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歌坐在爐鼎綠色藥液中,一邊爲自已驅毒一邊思考着下一步要做什麼。
也許和原嚶嚶商量一下,看看還有什麼人可以爲我所用。
畢竟經商,會是一條持續性來錢的路子,不過在這之前,還得處理好自己這一身的毒。
處理了這麼久,這一身的毒也纔去除了三分之二,看起來不少,可以越往後就越發的難,畢竟血液裡毒的濃度沒有那麼大了,再用同樣的方法驅毒,效果也會大不如前,但在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她還是得用這種粗暴的外科手術式的驅毒法。
每一次刺破經脈驅毒用的洗澡水,都會被收集起來,用於練毒箭,對於原長歌來說,這毒不要成本,而且毒性十分的歷害,至於解毒藥,開玩笑,她用箭就是想殺人,用解藥做啥。當然她這毒箭都是對付現實中的人的,而在夢魘秘境繼續用容焰給她練的那幾套可回收的骨箭,畢竟那些兇獸她還是要用來吃的。
容焰也習慣於原長歌在自己面前泡澡了,而且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選擇在屋子裡練器陪她,畢竟這時候原長歌特別的粉嫩可人,風景優美,他不看可不就虧了。
“我今天得到一件東西。”原長歌將那塊攤布秀出來給容焰看。
容焰看着她得意的小臉,心裡根長了草似的想逗弄她,“嘖,越發的有眼力勁了。”
原長歌眼睛撩撥的掃了容焰一眼,清媚甜蜜:“?我也覺得我眼力不凡呢。”
容焰接過來細細一看,臉色極爲端凝:“好象是有東西。”
他當下祭爐鼎,將那塊舊攤布扔進去,再加了幾味材料,催動體內的冥火,將之煉化。
那塊布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着,不多時就將外面僞裝的包皮燒成粉,露出裡面一塊黃色的帶着絲織光芒的布來。
容焰將那塊布放在掌心,那布就巴掌大小,看起來倒象是符籙,上面有着許多神秘的符號,波光盈動,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流淌。
“這是什麼?”
“這是玉繭,竟還真的有這東西!”連容焰聲音都微有點不穩,“聽說玉繭是由玉母天蠶絲織成的,上面用魂識刻畫着一部功法,用玉繭刻畫的功法遠比玉簡值錢的多,因爲它是大能們剝離自己的魂識而成,完全不需要你再去理解,直接就能小成境界。在整個九洲都只是傳說,並沒有真正有人得到過,只要是玉繭所制的功法,一定都是十分不凡的,這一部功法,價值傾城!”容焰解釋道。
“用玉簡也能學成啊。”原長歌道,反正不象紙質書,這些玉簡放在額頭,所有的文字都能被你記住。
“一部功法,有幾個境界,入門、初成、小成、登堂、大成、圓滿、意境。玉簡一般都是入門境,你還得慢慢的修行。比如破地龍十方箭,你現在在就只是入門境。”
“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原長歌道:“那這個是不是很歷害的功法。”
“是的,這是一部地階下品功法叫天魂經,是修煉魂識的,無論是殺戮者還是孕者,或者其它的輔助靈脩,魂識都是十分重要的,你正好沒有一本修煉功法,可以先修天魂經,日後我再給你弄一本好的孕者功法。”容焰讓原長歌打坐修煉,圓虛實空、抱殘守缺,再將那玉繭天魂經放在她的雙手掌心之間,讓她用靈力催化。
原長歌閉上眼睛,用魂識和玉繭勾通,只感覺玉繭盈盈一閃,化爲無數細小的如同雪碧裡泛起的涼爽小氣泡將自己包圍,十分的舒服,那些細泡在自己的肌膚上衝撞,滲入自己每一根經脈,血管,甚至細胞裡……在順着這些歡快的涌入她的大腦,原長歌能感覺到自己額頭眉心有一點冰冷刺骨,那裡好象開了一個天窗似的,世界在自己閉眼睛的時候變得更明亮了。
她好象感覺到了一個女性的嘆息聲。
白玉爲磚,青玉爲牆,悲愴瑟聲在空中悠悠的響起。
美麗高貴的婦人穿着一件長長的閃着銀絲的白袍子,她跪坐在大廳中,抱着一個孩子,嘴裡哼着溫柔的歌。
一個年青俊美的男子走出進來:“母親,把孩子給我。”他穿着華美的金色長服,龍章風姿,卓越超凡,五官完美到讓人神魂顛倒的地步。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來,那骨子裡的高貴足以讓最強悍的男子爲之折腰跪拜。
“這是你的親侄女。”女人擡起波光瀲灩的黑眸,冷靜?地道。
“你不要忘記了,我是他的殺父仇人!我親手殺了我哥哥。”俊美的笑容似乎如噬人的惡魔,線條優美的脣彎起愉快的弧度。
“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個被絕了經脈的天生廢體,她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危險。”
“可是她很美,和您一樣的美。”男人聲音溫柔的象一個嘆息:“美麗又聰明,冷靜又堅強的女子,本身就象是最犀利的天兵神器,誰知道她日後會有什麼樣的作爲呢?當年我的外祖父幹掉他的妻子時,如果順手幹掉你,怎麼會有入萬魔坑被千屍萬蟲啃噬千年,死後魂魄亦不得安寧的美好晚年呢?”
“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她?”
“天魂經,我要你將畢生所學全部記錄在這張玉繭之上,我要將她賜給我的愛妃,你最厭惡的庶妹,我想知道那高貴的天魂經能不能給她軟弱的和豆腐花似的腦子裡注入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她那麼美,甚至超過了你,有了這麼一個好皮子,總能給她點能看得過眼的魂魄才行。我要親手打造一個完完全全屬於我,配得上我的女人,她的皮她的血她的魂,都是由我一點一滴親自構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日後她就是這三千界最尊貴的女人了。”
美麗的婦人臉上露出複雜的強烈的痛苦的表情,她輕輕顫抖着,看着懷裡的女嬰,沉默……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不想逼迫你,不過這個孩子還是交給我吧。”
婦人將孩子放下,冷冷地道:“如你所願,我的帝王。”
原長歌好象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嘆息着坐起來,發現自己還在夢魘秘境之中。很奇怪,自己每次醒來都會直接到現實之中,爲什麼這一次還在夢魘秘境裡?
“你醒了。”容焰坐在榻前不遠的地方正在煉器,分了一絲神給原長歌,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儘量抽時間陪她,這天魂經不愧爲魂識修煉的功法,原長歌雖然安睡不醒,神態卻是十分的寧靜,顯然學習的過程並不痛苦。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少有的經驗。
因爲不管是什麼修煉,伴隨着的是脫胎換骨,將凡人之身軀,慢慢轉化爲仙人之玉體,這過程總是伴隨着劇烈的痛苦的。可原長歌這一次並不是這樣,可見這玉繭功法的神奇之處。
“這個天魂經果然十分強大。”原長歌道:“我可以操縱魂識和人對戰。”她雙眸微凝看向桌上那一盆靈植,魂識如刀,向那靈植切割過去,刷的一聲,將那靈植葉子直接切了下來。
容焰也十分感興趣道:“估計這個對動物作用更大。”
原長歌眼波流轉,盈盈一笑:“試試去。”
外面兇獸咆哮如雷,正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着白骨之塔。
“你試試用魂識攻擊一隻飛鼠獸。”
“我感覺越是強大的兇獸越有效果吧,象飛鼠,它的魂識有黃豆大不?”原長歌瞄準一隻飛鼠,魂識攻擊過去。
“相信我,你的魂識比飛鼠大不了哪去?”容焰吐槽完畢,一個迴旋長刀閃過黑色光焰,冷冷的刺中一頭三曜噬巖牛的眼睛裡……順手一挑,一隻破碎的眼珠子高高被挑上天……
原長歌諸葛連弩排成了一字箭陣,全部射進三曜噬巖牛狂吼時張大的嘴巴里……三曜噬巖牛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天上的一隻飛鼠發出一聲刺耳尖叫,七竅流血,直直的從天下掉了下來。兩個人互相一看,眼睛裡都流露出驚喜的意味。太好了!!
能用魂識攻擊,這代表着原長歌又多了一重防身的手段。
兩個人配合默契,談話的時候節奏輕鬆,完全聽不出兩個人正被七十多頭兇獸包圍着……
雖然白骨之塔離地十米,但對於這些兇獸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只需要中間再找到一個掂腳的地方,就能跳上來。
可只需要這麼一點小小麻煩,兩個人就可以遊刃有餘的將這些兇獸一頭一頭幹掉。
如果不那麼緊張,兩個人甚至還會考慮下皮的完整性,可如果戰局緊張,原長歌也是允許容焰用他最強也最殘酷的戰鬥方式,一刀兩斷式,那時候容焰是不需要別人助攻的,他一個人就能幹翻這些兇獸,和原長歌配合也就是給原長歌練手的機會。
這時候原長歌也就儘量會攻擊飛鼠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