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大的贏家不是她也不是墨容沂,而是墨容湛啊!
順王和廢帝的關係是最好的,可他又是個刺頭,從來不沾政事,墨容湛登基的時候,沒有對兄弟下手,留着他們想要緩和與宗室之間的關係,這半年來,除了六王爺,五王爺和八王爺跟宗室的老傢伙越走越近,暗着給墨容湛找了不少麻煩,墨容湛想對付他應該很久了。
這次只是一場比賽,順王不傾家蕩產纔怪。
葉蓁晚上躺在牀榻的時候,忿忿不平地想,墨容湛簡直就是個千年狐狸,狡猾,卑鄙!
沉入夢想的時候,被當成千年狐狸的墨容湛才悄然出現在屋裡。
他在牀邊坐了下來,眸子幽深地看着她,從來沒有一天像今日這樣難捱,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如今想到她差點被瘋馬甩出去,他仍然心有餘悸。
“這麼急着出宮,是不想看到朕?”墨容湛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聲音低啞地問着。
葉蓁的眼瞼動了幾下,似乎在睡夢中察覺到有人在驚擾她。
墨容湛這次沒有點她的穴道,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會失去一個人,今天是真的感覺到這滋味了。
“夭夭……”他低下頭在她粉脣親了一下,“朕不想忍了。”
葉蓁正在做夢,她夢見自己變成一隻小白兔,正在河邊吃草的時候,一頭巨大的狐狸走了過來,她還來不及逃跑,他兩隻大爪已經按住她的小身體,伸出舌頭舔着她,就在狐狸要一口啊嗚吃掉她的時候,葉蓁被嚇醒了。
她纔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一抹黑影罩了下來,她的嘴一下被堵住了,帶着龍誕香的氣息鑽入她的感官,她立刻就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了。
葉蓁想要開口呼救,可她的嘴被她堵着,根本動都動不了,她掙扎着,雙手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膀。
她的捶打對他來說猶如在撓癢,他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貪婪地汲取她的甜美,雙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他仍然後怕的心情。
直到她沒有力氣再打他,雙手抵在他胸前,墨容湛才一改霸道強勢的親吻,溫柔地舔吻起來。
“夭夭,朕不想忍了,朕想要你,這輩子朕都不負你,好不好?”墨容湛薄脣貼着她的脣角,聲音嘶啞地說着。
葉蓁強忍着淚水,她沒有呼叫,更沒有在強烈地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因爲我不敢吵到其他人,所以纔敢這麼對我的,是不是?”
一旦驚動了別人,發現他在她的閨房裡,即便什麼都沒做,她也要失去閨名,到時候,除了嫁給他就是去死,她還有什麼路可走。
“夭夭,爲什麼不想和朕在一起?”墨容湛低聲問她,“朕對你不夠好嗎?你不喜歡朕與別的女子,那朕便不去了。”
葉蓁冷笑出聲,“等我死了,再和你一起。”
墨容湛被她決絕的語氣鎮住,怒火涌上心頭,“爲什麼?”
“從你殺了葉蓁那一刻起,從你要葉家滿門抄斬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已經不共戴天!”葉蓁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將心中的怨恨宣泄出來。
“你姓陸,和葉家有什麼關係?”墨容湛更加驚愕,他和陸夭夭之間爲什麼會隔着一個葉家?
葉蓁笑了起來,淚水滾出眼眶,“你以爲我爲什麼和葉蓁長得這麼像?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恨你?這世上哪裡有無緣無故的怨恨,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
“你到底是誰?”墨容湛心中大驚,不可能!他讓人調查過,陸夭夭的確從小就在邊城長大,跟葉家根本沒有任何聯繫,她跟葉蓁會是什麼關係?
“你不是神通廣大嗎?那你去查啊,你不是對葉家有着血海深仇嗎?你正好趁機把我也殺了,哦,跟葉蓁一樣,賜我一杯毒酒如何?”葉蓁笑着問道。
他什麼時候給葉蓁賜過毒酒了?墨容湛想着,可如今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他只想知道,她和葉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夭夭,你不是陸世鳴的女兒,你是誰的女兒?”墨容湛沉住氣,低聲地問她。
葉蓁閉上眼睛不說話。
“你不說,朕也會讓陸世鳴說的。”墨容湛轉身要離開,看起來像是準備去找陸世鳴。
“沒人知道我的身世。”葉蓁開口,“不管是陸世鳴還是陸翎之,他們都不知道。”
墨容湛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你從小就是陸世鳴養大的。”
“是,我從小就住在邊城,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葉蓁冷冷地看着他,“皇上,我是你憎恨之人的女兒,和你厭惡的葉蓁是同胞姐妹,你還要嗎?你還想爲了我放棄你的後宮佳麗嗎?”
她居然是葉蓁的妹妹!
墨容湛震驚地看着她,“夭夭……”
“我只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弱小女子,不能爲我的親人報仇已經愧對他們,我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皇上,你不怕我半夜殺了你嗎?”葉蓁冷冷地問道。
“你會殺了我嗎?”墨容湛低眸看着她,執着而認真。
葉蓁看着他冷毅的俊臉,她從來沒想過殺他,因爲她很清楚,她根本殺不了他。
“夭夭,朕不強迫你。”墨容湛在她的沉默中低聲說道。
葉蓁別開臉,今天說出自己的身世是沒有辦法,她甚至只是在賭,如果不說出來,墨容湛肯定不會再放過她了。
如今,她只希望墨容湛不會因爲她的身世將她殺了。
“你不殺我?”葉蓁狐疑地看着他。
“朕爲何要殺你?”墨容湛低聲一笑,“夭夭,朕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葉蓁心裡冷笑,該殺之人?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覺得自己該殺呢?
不過,她什麼都沒問,只是淡淡一笑,“那就多謝皇上不殺之恩了。”
“陸家沒人知道你的身世,那你當初怎麼會成爲陸世鳴的女兒?”墨容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