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那個山炮一回對,陳平和冷雪爲了不暴露,也被警察押着站在一邊,臉上一陣懊惱的表情,陳平居然哭喪着臉,“我說警察大哥,我不過就是路過打醬油的,您這是幾個意思!”
所有的人除了冷雪看了他兩眼,沒有人在意他說了什麼,倒是那陳平從那門縫裡看到了那個正倒在地面上的葉三毛,“快,把我放開,我能給他治病,你們也不想抓住個證人還死無對證了吧!”陳平的話說得正是時候,而冷雪也輕輕地挑了挑眉毛,站在陳平身後的警察馬上就把手銬打開。
兩步就到了那個葉三毛的跟前,他馬上扒開他的眼皮看了一眼,“沒事,只不過是暈了。”
翻手就在那葉三毛身上的幾個穴道上點了點,接着又是推拿和頂按,最後在他那瘦得已經皮包骨頭的後心上又頂了兩拳。
“呃!”一股濁氣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陳平看着他那表情也真是有些慶幸,這種暈厥如果不馬上救治,他還真有可能一下子就死過去,還好陳平在場。
“三毛哥,你命大啊!”陳平又背過手去,當着葉三毛的面被警察給抓住了。
這勁當然得演,還得往下演,因爲他們現在所端的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黑拳的俱樂部,那一系列的數據和資金的流向到底在哪裡,他們還得查下去。
“咳,咳…陳平,你,多謝了,你們把他放開,他不過就是一個來看比賽的!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他!兄弟放心,我會找人救我們的!”那葉三毛也是眸光漸漸明亮,努力用自己已經嘶啞的聲音吼了兩句,可還是被那警察像是擒小雞兒似的拉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陳平坐在滬城警察局側後方的一間小咖啡館兒裡,表情淡漠,“哼,你的網收得不錯啊,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我可走了!”
說不上狠這個冷雪,可是陳平到底是
被這個女人給利用了,尤其是她當時居然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試毒!如果自己不是有真元氣息護體,那也許當場可就掛那兒了!
“咳,陳平!謝謝你!”冷雪眸子裡閃動着一絲不可思議的光線來,尤其是落在陳平眼睛上,她好像在躲閃,“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有意在隱瞞什麼,可是這件事…如果跟你說了,你可能不會答應,再說了…上級是不讓這麼做的,這是我自己的安排!”
“算你狠!”陳平瞪着眼睛,把目光輕輕收到了面前的杯子裡,“行了,你們還有得忙呢,那個傢伙的背後難道就真的沒有別人了?你可聽見了,他當時說的是會找人來幫忙的!”起身出門,陳平其實也沒有怎麼生氣,可是偏偏就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哎!”冷雪站起身來,想要追上去,可突然就呆立在那裡,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追上去能說什麼,只好又低下了頭。
“陳平…對…不起!”聲音不大,眼睛裡騰起一片水霧,冷雪呆立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走來了一位身着灰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一隻手從冷雪的後肩攏了上去,就像是在摟着自己的女朋友。
不等冷雪回頭,一個帶着磁性的男中音響在了她的耳朵邊,“美女,跟我玩玩好嗎?”那個人一伸手,他的右手裡的那一方白色的手帕可就捂在了冷雪的嘴巴上,剛想要逃脫的她,卻被這個男人摟着就帶出了咖啡館,就像是一對情侶從咖啡館裡走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冷雪已經暈了過去。
打開停在路邊的灰色路虎車門,冷雪被當成一件東西扔在了後座上,那個穿着綠色的風衣的男人這才上了車,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開着車消失在了滬城的大街上,整個過程纔不過只用了兩分鐘。
冷雪昏迷的那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意識。
滬城的大街小巷上就帶着繁華與熱鬧,可是沒
有人注意到穿行而過的路虎車上居然還載着一個昏迷的女人。
嗡!
正在駕駛着自己的摩托車的陳平,突然感覺到丹田之中有什麼東西被撞擊,那種劇烈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我了個去的,這是幾個意思?
片刻丹田之中的疼痛便就讓他大汗淋漓,他不得不把摩托車停到了路旁邊,可就在此時,那輛路虎車急匆匆地從陳平的身邊呼嘯而過。
幾百裡之外,渝城司徒悅的公寓裡。已經傷愈的林小拉正在自己的牀上打坐。
“小拉,奶奶今天還是要說那句話……”這半個月以來林小拉一想起自己奶奶的那番話,心裡就酸楚得不知所味,而那淚水便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小拉,我們林家的血脈相傳與其他家族是不同的,我們都是以隔世女子相傳,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堅持在你三歲那年就一直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林老太的話好像還在她的耳朵邊,那聲音幽幽蕩蕩,甚至讓林小拉以爲自己的奶奶還活着。
“也許哪一天我就會突然死去,所以這東西要提前交給你…”林小拉擺弄着手裡的那個圓形的指環,那是一個透着五彩光線的指環,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但那種華麗卻是讓林小拉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種彌足珍貴。
輕輕把那枚指環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林小拉又抽噎着把眼睛輕輕一閉,因爲她接受了這林家的傳統血脈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眼前就總是出現那些晃來晃去的魂。
沒有錯就是魂!
“天地生萬物,萬物有始末,育而生靈,靈而化精…”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奶奶從她三歲起就交給她的那段清心咒,林小拉這才漸漸從那痛苦與恐懼之中平靜下來。
這些她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經文,此刻是最管用的,怪不得奶奶早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讓她接觸這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