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她活出冷宮。
賢妃挺着微凸的肚子,臉上猙獰的可怕,和她長的高雅美麗的外貌一點兒也不相稱。
自從紫雲熙答應了皇上,一輩子不離開他後,皇上就跟吃了興奮劑似得,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哪兒還有以前一丁點兒的冷漠啊。
一天三頓,外加下午點心餐,他都會過來冷宮陪紫雲熙吃,每次過來,還會帶一些他特意訂製的小禮物,那個寵/溺,恨不得把她含在口裡,捧在手心,可把其他妃子嫉妒的眼紅心熱,卻不敢來冷宮挑釁。
皇上盛寵雲貴妃,到了第二日時,就傳遍了整個皇宮,誰也不敢輕看被打入冷宮的雲貴妃,有些妃子爲了討好雲貴妃,還特意送來好吃的,好玩的,過來冷宮,讓紫雲熙主僕三人在冷宮裡,過的也挺熱鬧。
而紫雲熙看在皇上寵愛她的份上,在第二日,她就好心的把太后的解藥給了他,讓躺了多日的太后,終於能起身能說話,但她並不感激紫雲熙,反而更加憎恨紫雲熙,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啃她的骨頭。
特別是當初紫雲熙那一番威脅她的話,讓她十分忌憚。
太后猜測:她的醜事,紫衛國早已知曉,這一點她也早就知道,心裡清楚,但紫衛國爲了萊陽國數百萬百姓,他絕對不會漏一點兒口風,這一次,可能是因爲他重傷,以爲自己快要死了,纔會告訴給紫雲熙聽的。
那樣的醜事,紫衛國知道了,她不忌憚,但紫雲熙知道了,她相當忌憚,這個小賤人耍起壞心眼子來,比她還要狠。
所以,在紫雲熙得到軒轅天盛寵的當下,有兩個陰謀,正在悄悄進行。
一個來之太后,一個來之賢妃,兩人都是巴不得立即除掉紫雲熙的人。
這一日晚上,一羣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冷宮圍牆外,這羣黑衣人,明顯不是軒轅天的隱衛,而是來殺紫雲熙的殺手。
不過,在他們剛出現時,還沒翻身進院子,就被隱一十二個隱衛給攔在了宮外。
靜悄悄的夜晚,蛙叫蟲鳴,微風徐徐,兩批黑衣人,無聲無息的纏鬥在了一起,進行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激烈廝殺。
或許是早已料到了這裡會有人守衛,所以來的黑衣人殺手很多,有四五十人,而且個個功夫不弱,一時間,居然讓隱一他們有些應接不暇,但,不至於讓黑衣人攻進冷宮去。
今晚,就是一個多事之夜,隱一他們護主了這一邊,然而另一邊……兩個太監,兩個宮女,正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冷宮院子,他們的手裡都拎着一個木桶。
到了宮殿前,他們放下木桶,其中一個小太監手裡拿着一個竹管一樣的東西,走近窗口,手指在嘴裡沾了一下,就着口水捅破一個洞,眼睛往裡面看了一眼,見紫雲熙在牀上睡着了,而千嬌和月影二人也在牀前,腦袋一點一點打瞌睡。
他無聲哼了一聲,把竹管伸進去,吹了起來。
一股淡淡的青煙,從竹管裡飄了出來,很快,他就聽到了屋裡傳來了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朝另外三個人比了一個任務完成的手勢。
其他三人眼睛一亮,就着月光四處看了看,看見了堆在院牆角跟的一大堆乾草,他們輕手輕腳的跑過去,把那一大堆乾草抱過來,小心翼翼的都堆在了宮殿的周圍。
這堆乾草,是前幾日那些幹活的奴才們,清理了院子堆放在那裡的,因爲當時時間太晚了,就沒來得及把草運走,第二天奴才們來運時,紫雲熙卻說要留下它燒在花圃裡,留着做肥料。
種花,有些人會燒一些乾草,用乾草灰做肥料,花也會長的好看。
然後,沒想到,這堆乾草倒是給這些宵小行了一個方便。
給乾草上澆上油,一個小太監拿起火摺子,剛要擦着火,突覺腰間一酸,手上的火摺子落地,人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而其他幾人也同樣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和說話,當他們見到紫雲熙主僕三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時,四人頓覺背後冷汗直冒。
怎麼回事,雲貴妃幾人不是被迷暈了嗎?
吹迷藥的小太監一愣,而後,他心裡暗道不好, 糟了,他們中計了。
這一次完蛋了,他們居然中了人家的反間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把他們拎進去。”紫雲熙淡淡道,率先進了屋。
千嬌和月影二人額首,一手一個,拎起兩個宮女兩太監,跟了進去。
其實,今夜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了紫雲熙的眼中,包括圍牆外正在激烈的戰鬥,她這一刻的心是激動的,因爲這一個契機,她已經等了好幾個晚上。
紫雲熙看了一眼兩個宮女,把手上的手鐲摘了下來,戴進了一個和她身材相差不大的宮女手上,宮女一開始莫名其妙,後來,那眼中噴出來的是絕望,是憤怒,是怨恨。
紫雲熙看也沒看她一眼,只顧着做自己的事情,爲了安全起見,給宮女換上她的衣物後,又從荷包裡拿出了一張精緻的面具,仔細的戴在了那個宮女的臉上。
頓時間,一個長相普通的宮女,變成了一個和紫雲熙一模一樣容貌的女人,爲求保險,她還給四個人餵了一顆迷魂藥,四人頓時暈了過去。
這迷魂藥,藥效極重,就算他們被燒死,也醒不過來。
而千嬌和月影,也做了和她同樣的事情,爲了這一日,行雲早早就把他們三人的面具準備好,就等着這一日能用上。
他們只有三個人,而對方卻有四個人,見多了一個人,紫雲熙迅速做出決定:“把那個人帶走,弄死,扔去亂葬崗。”
那個太監年齡小,和月影的高身材不相符,宮裡不能留他了,那就讓他死在外面,但絕對不能讓他活。
他活,她就得死,紫家上百口就得死。
她不是良善之人,更不是什麼活菩薩,對於一個想要燒死她們三主僕的人,她可沒什麼同情心,這種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