戮者,可又因爲是契約靈獸,所以可以帶進臨謨洲秘境之中,原長歌帶了止武和烈焰獅子犬,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和任何人相抗,就算是自己和侍衛都是九星靈脩,顯然也不是原長歌的對手,原長歌是真的是不需要別人照顧她的。
想到這裡,原長刀臉色紅了紅。
即墨藥師突然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