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和秦少凱的輕功,在江湖上,是頂尖的一等一等的快,二人如閃電般,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蕭白父子和一羣俠士們的武功,在江湖上雖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和秦晉父子二人比起來,還差了幾分。
唯一跟得上他們輕功的人,只有赫連瑾一人。
不過,赫連瑾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留了下來,蕭敬山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嚥了下去,什麼也沒說。
赫連瑾笑道:“蕭老前輩,無需着急,那秦晉跑的和尚跑不了廟。”
他的夫人兒女們還在寅城周府,他不擔心秦晉跑了,就不回來。
就算他不回來,他也有辦法逼他回來。
只要他把三邪客侮辱秦夫人之事傳出去,說不定今晚上,他們只要在周府守株待兔就行。
不過……他不着急。
目前能和秦晉打個平手的人只有他一人,有他家雲熙的毒藥幫忙,要他殺了秦晉都可以,只是他不想去做江湖上的這隻出頭鳥,只要蕭家的人不死在他面前,他可以從旁幫他們一把,但是,做出頭鳥,還是免了。
至於出人頭地的事情,還是讓給別人做的好。
八大門派未到,四大世家也只來了一家,還有另外三家未到,等他們全部到齊,再和秦晉決一高下也不遲。
果然,很快,蕭白就帶着一羣人回來了,秦晉父子跑沒影了。
蕭白蕭玉柯都是一臉氣憤,看着秦府偌大一個家,蕭白恨不得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了。
但他蕭大俠俠士仁義之名在江湖上是響叮噹的,不會因一時之氣,真的把秦府燒了,到時候,落得一個毀人家園的破名聲可不好聽。
江湖中人,特別是他們這些俠義之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找人報仇,也是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不禍及家人,所以這秦府,他燒不得。
這也是秦晉敢把秦夫人和三個子女,大膽的留在寅城的原因。
他知道,這些頂着俠義高帽子的人,並不會殺他的家人,不過,爲了防止家人被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欺負,他才把家人藏到周府去了。
或許,精明瞭一輩子的他,也沒算到,他的夫人在周府,竟然會被三邪客盯上,要是他有預知的能力,怕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把家人託付給周府。
赫連瑾提議:“蕭老前輩,你已身受重傷,不如去我那裡歇下,先調養好身子,等八大門派和其他三大世家到來,再做定奪?”
也算是還了蕭家當年的借宿之情。
“你是寅城的人?”蕭敬山一臉訝異,驚問道。
他和靜兒都受了傷,確實是需要地方先好好療傷,不過,赫家小子的家居然是在寅城,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過。
赫連瑾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在寅城的人眼中,他是赫家的少爺,雖然是這幾年搬來的,還總是不在家,但也算是落了根在這裡,不過……江湖中人,遍佈整個鳳棲大陸,沒有寅城的百姓好糊弄。
或許,有人會認出他來,也說不一定。
所以他不能承認,但也不能否認,否則他的身份就會顯得神秘起來。
惹人好奇,可不是什麼好事。
蕭敬山和蕭白父子二人商量了一陣,決定蕭白和蕭玉柯留在秦府,靜等八大門派三大世家的人到來,而蕭敬山和蕭夫人,蕭玉靜三人去赫府療傷,等調養好了身子再做定奪。
赫連瑾見他們商量出了一個結果,就喚來傾國,準備了兩輛馬車,把蕭敬山攙扶上馬車後,他也緊隨上去,而蕭夫人和軒轅瑾則上了後面的馬車。
紫雲熙幾人早已被傾國安排上了另一輛馬車,先行一步,回了赫府。
到了赫府後,蕭家的人下了馬車。
蕭玉靜擡眸,望着赫府上面的匾額上的‘赫府’二字,眼眉一跳,心裡一陣激動。
原來赫少爺是寅城的人,看這門面,這赫府一定是個大戶人家,怪不得赫少爺總是那麼彬彬有禮,像是一個書香門第家族出來的少爺。
赫連瑾下了車,攙扶着蕭敬山,朝蕭夫人略微點頭,請他們進去,而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蕭玉靜一眼。
蕭玉靜垂着眼眸,掩飾眼中的黯然之色,在蕭夫人的攙扶下,進入了赫府。
傾明迎了出來,他早已得到了消息,已經給蕭家的人安排好了院子,直接把兩個傷者,送到了他們的住處。
受紫雲熙命令,千嬌來到蕭玉靜屋裡。
屋裡除了蕭夫人和躺在牀上的蕭玉靜外,還有一個傾管家派來侍候她們的小丫鬟在。
蕭夫人見有人來,忙站起身,“你是?”
千嬌走進去,向蕭夫人行禮說道:“蕭夫人好,我叫千嬌,受我小主子相托,前來給蕭姑娘把脈。”
“你是大夫?”蕭夫人一臉訝異,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在鳳棲大陸,女孩子學醫的人很少,像她,她爹明明就是江湖上的神醫,但她卻不喜醫術,卻喜歡舞刀弄劍。
現在年紀老了,只有在生病時,或者這種時候,她纔會後悔,當年沒和她爹學兩手,也不至於看着女兒受傷而束手無策。
千嬌笑道,“是啊,別看我年紀小,我學醫已經十年,深得我師父的真傳。”
她家小主子教她和流水醫術時,從來不藏私,都是傾囊相授,有時候,還會擔心他們不好好學,總算用打手掌心跪算盤珠子來威脅他們。
對她如此,對無邪千夜等人習武習毒亦是如此,她的威脅手段,總是層出不窮,纔會讓他們不管學什麼,都進步神速,有了今日的成就。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好笑,一個比她還小的人兒,居然教她們醫術毒術,還會像個小大人一樣,板着臉,要打她們的手掌心。
“你師承何人?”蕭夫人好奇。
江湖上的名醫,她基本上都認識,而且有幾人還曾受過她爹的指點,恭敬稱她爹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