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歌睜開眼睛。
室內極其昏暗,影影綽綽的只看到層層疊疊的紗簾在四周飄動着。
如同巍峨宮闕般寬敞的空間被簾幔和屏風隔斷成特別沒有安全感的臥室,屋內陣設的傢俱散發着古色古香的典雅氣息。
那些細碎的輕語,透過那些薄紗遠遠傳過來。
“輕塵少爺真的要娶大小姐麼?怎麼可能?輕塵少爺可是風家的嫡子!大小姐就算天賦不錯,可到現在族譜上還是個庶女啊!!”
“大小姐的侍女紡兒親口說出來的還有假。風原兩家聯姻本就是這麼多年的老規矩,再說二夫人扶正了,大小姐就是嫡女,族譜什麼的,有誰知道?!”
“那這一位……被退個婚就要死要活的,知道了這個還不得上吊。”聲音裡帶着幾份輕視和嘲笑。
“切,死了又怎樣?不過是個廢物?!整個九洲排名第二的廢物,連當廢物都當不成的一,這是有多廢物啊!”
“唉,也是個苦命的!原來還有這道婚約撐着,至少各處明面上不會做的太難看,被退婚後,我們跟着她就更沒有前途了!!”
“是啊,還不如死了的好!”
死,死,死……
那些細碎的閒言好象能對這個身體產生極大的影響,每多聽到一句,身體都會不受控制的劇烈的顫抖着,胸口翻滾着尖銳的痛苦。
原長歌好奇地想,原來自己身體也能產生這樣軟弱無力的挫折感。
疼痛代表她還活着,而那種近乎膽怯的感覺是那麼新鮮,又有意思,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麼。
腦海裡,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道:“尊敬的異世強者,你是誰?”
原長歌立刻警覺的以一種這個身體本身很難以想象的姿態極爲靈敏的一縮,一滾,“……怦……”肢體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和諧,整個人笨手笨腳地掉下了牀。
尼妹……屁股都要給摔成八瓣了!
“疼……”那聲音嚶嚶嚶嚶哭泣起來。
爲什麼明明是我摔了,她卻會感覺到疼痛?!原長歌驚訝極了。
半響,才從外面走進來兩個漂亮的侍女,前面那位綠衣蘋果臉的女孩子翹了翹脣角:“二小姐,你又怎麼了?”
後面那位青衣的容長臉瘦高女侍哼哧了一聲:“我說二小姐,風二少要退婚,你就是哭死了也不管用啊。”
原長歌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身體繼續嚶嚶嚶嚶……傷心的眼淚叭叭的往下掉,好象不要錢似的。
尼妹,出什麼事了,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原長歌幾乎是帶着點謹慎的科學態度好奇的研究着自己的身體。
以狗趴的姿態按在地板上的小手十分纖美,十根手指甲全都泛着灰敗的蒼白,不見一絲粉色,連指甲上的月牙都看不見,這是代表自己體內的生命之力已流逝到極限。
這不是自己的手,不夠修長,不夠有力,這樣的小手,也只配拿拿繡花針,坐在窗戶前,曬曬太陽,吹風呤月。
原長歌輕輕動了動身體,感受了一下。
腿腳,臀部,似乎位置重量都有些不對。
大概是整個人縮水的緣故吧。
感覺整個人嬌小瘦弱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神醫狂妃至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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