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後會自己回來的。”提起逍遙子,方清悠覺得心裡一陣刺痛。
“噢,小悠,那我們先走,還是怎麼說?”望着八皇子府,劉鐵娃就有一種面對洛千墨的感覺,心裡緊張不已,都沒有注意到方清悠對逍遙子的稱謂變成了“他”,而非是之前的“師傅”。
“我們先走吧。”方清悠回了一句。
是的,方清悠不準備管逍遙子了,以他的本事,想要離開八皇子府並不是不可能。
或許他此刻已經離開了八皇子府了也不一定。
至於如果逍遙子如果還在八皇子府,洛千墨會不會因爲她而遷怒於他,方清悠纔不想想這麼多。
逍遙子坑她坑得這麼慘,讓他因她而吃些苦也挺公平的。
“好。”劉鐵娃用力點頭,繼而就駕車離開了八皇子府。
馬車一走,他才覺得心情輕鬆起來,這八皇子府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馬車上,方清悠正閉着眼睛休息。
她覺得好累,不止身體的累,還有心累。
被逍遙子的算計和背叛,還有和洛千墨的鬥智鬥勇,她都快累癱了。
在忽然想到再過幾天又能見到顧錦逸時,方清悠纔有了一點力氣。
那溫潤的笑,讓她覺得世界還是有溫暖的。
傍晚時候,逍遙子被人給拎着從八皇子府中丟了出來。
“哎吆喂——”逍遙子疼得直叫,歪着嘴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身上的灰塵,一邊一臉悻悻地離開了。
這走一步,還是三回頭。
逍遙子不甘心呀,他好不容易纔進了八皇子府,結果還沒見到洛千墨人呢,這就被人這樣暴力地給丟了出來。
在被丟出來之前,逍遙子大聲和八皇子府的護衛解釋,他是方清悠最爲看重、最爲信任的藥童,醫術很厲害的,可以免費爲洛千墨檢查身體的。
結果,逍遙子這一解釋,那些護衛們將他丟的動作更粗暴了。
想接近他家殿下的人太多了,各種各樣身份,各種各樣目的的人都有,這個“藥童”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往常那種死皮賴臉型的,都是被丟出去的結果。
這個“藥童”也算好了,因得方姑娘的關係還沒有被打板子,若是換做其餘人,絕對會屁股開花地丟出去。
逍遙子苦着臉,滿目不甘和委屈地離開了。
想他堂堂神醫,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呀!
逍遙子都走出了一截,忽然想起了一事,又返了回來。
對於這些將自己丟出來的護衛,逍遙子一點都不樂意和他們說話,但是此刻不得不帶上一張笑臉:“幾位小哥,請問一下,方姑娘可還在你們府上嗎?”
“方姑娘早就已經離開了。”護衛面無表情地回道。
逍遙子的嘴角抽了抽,難怪他被人丟出來了,原來方清悠已經走了。
看來方清悠和洛千墨的相處一定不太融洽,否則自己也不會落得個這麼慘的結局啊。
逍遙子站在八皇子府門口四下望了望,想看一下方清悠在哪個方向等着自己呢。
見逍遙子徘徊在八皇子府外左顧右盼的,那個護衛便對着他道:“小藥童,方姑娘的馬車已經走了,你趕緊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逍遙子猛地怔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清悠竟然丟下他就這麼走了!
這是個什麼徒弟呀!
不過很快,逍遙子的面色便是一變,難道方清悠是生氣了,所以纔不不管自己獨自離開?
逍遙子一臉苦色,乖徒兒,你該不會是真的怪爲師了吧?
爲師這都是爲了你好呀。
“乖乖徒兒,你等着呀,爲師這就去找你!”逍遙子心中想着,然後就一路跑着離開了。
他的乖徒兒向來不管如何生氣都不會拋下他的,今日只怕是氣壞了吧。
嗚嗚,乖徒兒別不要他這個師傅了呀。
逍遙子前腳才離開了八皇子府,後腳就有一道人影跟上了他。
跟着逍遙子的人,正是玄青。
是的,是洛千墨讓玄青跟着逍遙子的。
在方清悠離開後,洛千墨就將玄朱叫到了面前,問起他當時請她的情形。
玄朱將那時的情況事無鉅細地稟告給了洛千墨,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
本來,洛千墨心中滿是怒火,在聽到方清悠本是很抗拒來八皇子府,忽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她竟是主動向着馬車走來。
當時,方清悠沒有說一句話,神情也並未有什麼異常,可是前行動作卻顯得有些僵硬。
洛千墨心裡的怒火變成了擔憂,是的,他嗅到了異樣。
如果他沒有猜錯,當時應該是那位“藥童”對方清悠做了什麼,所以才使得她看起來是“心甘情願”的一樣。
洛千墨的眼眸沉了下來,那個藥童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察覺到逍遙子不是普通的藥童,所以洛千墨才命人將他丟了出去。
以方清悠的醫術,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人控制,那個“藥童”可一點都不簡單。
不將他丟出去,如何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若是將他打得狠了,如何讓他進行下一步行動呢。
洛千墨命玄青跟着逍遙子,就是爲了盯着他。
而方清悠那邊,洛千墨也安排了人保護她。
之前是他太大意了,何時,方清悠的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人,他竟是不知道。
是夜,洛千墨一下子下了許多命令。
本來有許多事,洛千墨打算做卻不打算現在做,但是現在他卻做了。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泄憤。
心裡的怒火不能對方清悠發泄,想了想,還是解決那些事情比較讓他覺得愉悅。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不知道,因爲洛千墨的一念之差,因爲洛千墨不想傷害方清悠,所以他們就變成了可憐的出氣筒。
是夜,方清悠輾轉反側,久久難眠。
方清悠直挺挺地躺在牀上,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夜,心裡惱怒不已。
她惱,算起來,她竟是被洛千墨啃了她嘴脣兩次。
第一次,是他將她從水裡救出來,爲她做人工呼吸。
第二次,是他如同發瘋一般咬她。
雖然這兩次她都沒有什麼好感受,但是事實卻是,她的初吻和第二吻都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