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一劍重重抽向那個男人的肥臉,將那個男人抽倒在地,一道血線隨着他的血盆大口飆出,兩顆黃牙,也跟着離家出走。懷裡的少女更是被慣性摔到一邊,跌得呀呀慘叫,跟着四腳連爬,爬到原長歌的身邊將破碎的衣服胡亂的包裹在身上,縮成一小團。
“嘴賤!抽嘴!”止戈冷笑迴歸,長身玉立。
心裡暗暗吃驚,這劍法似乎比想象中的更歷害,千萬光芒斂於一劍,看似平凡卻步步殺機,低調中盡現凌歷。
一羣靈脩的眼睛都瞪直了,發生了什麼事,那劍也不快,爲什麼胖子居然沒閃開?!難道是有意和這不男不女的小丫頭玩情趣,也沒聽過胖子有這方面的特殊愛好啊?!
那中年男人反身跳起來,肥臉上鮮血淋淋,看起來不知道多恐怖,“你這個不識擡舉的小賤人,爺今天不給你個歷害的,你就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是躺平被幹的貨。”
止戈再次一劍,那胖子扯出自己腰間的鞭子,擡手還擊……
啪……再一次被結結實實的抽中同一邊的臉,同樣的弧度同樣的鮮血不過這一次是四枚黃牙……外加半斷鞭子。
“再賤,再抽!”止戈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興奮的光,有了好劍法之後她就想要找人好好實戰一場,剛纔她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實力不夠,現在發現,面對這胖子,比之前面對兩個中毒的七星靈脩還要容易的多。
“止戈姐姐好棒啊!”水千炙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那個摟着青袖的英俊男子微微一使眼色,那羣人俱向着止戈靠攏過來。大家的眼神都盯着止戈的長劍,連胖子的鞭子都能一劍而斷,看來這劍定是一樣高階法器。
沒想到一位不起眼的四星的靈脩侍衛,手裡都有這等好東西。當然他們更不可能想象力到止戈會有着玄階的靈戰技。畢竟止戈的劍法一點也不花梢,樸實無華,返璞歸真,看起來一點也不打眼,就和她這個人似的,容易讓人忽視,卻又能出奇的實用。
原長歌低頭,好象在研究那一個菜色將將能入口,而止戈站在原長歌身側,眼睛平靜之極。
這一副極爲平常不過的一幕在羣狼環伺之下,顯得如此的不同尋常。
那個中年男人勇敢堅強的又爬了起來:“小xxxxx……”他臉腫得和湯盆似的,一說話嘴裡血直冒,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剛纔肯定是失手,一定是酒喝多了,一時腦子迷糊,速度變慢了,不然怎麼可能躲避不了,他的眼睛都明明看清了止戈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因爲無法判斷對方說的內容,止戈苦惱的歪了歪頭。
那胖子氣得一抽鞭子衝過來,和止戈戰到一起,其它的人都面露微笑觀戰。
那胖子似乎出手總是慢上那麼一點點,可就那麼一點點的手不對心,就讓他先機盡失,可他高階靈脩的戰力畢竟不是玩的,不多時就似乎適應了,雖然身上多了多處的外傷,但卻漸漸的壓過了止戈。
而止戈的眼睛裡全是興奮之光,她在試劍,越是試,越發的有底氣,她能在對招之中,領先對方一步,看到劍法中的萬千變化,她甚至有好幾次只要稍爲變化一下出手的劍陣就能將對方斬於劍下,只是自己熟練度還不夠,對敵的經驗不足才放過。
看來這個胖子的實力真的很合適給自己練手啊。
不要急,慢慢打,找到這麼個合自己心意又合自己等級的對手太難了。
大概是久戰不下,那些人有些忍耐不住,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俱圍上來。
水千炙嘴巴發苦,如果止戈姐姐輸了怎麼辦,她看着周圍的男人腳止不住的顫抖。原長歌輕輕一揚手,吼……烈焰獅子犬跳出來一巴掌就將一個男人的啪飛,另外身子一跳,將另一個男人按倒在牆邊……磕過大力丸的烈焰獅子犬力氣大得嚇人,一爪子將牆按了一個洞。
原長歌很有興趣的看着被自己家寵物“壁咚”的男人,翹了翹脣角。
另外幾個人立刻圍過去將烈焰獅子犬和原長歌隔離開來。又來了兩個人走向原長歌:“美人,你今天可逃不掉了!”,原長歌道:“誰說我要逃。”兩個六星靈脩,又中了她剛纔放進湯鍋裡的特別配製的“慢半拍”毒藥,又毫不防備自己,想來自己一敵二,能輕鬆將兩隻幹掉。
只是自己今天一動手,又不可能滅口,倒是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正在這時候,將從樓下走上來一羣人,當頭站着一位男子身穿一件深藍色素面直裰,腰間綁着一根青色赤龍鞭,雙眸含笑,身軀高頎,氣宇軒昂,眨眼就將場面看得清清楚楚。
來人正是二夫人原羅氏的兒子,原清音的雙胞胎哥哥原家這一輩大公子原長刀。
那個摟着青袖的英俊的男子一見來人,立刻一拍青袖的小屁屁,嘻嘻笑道:“大公子光臨天上天,真是讓小的三生有幸,這小妞兒長得齊整,不如就借花獻佛,送給大公子,還請笑納。”
原長刀身後的侍衛突然走出一步,對着那人說了一聲:“滾!”
正說完止戈一劍又將胖子抽飛,胖子仰面摔了個八叉的,就着那力正好一骨碌碌滾到那人跟前,大家都覺得有幾份好笑,那侍衛上前不由分說,一腳將那胖子踢飛。
英俊的男人看了看原長歌,又看了看原長刀,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不決的神情,最終還是放棄般道:“那,小的過幾日去給原二爺請安,再去拜見大公子。”顯然這個男人不僅認識原長刀,和二房的關係還很不壞!
男人將青袖一手推開,一招手,帶着手下拖着那目露兇光被止戈抽的連他爹都不認識的豬頭胖子一起離開。
那男子看到原長歌,當下笑道:“二妹,你怎麼也在這裡?”
原長歌挑眉,?這位就是二夫人原羅氏的長子原長刀,比起原清音不能入宗祠的尷尬,原長刀到是一早就入了宗,成爲二房嫡長,這也是二夫人原羅氏到現在爲止都忍而着原清音庶長女身份的原因。畢竟誰家都以兒子爲貴,修煉天賦好且性格持重大方,原長刀的名聲在原城可比他老子要強上八百里路。
他不僅孝順守禮,且對兩個妹妹都能在碗水端平,且不管他抱着什麼樣的目的,至少他表現的象是一個好兄長,不僅在原嚶嚶出嫁後受辱幾次爲她出頭,且在她生活危險之時,也毫不遲疑的出手相助。總之至少在明面上,是遲了兄長和二房實際的掌門者的責任的。
原長歌雖然不能因爲這些就認爲原長刀是好人,畢竟原嚶嚶自己個就是個識人不明的傢伙,但至少,這位原長刀暫時對自己還是有用的。
當下,原長歌站起來,笑盈盈地道:“大哥回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竟是不知道,不然,今天這餐由妹妹來請吧,就算是給大哥接風。”
原長刀的身後有一位白衣玉面“一臉不屑”的男子哼哧一聲:“這凡人做的東西如何入得口,要請也要到仙靈閣去啊。”
原長歌知道這是風輕塵的庶兄風雨同,一個高調的和風輕塵、風寧靜做對的庶兄,他的戲份倒也是精彩極了,他悲慘的事蹟足夠淚點低的姑娘爲他哭上三天三夜的。想到他未來那些不開心的事原長歌勉強的開心了一下,也就原諒了對方這副爹不疼娘不愛的得性。
雖然不知道仙子閣一餐多少,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原長歌還是笑眯眯地道:“只要大哥喜歡,仙靈閣也沒什麼不行的。”
風雨同驚訝的掃了看原長歌,冷哼了一聲。
“雨同說笑了,就在這裡也挺好……一起來坐。”他徑自走到原長歌的桌前,青袖立刻殷勤拖了椅子侍候他。
“這位是風雨同,這是容玄冰,這是我妹妹原長歌。”原長刀一一爲大家介紹道。
另一名男子穿一件石青色提花綃袍,靈動的鳳眼微挑,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起來就象一個紈絝子弟,兩眼盯着原長歌不放。比起原長刀的溫文爾雅,和風雨同的冷漠高傲,容玄冰似乎漂亮的近乎女人,不過他的長相有幾分眼熟,好象在哪裡見過,原長歌想了半天,原嚶嚶的記憶裡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姓容,又和原長刀交好,顯然是臨謨洲容氏家族中的子弟。
看着原長歌,容玄冰面露迷戀的神情:“長刀你這就不對了,你有這麼個貌若天仙的妹妹怎麼也不早點介紹。”
風雨同哼笑:“你不知道麼,九洲第二廢物的名頭可比我們響亮的多。”
原長歌謙虛的道:“承讓。”
風雨同臉露異色,不知道這丫頭皮怎麼這麼厚實,和傳聞一點也不一樣。
容玄冰仍是一臉迷醉道:“女孩子修煉什麼的也不重要,最重要是顏色好,按長歌妹子的容貌,九洲前四美沒有你的位置,肯定是他們瞎了眼。”
原長歌笑得彎了眼:“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