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街上隨便吃了些東西,陳平轉身就進了附近的一家圖書館,準備找一些醫書和行醫方面的書籍來擴充一下自己的經驗。
他看書的速度很快,記憶力也是驚人,一目十行,一邊看,一邊將內容和自己腦海裡的醫術相互論證,大半個中午的時間,幾乎將這書店裡爲數不多的醫術看了個遍。
一番論證之下,心裡也是大感所得。
“看來,腦海裡的醫術雖然高明,但是經驗,卻也十分重要。”這樣想着,陳平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在張國診所附近義診的事情,猶豫片刻,又來到了老地方。
好巧不巧的是,來到這條街的時候,陳平正好遇到了出來買菜的張大媽,張大媽還記得陳平,一見面,也是十分熱情,不停的誇陳平,說上次陳平給自己開的藥,簡直就是藥到病除。
聽說了陳平又想義診的想法,張大媽頓時興奮道:“那有什麼難得,要是你不嫌棄,這次,還是在大媽門口吧。”
“這……不太好吧。”陳平本能的不想麻煩別人。
“那有什麼不好的,跟我你還這麼客氣!”張大媽瞪了瞪眼睛,倒是自來熟:“你可不知道,你上次走後,好多鄰居街坊都來找過你,不過我也沒你的聯繫方式,倒是找你義診過的那些街坊,對你的評價可是不錯,我這推薦人,也是臉上有光啊。”
最後推辭不過,陳平還是答應了下來,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在這裡已經有了些名氣,加上張大媽和那些街坊鄰居的口碑,自己最起碼不會被當成行騙的街頭郎中。
於是,張大媽的門口,桌椅板凳再次支了起來,聽說陳平再次出來義診,很多人都慕名而來,一時間,這小攤子,倒是紅紅火火。
“行,你就在這義診,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儘管招呼我就是。”張大媽熱情的說道,轉身回了屋。
因爲在書店看了不少行醫經驗的書籍,今天的陳平在診治和開藥方方面,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其間,張國來過一次,臉色陰沉,惡狠狠的警告陳平最好離開這裡,陳平卻是沒當一回事,倒是那些街坊冷言冷語的將張國激走了。
接近下午的時候,幾名染着黃毛的青年忽然出現在陳平的攤位前,也不問診,而是惡狠狠的將那些問診的街坊給趕走了。
“幾位找我有事?”陳平皺了皺眉頭,來者不善啊。
“我們老大,想請你過去一趟。”當頭的黃毛笑呵呵的說道,一隻手扶着桌子一角,意思似乎是你不答應,就掀了你的攤子。
“你們老大找我做什麼?”有人找麻煩,陳平下意識的就想知道是誰做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這裡都是街坊鄰居的,動起手來似乎不太好。”黃毛眯眼撇了撇還沒有離開的街坊,手掌微微用力,陳平面前的桌子輕輕的晃了晃。
“好,帶路。”陳平一口答應下來,在這裡和混混動手,誰贏誰輸暫且不提,以後,誰還敢來找自己義診?這可是磨練醫術基礎的好方法,陳平不想就這麼沒了。
好在黃毛帶陳平去的地方並不遠,只過了幾個街區,就來到一所酒樓門口,進了酒樓,在大廳,看到了黃毛嘴裡所說的老大。
光頭,國字臉,濃眉大眼,黑色背心完全無法遮蓋肌肉盤結的壯實身體。
“你就是陳平?”光頭老大正和幾名手下在吃飯,看到陳平進來,微
微詫異,對方出了大價錢要自己收拾的人,就是這樣一個小青年?
“不錯,我們好像沒什麼恩怨吧。”陳平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的確是沒見過這位老大的。
“哎……”光頭擺了擺手:“不是有恩怨纔會找你麻煩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誰要找我一個窮學生的麻煩?”
“這可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規矩。”
“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陳平皺着眉頭說道,莫名其妙的麻煩,總是讓人感覺很不爽,而請這位老大來收拾自己的,陳平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孟飛,因爲平日裡陳平自認爲自己既爲人處事還算的上和善,基本上不與人結怨,但是因爲張雪兒的事情,卻和孟飛產生了不少摩擦。
“這樣,我雷剛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不算個爛人,看你是個學生,這樣吧……”雷剛嘿嘿笑了笑,隨手拿起身邊的二鍋頭,倒了滿滿一杯,推到陳平的面前:“先把這杯酒喝了,我們再談。”
陳平點頭,爽快的拿起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呢?”放下杯子,陳平淡淡的說道。
雷剛愣了愣,這是學生嗎?一杯白酒對雷剛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可就這麼灌下去,陳平卻是神色如常,連個讓雷剛滿意的表情都沒有。
“你很能喝酒?”雷剛詫異道。
“千杯不醉!”陳平笑道,自己會酒療之術,酒精不滲透血液就會被自己運功揮發,能影響自己的少之又少,千杯不醉雖然有些誇張,可陳平卻是故意的。
陳平想得很清楚,雷剛要自己自己喝完這杯酒再談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這些混混平日裡沒少喝酒,心高氣傲,被自己千杯不醉的言語一擊,那後面要談的事情,可就簡單了。
事實的確是如此,雷剛的本意是等陳平喝完酒再打斷他一隻手的,可是聽到這話,雷剛當下就不樂意了。
“好大的口氣!敢不敢跟我比一下?”雷剛還沒發話,在他身邊的一名平頭青年倒先忍不住了,瞪了瞪眼睛,張口喝道。
“你行嗎?”陳平心裡一樂,要得就是這種效果,臉上卻是帶着鄙夷的神色,淡淡道。
“東子,他說你酒量小。”雷剛笑着道,火上澆油。
陳平的話和臉上的表情,都刺激到了平頭青年,再加上雷剛調笑的話語,平頭青年立刻就忍不住了,起身氣呼呼的到吧檯拿了好幾瓶二鍋頭來,往桌子上一放,擰開,遞給陳平。
“一人一瓶,誰先喝完誰就贏,一瓶喝完,都沒倒下,就喝第二瓶!一直到有一方倒下爲止,誰倒下,誰就輸!”
雷剛哈哈大笑起來,對陳平到:“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輸了,作爲懲罰,我就打斷你一隻手!當然,不管是你喝的吐血還是斷了手,出於道義,我都會送你到醫院的!”
“那如果我贏了呢?”陳平淡淡道,一切,盡在掌握!
雷剛愣了愣,這他倒是沒想過,被他叫做東子的平頭青年,雖然看上去消瘦了點,但卻是雷剛手下出了名的能喝,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學生?
“你倒有這個自信,你贏了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雷剛笑道,心裡卻知道,這個結果,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而此時,平頭青年已經當先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喝完,冷笑的看着陳平,準備倒第二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陳平這才鬆了口氣,懶得用杯子
分了,拿起酒瓶,仰頭就灌!
這次不止是平頭青年,就連雷剛和一種小弟也傻眼了,我靠,還有這麼喝二鍋頭的!
平頭腦袋一懵,覺得陳平一定是在死撐,可是,陣勢不能輸啊!也咬了咬牙,拿起酒瓶灌。
烈酒彷彿刀片一般劃過咽喉,進入胃裡,火辣辣的燒着,平頭灌完一瓶,劇烈的咳嗽起來,不得不說,這麼灌二鍋頭,還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擡頭一看,陳平已經神色淡然的拿起了第二瓶,仰頭就灌!
“喂,你,你不能喝的話,喝慢一點,強撐着也不是辦法。”東子無語道,可陳平卻是無動於衷,這會兒,半瓶已經下去了,深吸一口氣,自己狠話都放出去了,沒辦法,也拿起一瓶,開始灌。
“你兄弟還行?”灌完第二瓶,陳平停了下來,看着雷剛問道。
“怎麼不行?今天,我不把你喝趴下,我就躺着出去!”平頭青年剛灌完酒,眯瞪着眼睛,兩瓶下去,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灌第三瓶的時候,灌到一半平頭青年就不行了,看了看把二鍋頭當礦泉水喝的陳平,腦袋一懵,咚的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雷剛和一衆小弟滿臉通紅,先前的氣焰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麼說,我贏了?”陳平放下酒瓶,笑道,即便是此時,陳平看起來也是神色如常,這讓雷剛有些無語,自己還吆喝着手下和人家比,這丫整個以酒桶啊!
就在此時,趴在桌子上的平頭青年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着咳着,就咳出幾口鮮血,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雷剛嚇了一跳:“東子,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
陳平急忙湊近了些,檢查過後,鬆了口氣,道:“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因爲灌得猛了一些,刺激了胃黏膜,這樣,你先叫人去附近的藥店買些保護胃粘膜和稀釋酒精的藥,回來口服一次,再送到醫院。”
“你是醫生?”
“懂點皮毛,快去吧。”陳平催促道。
有人跑去買藥了,陳平則蹲下來,在平頭青年身上幾個重要穴位按摩推拿,酒療之術緩慢消散着平頭青年體內的酒精。
很快,藥買了回來,陳平用溫水將其送服,這纔對雷剛道:“送到醫院,很快就沒事了。”
雷剛心裡尷尬的很,本來是自己找陳平麻煩的,現在竟然演變成了這種情況,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在陳平的掌握之中。
“兄弟,謝了,我雷剛欠你一個人情。”雷剛拱了拱手,真誠道。
“快送去醫院吧。”
遲疑半響,雷剛還是咬了咬牙,道:“找我的人叫張國,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陳平愣了愣,不過立刻又想清楚了,張國一定是因爲自己斷了他的財路才新生怨恨的吧。
“兄弟和那張國,可有什麼過節?”雷剛沉吟半響,問道。
看雷剛爲人還算豪爽,於是,陳平將自己和張國恩怨的由來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雷剛聽。
聽完,雷剛是火冒三丈,怒道:“這種貨色也敢找老子辦事!嗎的,黑心藥店是嗎?既然這樣,我去收點保護費應該不算爲難他吧?”
陳平聳了聳肩,這張國,不但賺了不少黑心錢,還找人意圖打斷自己的手,沒什麼好可憐的。
“行,兄弟,我就先走了,喏,這是我電話,交個朋喲,兄弟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打電話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