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我怎麼嫁禍你了,我是跟着你一起進入秦府的,再說了,沒說我沒時間來嫁禍你,我就算有時間嫁禍你,也要進得來這秦府啊,還是說,你以爲這秦府是什麼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雲熙一頓冷嘲熱諷,把毛三都給說蒙了。
對啊,他和她們是一起來秦府的,說嫁禍,怎麼可能?
官差進入他房間搜查時,赫府的人都沒進去,也不可能臨時栽贓陷害,那如果說是提前陷害他,就更不可能了,這秦府的守衛有多嚴,他可是清楚的很,赫府裡的人想要進來,那是找死。
頓時,毛三驚慌了,他明明覺得這事不對,他明明沒有偷衣服,可卻找不到證據證明他沒偷。
見他說不出話來,又人贓並獲,宋捕頭已認定他就是偷衣服賊,他看向秦管家,道:“秦管家,你看這……毛三,我們是不是要帶走?”
毛三是秦家的奴才,他雖偷了東西,招惹了周姑娘,但打狗還得看主人,他是秦家的奴才,要抓他,自然要秦老爺同意纔是。
“哎,慚愧啊,都是我這個管家教導無方,纔出了這樣的醜事。”秦管家,一臉的失望和抱歉,又道:“不用跟大少爺彙報了,你直接帶人走吧,從今日起,這毛三就不是我們秦家的人了。”
一個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還不值得秦家爲了他,去給周姑娘添堵。
秦管家一句話,就判了毛三死刑,沒有秦家護着,又招惹了周姑娘,那就是死路一條。
毛三頓時癱在了地上,臉上盡是絕望和憤怒。
紫雲熙一臉泰然,對於毛三的下場,她沒有絲毫的同情。
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送還。
毛三爲了討好周姑娘,想要害死赫府的人,這人的心思不正,能得到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不值得她同情。
官差押着毛三,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的聽雨軒。
就在他們剛離開後,一身黑衣的月影,從黑暗中閃身出來,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后,他身影一閃,又隱入了黑暗中。
秦府守衛森嚴,但也只能防守一些宵小,防不了月影這數一數二的高手,他進入這裡,就好像進入了自家後院,來去自如。
其實,他是跟着紫雲熙一行人,一起來的,只是他在暗處,沒人發現而已。
在官差踢開毛三的房間門之前,月影就提前把衣服放進了他的牀鋪下面,然後翻窗出去。
他前腳出窗戶,官差後腳就踢開了門,期間僅差幾秒鐘。
紫雲熙一行人剛出聽雨軒,對面就走來一個年輕少年。
秦管家一見,忙恭恭敬敬的迎上前,行禮稟報道,“表少爺,事情已經完事了,宋捕頭他們這就要出去。”
“表少爺好。”宋捕頭也狗腿子的過去,躬身哈腰,又指着毛三罵道:“這毛三確實不是一個東西,主意居然打到了表少爺的頭上,小人這就押下去,一定給他一個教訓,給表少爺和周姑娘一個交代。”
少年年紀不大,卻長的非常俊美,明眸皓齒,面如冠玉,一身錦衣華服,錦囊玉佩,把他修長身材,俊美的外貌,襯托的更加優雅華貴,風華絕色。
這樣的姿色,就是大美女站在他面前,都會自覺不如,羞愧的躲進耗子洞裡去。
雲熙看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心裡嘖嘖聲道:丫的,這麼一個極品美少年,配上那周姑娘,真是白瞎了。
不過……這小子,她看着怎麼這麼眼熟?
雲熙垂眸,腦海中細細轉悠着,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她在哪兒見過他。
秦韋越過管家,宋捕頭,看向後頭被押着的毛三,心裡已瞭然了幾分。
剛纔在吃飯時,表哥回去後,把事情都告訴了他,他放下碗筷,就趕過來看看,現在這情形,毛三確實犯了錯。
他叮嚀宋捕頭,道:“關着就是了,畢竟伺候了我這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
“是是是,小人一定遵照表少爺吩咐。”宋捕頭笑着應道,可心裡卻不這麼想。
切,關着,還得浪費糧食養着他,縣衙裡的糧食可不是白來的,就算養一隻耗子,把耗子養肥了,還能殺一斤肉出來吃,這毛三養肥了,也只會浪費他更多糧食而已。
出了秦家後,宋捕頭就忙着給紫雲熙賠禮道歉,但請神容易送神難,紫雲熙揚言,要縣衙的人賠她八千兩銀子。
宋捕頭苦着臉,點頭哈腰,賠笑道:“熙姑娘,這一次是我們不對,我們沒有調查清楚,就打擾了熙姑娘,我給你賠禮道歉,可是……你也知道,我們乾的都是替人賣命的活,一個月也就賺個十幾兩銀子,這八千兩銀子,你就是把我們所有人都賣了,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啊。”
“你們沒有,但縣太爺有啊,周姑娘買一件衣服就花了五千多兩銀子,讓她拿出八千兩銀子,還不是動動嘴的功夫,再說了,這件事,也是因爲周姑娘,若不是她派你們來赫府,我哥哥的硯臺能打碎麼?”
哼,打碎東西,就想賠個禮,道個歉拉倒,沒門,當她赫府是什麼地方,想幹嘛就幹嘛?
冰蠶絲沒了,還打破了她家瑾最喜歡的一個硯臺,她要是沒撈到點好處,想要輕易放過他們,呸……絕對不會罷休。
宋捕頭心裡這個後悔啊,抓心撓肺的難受,早知道,他就應該抓起毛三,嚴加拷問一番後,在做出決定。
哎……現在後悔,一切都晚了。
要是赫府真的有後臺撐腰的話,那他的前途,他的家人,他的性命,都堪憂啊。
“其實,你們不想賠銀子,也可以,但……”雲熙眼底深處,狡黠的笑了笑,一句話未說完,故意在吊人家胃口。
宋捕頭見事情有轉機,眼睛一亮,就像是一個人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時,轉眼間,柳暗花明又一村,死裡逃生。