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瞳躺在牀上,木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百里清炎在王府裡儲了十六位侍妾,且據說還把那個叫做湘雲的女人肚子搞大了,但是自從她進王府後,實話說,還從沒看見過百里清炎玩女人。
百里清炎拉着紫裳聽琴也好,摟着湘雲吃飯也好,甚至是和紅袖以前做過武藝切磋,但是除了這種程度的互動,根本沒有更多更深入的舉動。
難道是他們親密的時候她只是沒見過?
可是不對啊,易墨說過,府裡的女人各個心懷叵測,全部是別人送給百里清炎的“禮物”,因爲不能推辭,只能留在王府裡做個小主子養着吃白食,可是百里清炎根本不會碰她們。
易墨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別看王爺侍妾那麼多,可是夜夜寂寞冷啊,和這幫女人睡覺還不如去煙花之地留戀,誰知道枕頭邊上躺的人,腦子裡都在打的什麼鬼主意。”
況且,據說湘雲也是因爲手段卑鄙,給百里清炎下了動情藥,才讓自己順利上位,得了個孩子。
好吧,洛雨瞳感覺自己其實就是在給百里清炎找各種理由開罪,因爲她不希望、也不願意相信他和別的女人真的有什麼。
就算有什麼,也是情勢所迫,並非真心。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洛雨瞳絕對不會管,會覺得一個堂堂王爺娶了是柳歌老婆再正常不過,甚至還會詛咒王爺有這麼多老婆一定會腎虧而死,可是自從她愛上他之後,一切都變了。
愛是絕對自私的。
她無法接受她的愛人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而百里清炎也坐到了,除了調戲她,真的沒有再跟那幫女人親親我我過……
進都城前的幾天,紫裳說什麼來着:“你很瞭解王爺?你知道王爺心裡的人是誰?你又知道,他能輕易放下心裡的人?”
“心裡的人……”洛雨瞳自言自語道,然後皺了皺眉。
她答應過百里清炎,他以前的事情她管不了,但卻要干涉一起之後的感情,當時百里清炎笑着打趣道:“好啊,管家婆,讓你管就是了,只要你不紅杏出牆,本王就不納小!”
她當時覺得自己好拽啊,完全hold住了這個金龜婿啊,堂堂王爺竟然許下不會納小的誓言,這在這個年代這個國家,尤其還是皇室,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很明顯,百里清炎這個傢伙自始至終都隱瞞了她一個十分勁爆的問題他以前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人,愛過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而這個人,就是當今皇后。
愛的有多深?是真愛嗎?
很難說。
但是那個腰間從不離身的青色蝴蝶墜子,是不是能說明點什麼?
啊哈哈哈哈,她可真傻,當時他遮遮掩掩的說這是宇貴妃的東西,她竟然也就信了,現在想來,當時那個表情可真是夠假的,她卻依然覺得說的太對了。
“韓青蝶……真是個漂亮的女人。”洛雨瞳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嘴脣,眼前有顯現出韓青蝶和百里清炎纏在一起的畫面,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子就炸開了。
有開門聲響起。
洛雨瞳立即閉上眼睛。
腳步聲靠近,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簾子被打開,有人坐到她的旁邊。
洛雨瞳佯裝睡着的搓了搓眼睛,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離下午辦事還有一刻鐘的時間,我陪着你躺躺。”百里清炎拿過扇子給洛雨瞳打了打,“你睡就好。”
“一刻鐘時間能躺什麼啊?”洛雨瞳道,“你那衣服來回穿一遍,就夠兩個一刻鐘了。”
“我不睡覺。”
“那你回來做什麼?”
百里清炎笑道:“……我就是想你了。”
洛雨瞳一愣,想要撲到百里清炎懷裡,卻硬生生的頓住了,聞着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女人香氣,閉眼道:“天氣挺熱的,王爺你不要趟進來,怪悶的。”
百里清炎略一驚訝,然後捏住洛雨瞳的鼻子,嗔怪道:“你這個豬頭,竟然開始嫌棄本王來了?本王百忙之中抽時間回來看你,你不是應該感動的撲到本王懷裡嗎?”
“臣妾是喜歡王爺,但是臣妾更喜歡睡覺。”洛雨瞳翻了個身,將背轉向百里清炎,想要擺脫那絲輕微的女人香味,道,“我要睡覺了。”
百里清炎愣了愣,轉而道:“竟然敢對本王下逐客令?”
洛雨瞳道:“我真的要睡了。”
百里清炎想了想,突然撲過去,撫了撫洛雨瞳的額頭:“丫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洛雨瞳道:“沒有呢!”
不屬於百里清炎的香味更加濃烈,不知道是不是神經過敏,洛雨瞳只感覺到自己完全無法接受,噁心的想吐,於是皺眉道:“王爺身上什麼味道?!這麼濃!”
百里清炎聞言一愣,然後立即擡袖使勁兒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茫然道:“什麼味道?”
“很濃烈的香味!”洛雨瞳使勁兒揉腦袋,煩躁道,“薰死我了!我要受不了了!”
“濃烈的香味?怎麼會有香味……”百里清炎頓了頓,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立即道,“皇宮裡的女人脂粉氣重,香味更重,想必是被沾染了,原來你受不了這味道,本王這就去換一身。”
洛雨瞳轉過身子,斜着眼睛看百里清炎:“王爺做什麼沾這麼一身脂粉香氣?你扎到女人堆裡去了不成?”
百里清炎開玩笑道:“哈哈,是啊,本王很受歡迎,你知道的,到哪裡,都會有女人喜歡圍着我。”
這句話放在平日裡,絕對是一句玩笑話,可是此時此刻落在洛雨瞳耳朵裡,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看着百里清炎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樣子,洛雨瞳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陰陽怪氣道:“那你剛纔是做了什麼,又是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所以才沾染上了這麼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