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道黑光伴着黑紅色的血液灑在紅色法拉利後座上,陳平一個翻身掉在了車座旁邊的腳墊上,食指尖的疼痛讓他倍感意外。
“我靠,老子這是怎麼了?”陳平扶着還有些疼的腦袋,“咳,咳…又咳了幾口,那黑色一涌而出,倒讓他那白色的休閒裝被染紅了一大片。
真是被自己嚇到了,陳平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頭重的跟掛着一塊鉛似的難受。
老子這是怎麼了?剛纔我好像感覺自己正躺在一張白色的牀上,眼下怎麼又倒在車裡?難道我又做夢了?真是…太奇怪了。
努力用手去觸摸自己的額頭,陳平之前感覺到了那種時冷時熱,正在消失。
“沒錯,是車裡!”陳平再一次睜大了眼睛,他的手指正搭在自己胸前脖子下的那塊玉佩上,“不會吧…難道剛纔我又到了那個空間裡?”
努力想讓自己的思路清晰一點,可陳平卻真的無法解釋自己剛纔那麼真實的感覺,自己分明就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空間裡,好像之前那個可以讓自己做的食物在很短的時間裡極速加熱,而剛纔自己躺在那張牀上,痛苦分明就在減輕。
他正在思考着這個自己都不以說清楚的問題時,手機電話的鈴聲響起。
“嘟…嘟…”黑楠再一次抓起手機撥打了陳平的電話,之前打他的電話時,沒有關機,這說明還是有能聯繫上的希望。
明亮的燈光照射着她那張精緻到如同雕像似的臉,窗外的晨曦已經跳到了窗棱上,一夜未閤眼的黑楠精神幾乎已經崩潰。
“嘟…嘟……”不報什麼希望地把手機開着免提,黑楠不敢多想,她寧可讓陳平成爲被綁架的對象,至少也比小馬哥遇到的那種事情要好得多。
她想過很多,甚至想到就算是讓自己把所有的錢和權利都交出去,她都願意,可這後半夜的調查顯示,洪左他們根本就不知情,那清水
幫的王二雷雖然被他們給抓來了,可他也什麼都沒有說。
“喂!咳,咳……”陳平的聲音顯得軟弱無力,“行不行了,幾步遠還打電話!六兒呢…”陳平虛弱地接聽了黑楠的電話,雖然這是他聽到的第三遍,因爲渾身無力,但也還是支撐着接了起來。
翻了個身,陳平衣服上的血漬粘乎乎地讓他更顯難受,但他很意外地發現,自己吐出那些黑血之後,大腦正在從一片空白變得清醒過來,而自己的胸口也不再那麼憋悶。
“啊!陳,陳平?你,你在哪裡,你,你怎麼了?快,快,六兒,六兒!”黑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報任何希望了,可居然還是在電話裡聽到了陳平的聲音。
聽到黑楠幾乎是尖叫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陳平扭動了一下壓麻的腿,“還…還能在…哪裡,把我一個人……扔車裡,上官風死…哪去了!”
車裡?
黑楠馬上就起身,整夜都未閤眼,她向前兩步站一點扭到了腳,小六兒和小四兒上前把她扶住,幾個人都跟在了黑楠的身後衝出了大廳,直到他們來到了紅色法拉利的車邊時,這纔看到那車把手從裡面被人打開。
陳平一個栽愣,從裡面掉了出來,渾身是血。
“平哥!”上官風這一夜也沒有睡,他原本就倒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心裡就跟被人用利刃刺穿了似的那麼疼,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陳平這位兄弟在自己心裡是多麼的重要,可讓他意外的是陳平居然出現在了那車邊。
幾步就衝上了前,“陳平!你,你沒事吧!”黑楠當即上前,一把扶住陳平的身體,看到他衣服上的黑血還沒有幹就知道這是他才吐出來的,“怎麼回事!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老孃滅他九族!”
這話雖然狂傲了一點,可別人也許做不到,黑楠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不過這一回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爲這一句話,卻惹出了個大亂子。
“平哥
,你怎麼了?我…剛纔沒有看到你啊!”不光是上官風沒有看到,別人也都沒有看到,陳平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又出現在了那後座上,還渾身是血!
“李醫生呢!快叫來!”黑楠一邊急切地說道,一邊讓衆人把陳平擡回到了房間裡,這邊小六兒和小四兒已經給陳平換好了衣服,那邊李醫生也帶着幾位醫生和護士到了,他們給陳平檢查了一番之後,得出結論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鐘。
“什麼?沒有毒素?你TM的是說我在撒謊了?那一大癱的黑血是什麼!”上官風第一個跳了起來,吼道。
這些事是他親身經歷的,如果陳平一直強調自己是在車裡的話,那他就成了對陳平不利的那個人,以黑楠的脾氣,怎麼可能讓上官風活着出這三道門兒。
“我是發現了平哥中毒,可我把他放回到了後座上,就馬上開車,我只是回頭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我都說了幾次了,怎麼可能…”上官風急了,黑楠的勢力他害怕,可他沒有說謊。
更何況陳平是他的兄弟,兩個人這一路風風雨雨走來,他怎麼可能把陳平扔下不管。
黑楠也換了衣服下了樓來,狹長的眸子裡閃出一絲的陰柔,“坐下,上官,不用怕,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好了!”雖然換上了一身長裙,可她的手裡卻多出了一把蝴蝶刀,這是黑楠的武器,向來不大親自動手的黑楠,今天居然把這東西都拿了出來。
“唰啦,唰啦!”蝴蝶刀在她的手裡輕輕地被摺疊,又打開,又摺疊,又打開,發出來的聲音讓人聽了還真就瘮得慌。
上官風乾脆就坐倒在了沙發裡,“行,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把實話都說好幾遍了,你偏偏不去問那個王二雷,我都說幾遍了,我當時看到平哥的食指上有黑血點!”
“我,咳,咳,我情急之下還給他擠了擠,雖然那血都是黑的!可我真的擠了!有一滴血還滴在了平哥的玉佩上!”上官風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