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錯了什麼嗎?”
這話輕靈靈的就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對了,六姐,你昨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七姐兒嶽宜茗問。
六姐兒嶽娣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都跟你吃一樣的東西,沒吃過什麼特別的。”
風寧靜輕輕看了一眼原清音,原清音就明白了:“你好象就是比我們在拍賣行裡多吃了一份果盆,其它的,倒都是我們一起吃的。可那份果盤,雖說是送給我妹妹的,但我妹妹從頭到尾都沒有沾手啊。”
原清音這一提醒,嶽三就想起來了:“對了,昨天要不是你妹妹擠兌,我家六妹怎麼會吃那個果盤了,肯定是你妹妹早就佈置好的,不行,我得找她算帳去。”
昨天原長歌不願意將狼頭蝙蝠獸轉給他的事讓他很沒有面子,所以一有機會自然要去找原長歌鬧騰去。
看到嶽三這樣,容六容不得有些不悅,雖然初見時就有了爭執,他甚至直接虧了原長歌一把,將她和那個小公主帝雁送做堆,可是經過這幾次見面,現在倒覺得原長歌好,不管她是不是廢物,嫡女範兒十足,比起這羣動不動就心計的庶女們好多了。他示意仲孫荷美,要知道岳家暗許仲孫荷美跟着嶽三主要就是因爲她能時常勸着點嶽三,不要惹事。
可今天仲孫荷美不僅沒阻止反而火上澆油:“就是你要不教訓她,她就以爲咱們岳家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了。”
豬頭六姐兒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只能恨恨地道:“三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公道是什麼?
容六心裡冷笑,就認準了是原長歌下的藥麼,這怎麼可能。
不過是看原長歌有錢沒力,想要訛詐她吧。或者順勢欺負她?簡直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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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又沒見着容焰,原長歌有些吃驚了,容焰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迴夢魘秘境了呢,他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原長歌懶洋洋的梳洗,水千炙進來侍候,喜氣洋洋地:“主子,止戈姐的那隻狼頭蝙蝠獸出殼了,真是好可啊。冰藍色的狼頭,全都是毛茸茸的,真是太可了。”
“是嗎?”原長歌走出去,一大家子都圍着那隻纔出生的狼頭蝙蝠獸呢。
那小崽子果然是變異獸,不象一般的狼頭蝙蝠獸那種黑灰黃色,而是全都浮着一層軟軟的冰藍色軟毛,看起來無比可。
不過看到這巴掌大的小東西趴在一個小盆裡喝血的樣子,總感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
原長歌看了看自己的四侍衛,每一個人都接受度都不錯的樣子,特別是止戈,沾沾自喜地道:“我就說我們家存了辣麼多的獸血,要做成符墨都不知道要做多少,簡直都快沒地方存放了,正好有了小狼,真是太合適了。”
即墨藥師突然道:“有人來了。”
“是那個什麼小公主帝雁麼?”原長歌問。她這幾天一直在防備這個丫頭呢,肯定是個不好惹的,不然那天容六不會故意把自己叫到這來。
“不是,是二院的那幾個人。都是認識的。”即墨藥師皺了下眉:“不過岳家帶了二名殺戮靈脩,那修爲都比我高。”
到了殺戮靈脩這個層次,神識就能外放,特別是即墨藥師這樣的丹藥師,魂識更比普通殺戮者要強,所以雖然這些人才進院子,她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哦,我知道了。是爲了六姐兒嶽娣來的。”原長歌道。
昨天那果盆有毛病,水千炙對靈植有天生的敏感,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和原長歌用眼神示警,兩人之間有血契,就是不說話,也能彼此感應到緒,所以原長歌順手就了咄咄人的六姐兒嶽娣。
這事完全是意外,到現在原長歌還是不知道害她的是誰。不過通過六姐兒嶽娣的手去查一查到也不是壞事。
“原長歌,你給我出來。”嶽三中氣十足的在院門處大叫。他可以藉由容六的得到一號院的玉簡,但原長歌住的屋子的制玉簡可是她們自己保管的,原長歌解開,他就進不去。
沒想到原長歌輕輕一笑,聲音軟軟的,“你叫我出來我就出來,不是很沒面子麼?”
“哼,不愧是個廢物,連出來和人說話的勇氣也沒有。”七姐兒嶽宜茗冷笑道:“你有本事害我六姐,怎麼沒本事出來承認。”
原長歌道:“我害了她!你們可真能說啊!”
“你還敢不承認。”七姐兒嶽宜茗道:“如果不是你,是誰呢?”
“難道還要我幫你們家看着不成?”原長歌繼續道。“就你家那六姐的子,得罪的人怕是太多了吧,可以懷疑的對象也十分廣泛,我覺得你也是有可能啊。畢竟你姐和我就只見過二面,而且每一次輸給我,我贏了二次沒理由記恨輸的人吧,我有什麼理由暗算她呢。倒是她那子,平時肯定沒少要你的強,你心裡懷恨暗算她才更有可能,畢竟你離她那麼近,想給她吃的東西里加點藥粉子什麼,太容易不過了。”
嶽三聽着也覺得懷疑,畢竟他來鬧並不是認爲原長歌是真兇來着,而是故意給原長歌個下馬威的。
七姐兒嶽宜茗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急了:“不是我,不是我。”
風寧靜輕輕一笑,上前溫柔的安撫着七姐兒嶽宜茗:“當然不是你。原二小姐,我們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過六姐兒嶽娣是被人下藥害的,如果不是你,你怎麼知道的。”
所有的人都眼睛一亮,對啊,這話可真是關鍵。
看向風寧靜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果然是又溫柔又冷靜又聰明。
原長歌道:“那還不簡單麼,你們可別忘了我手下有三位丹藥師呢,昨天那給我的果盤子老遠的就被我家侍衛看破有毒了,我是不敢吃的。可你家六姐覺得那毒沒啥,非說她能吃。人家那侍女可是忠心耿耿的,只想害我,所以不給你家六姐吃,你家六姐非要搶着吃,霸着吃,我還以爲她天生抗毒呢,當時還敬佩的不行,誰知道一大清早的你們就鬼哭狼嚎的過來了,大概是吃錯藥了吧。”
沒想到原長歌會直接挑破這事,而且完全不在乎讓別人知道六姐兒嶽娣完全是代她受過的。
“你明知道那果盤有毒,你還讓她吃,你簡直……”嶽三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原長歌哼了一聲:“你家六姐不是能耐大的很麼,那毒不是我下的,毒藥也是你家六姐兒嶽娣自己心甘願搶着吃的,你們有本事找事主,沒事事認吃虧,找我做什麼,吃柿子搶軟的捏麼?嶽三爺,別說我看不起你,你就帶了兩個殺戮者想在我們跟前逞威風也還次了點。”
嶽三哼了一聲,決定先去找了千金珍拍賣行。
風寧靜溫柔地道:“原二小姐,你即然有三個丹藥師,不如就幫着六姐兒解了這毒吧,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幾個人眼睛一亮,七姐兒嶽宜茗道:“你幫我六姐解毒,我會和我六姐商量,以後不會在對付你了。”
風清音也道:“對啊,二妹,後進了臨謨洲秘境,我們大家還要守望相助纔是,你還是先給六姐兒解了毒吧。不然後你進了臨謨洲秘境,也不想一個人沒人搭理你吧。”
原長歌悠悠地笑道:“一千萬晶核。”
“你說什麼?”嶽三簡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喜歡廢話,一千萬晶核送上,我就讓侍衛替她看病。不過期限只有今天,過了子時,就漲價。”原長歌道。
原長刀這才輕輕嘆息一聲:“二妹,做事不要太過火了。”
原長歌對原長刀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和壞感,只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天生的就是對立面,所以不可能交好,但又覺得原長刀的格其實也不算壞,所以也不打算對他怎麼樣。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原長歌覺得自己都快噁心壞了。
果然僞君子比真小人還讓她不耐煩。
屋裡屋外一片安靜。
原長刀以爲自己說話有了效果,當然是不緊不慢的繼續勸:“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做人留一線,後好相見,二妹何必做事做絕了呢。”
即墨藥師道:“治病救人,本就應該給丹藥師付錢,這怎麼叫不饒人了。二小姐不顧前嫌,給六姐兒看病,那就是二小姐寬宏大度,怎麼在大少爺嘴裡就變了味了。可恨大少爺從小就沒怎麼跟城主見過面,打小跟着你親孃長,這出就算是給了,見識還是不足的很。”
這話可是太重太重了。重到原長刀臉色一片慘白,又憤起一團火。“妹妹,你竟是讓你的侍衛這樣羞辱我嗎?”
“人必自辱之而人後辱之。”原長歌道:“嶽三,你可是岳家嫡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吧,我這邊三個丹藥師給你妹治病,你還想空手白狼,讓我們白做工,這不是笑話麼?!!我們又不是朋友,自打一見面你們兄妹都在不停的侮辱我,我看不出我有任何理由要免費爲你們看病,甚至送藥。一千萬,這就是我化敵爲友的底限了,你們要是覺得貴,請便吧。”
她不用暗算,可以明算。
...。.。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