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定、定情之物?!”洛雨瞳瞪大眼睛,“怎麼越說越玄乎,過一段時間會不會說這是他的命根子?”
傾城噗嗤笑出了聲音:“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沒想到百里清炎那種人也有今天,不過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麼?”
傾城向前湊了湊:“提醒你一下,今晚那一十六位侍妾裡,有聰明的,有漂亮的,還有城府深心機重的,總而言之,哪個都不好對付,你可別被人家玩的什麼都不剩了。”
洛雨瞳身子往後傾了傾:“剛纔我就想問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連百里清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侍妾,上次還跟易墨說,十三四個呢。”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兩個人似乎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洛雨瞳眼裡的質疑味道愈發明顯,描了紅脣的嘴巴緊緊抿着,手指用力的按住地上的席子……能看出她很緊張。
她是不是覺察到了,他實在知道的太多了?
“這個……”傾城收回向前的姿勢,苦笑一下,隨意應變道,“王府八卦嘛。宇城百姓多多少少都知道點,何況我還是芳草閣的人,天天聽這些八卦,都聽膩了。”
“哦,也對……”洛雨瞳眨了眨眼睛,不在糾纏這件事,而是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不過你放心,如果她們合起夥來嘲諷我,我會把她們當個屁一樣放了,如果她們愚蠢的給我下毒,我保管第二天讓她們連茅廁都爭不到!”
“一定要小心,經常來看我哦。”站在後門口和洛雨瞳溫柔的打了招呼,直到看見擡着洛雨瞳的轎子漸漸走遠,傾城才笑眯眯的將手抄回袖子裡。
然後他轉過身,風揚起他黑色的髮絲,遮住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殺氣。
同時,手裡三枚銀針已經飛出。
“主人,是我。”旁邊的樹一聲響。
“冥月,爲什麼是你來了。”傾城並沒有回身,徑直向前,走進門內的陰影裡。
“教主讓我協助你。”後面說話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因爲我一直查不到,所以把你派過來了?”傾城冷哼。
“不,是冥月主動請纓過來協助主人的。”聲音的主人終於露出身形,一身的緊身黑衣勾勒出窈窕的曲線,雖然蒙這面,一雙卻冰冷美麗的眼睛卻能讓人想象出有怎樣的美貌。
“我不需要你的輔助,這個任務我完全可以勝任。”傾城揹着手,早已不是原本溫柔的模樣,“回去告訴教主,此事不簡單,即使換人,也查不出什麼。”
“剛剛那個女人和此事有關?看得出您很在意,也很小心。”
“那又如何?”
“可她看您的眼神已經有些問題,不如讓屬下做了她,免得夜長夢多。”
“冥月!”傾城厲聲道,“我說過,我這裡不需要你的協助!回去!”
“冥月不能從命。”黑衣女人單膝跪地,“教主的規矩主人應該知道,除非死和任務完成,否則冥月不能回去。”
“那就給我老老實實一點!如果你敢擅自做主破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教規伺候!!”
說完,甩袖而去。
冥月擡起頭,眉頭輕輕皺了皺。
……
“難道是我的錯覺?”洛雨瞳坐在轎子裡冥思,“爲什麼傾城今天給我的感覺有一瞬間的……不一樣?”
或者難道是因爲龍佩的關係?
洛雨瞳將袖子裡的龍佩取出來,笑着摸了摸:“這可真是好東西啊,大家都認識,果然可以做好多事情啊……但是會不會讓很多心懷鬼胎的人居心叵測呢?”
想了想,又舉起來對着窗戶上的光眯着眼看了看:“王子的定情之物……”
九王府,藥香苑。
洛雨瞳下了轎和轎伕隨從道了謝,一轉身,花子陽露出半隻眼睛在門旁哀怨的窺探着。
“我的天!花子陽!你裝鬼呢!”洛雨瞳本來就一直在分心想傾城的事情,一看到花子陽這德行,不禁一蹦三尺高,“你幹嘛呢,大白天的。”
“那是傾城公子經常坐的轎子……”花子陽輕飄飄的飄出來,站在門口看着遠去的轎子,哭喪着臉,“他竟然不讓我和小蕊跟着你……”
“啊,失望了是吧。”洛雨瞳剛踏上臺階,就是一個趔趄,想了想,急忙提起裙襬,重新上臺階,“沒事,下次帶着你。”
“傾城找你做什麼?”花子陽繼續哀怨。
“沒看見嗎?”洛雨瞳轉過頭,把腦袋伸給花子陽看,“這臉,這眉毛,這嘴脣,可都是傾城的功勞!”
花子陽嘆了口氣,轉身回府:“看見了,可惜是在你臉上。”
“只有你和易墨兩個怪胎一直對我的美貌指指點點!”洛雨瞳大聲的抗議道,“你真是越來越像易墨了,小心將來變成無可救藥的斷袖!”
夕陽西下,月出東山。
九王府後花園的湖心小亭裡燈火通明,兩個精雕細琢的紅木大圓桌依次排開,十幾位位各具美貌,各具氣質的美女圍繞而坐,相談甚歡。
“紅袖搞什麼晚宴,還請那個下賤胚子,真是想不通。”
“什麼呀,還不是因爲說王爺的龍佩在她手裡,大家不信,她非要證明嗎?”
“啊啊,好無聊啊,要不是懼怕紅袖那隻鞭子,本姑娘纔不來呢。”
“既然敢請,龍佩會不會真的在她手裡吧?”
“怎麼可能啊,只是普通的玉佩吧,王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一個苗疆俘虜,哎哎,你不知道吧,她就是上次從苗疆抓回來的。”
“聽說以前抓回來的女俘虜,王爺都是玩完就發配去做了勞力呢,也不知道這次怎麼了,不但留下了這個洛雨瞳,聽說連剩下的苗疆俘虜也只是放在府裡做些輕鬆地活兒呢。”
“那看來這洛雨瞳不能小瞧啊,是不是長得十分漂亮啊?”
“聽說也就一般人啦,整天灰頭土臉的,王爺大概只是想換換口味而已,放心吧,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我猜想,這晚宴,她根本就是連來都不會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